提问:“你最想怎么过六一?你对六一开学有什么看法?”
Part1.王字赋+秦子诗(幼时)
六一佳节,自然是要与民同乐!子诗那小孩,平时总被欺负,今天必须让他开心一下。至于开学……有我这个精通诗赋、深知儒家经典之人在侧,还怕他学不到东西?如此想着,王字赋自房梁一跃而下,抱起秦子诗就跑。
秦子诗心下惊慌,但见来人正是前不久救助自己的“神仙”,也只能强迫自己安定下来,但手还是紧紧拽着王字赋的前襟。
夜间的风很凉,王字赋在屋脊之上飞跃。秦子诗只穿了一件中衣,窝在王字赋怀中。风就像刀子一般,冰凉地刺在他身上。
穿梭了许久,秦宅已经被重重屋檐遮住,看不真切,但王字赋仍旧没有停下的意思。
秦子诗终究只是个七岁小孩,他眼眶湿润,但又不敢出声,只得将头埋在王字赋怀内,试图将眼泪逼回去。
王字赋见他这个样子,强忍住笑,随手将自己的披风扯下,裹住他,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
一座道观,渐渐出现在秦子诗的眼前,虽然有些破败,但能明显看出——这里已被人细心修整过了。
屋里不见一点蛛网灰土,院内杂草也都被除净了。
王字赋将秦子诗轻轻放下,击掌三声,随即飞来一群萤火虫,道观被瞬间点亮。
萤火虫虽多,却不带一点昆虫蝇翅的恼人声,四周静谧极了。点点萤火,仿佛天上的群星,萦绕在此。秦子诗简直分不清自己是身处仙界,还是仍在人间。
秦子诗还震惊于美景,王字赋却已寻出一壶美酒,倚柱席地而坐。
“美景就要用良诗、甘酒来衬,方才妥当。你虽说年幼,但也身为大丈夫!少酌几口,又有何妨?”王字赋将酒壶伸出,示意秦子诗来取。
秦子诗不敢拒绝,胆怯地伸出手,还未喝进嘴中,浓烈的酒香已经顺着鼻子,直涌向头顶。秦子诗忍着不适,抿了一点,瞬间激得皱眉缩脖。
王字赋爽朗一笑,高唱道:“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
秦子诗不理解这诗中之意,睁着一双大眼睛,疑惑地看着王字赋。
王字赋见此,目光略变暗淡。若是雨钟老弟还在,他定会同自己一起合唱……
可今天是六一,不能让自己的悲伤扫了秦子诗的兴致,王字赋强打起精神。僵硬的扯开笑,从身后摸出两盏祈天灯……
秦子诗望着祈天灯缓缓升向天际,思虑许久,开口问道:“上仙在那灯上写了什么?在下先前还以为只有凡人才需要许愿。”
王字赋边笑边说:“完成天下人之心愿,便是我的心愿。你又写了什么?想必是金榜题名之事吧。我年轻时,也曾许愿过此类事。但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啊!”
秦子诗眼神飘忽,但没有反驳。
我许愿:上仙大人的愿望,得以实现……
……
Part2.秦雨钟+赵喾
秦雨钟见赵喾抱着520那天自己所赠的天仙洞衣出神,有些不解,踱步过去:“赵道长,今日可有什么烦心之事?竟露出这般愁眉苦脸之色。”
“贫道现在只是个亡魂,说不定哪天就被鬼差带走了……”赵喾抚着天仙洞衣,委屈巴巴地说。
“人生在世,轮回乃是常理,顺其自然也罢。”
“今天是六一,孩子们肯定都特高兴。”赵喾又想起自己主持法事的风光日子。要是在以前,小孩子们一定会在散场后缠着他,听他讲鬼怪的故事,然而现在他自己就是鬼怪……
赵喾的头愈发低下去,秦雨钟看出他心中所想,轻拍赵喾肩膀,故作严肃地说:“你可知今年六一,正是孩子们开学的日子,没人会来看法事的。”
“就为学那些个破东西,法事都不来看了?真是岂有此理!”赵喾气愤到用手锤桌。
“别人家,都是小孩子过不成六一,才悲伤哭闹。怎么如今赵道长也如此愤慨了?”
赵喾听闻此话,叉腰起身:“贫道这是为天下孩童而悲伤!是胸怀大义!小孩子就应该愉快玩耍,连儿童节也不让他们享受,简直太过分了!”
说罢,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私心,赵喾把一直抱在怀里的天仙洞衣收进箱子里,不再多看一眼。
“赵道长那样叠放,晚上穿起来该有褶子了。”
“晚上?”
“在下陪愿同赵道长一起作法事,还望赵道长不要嫌弃。”秦雨钟拱手说。
赵喾被秦雨钟这般恭敬的举动,搞得有些飘飘欲仙、忘乎所以,但还是问道:“王大人也一起吗?”
“王大人为学生复学一事,高兴得多喝了几杯酒,怕是一时还起不来……”
……
Part3.秦子墨(幼时)+秦子诗(幼时)
“都多大人了,还想着过六一?身为秦家公子,就应该早日开学,研习经商之道!”八岁的秦子墨昂首挺胸,斜觑着七岁的秦子诗。
秦子诗不敢多言,默默低头,继续用小树枝戳着墙根下的蚂蚁洞。
“你这样掏洞,蚂蚁是出不来的。一桶水浇下去,不用费力,它们自己就出来了。”
秦子诗没有做声。
“你听见没!叫你去提桶水过来!”
秦子诗不敢再犹豫,小跑着去提水,但心中却有些伤感,他不过是想看看那些蚂蚁忙忙碌碌的在做些什么,并不是要杀害它们……
秦子诗将水提来时,正好看见秦子墨拿着他刚才的小树枝,在地上扒拉着什么。
他心中一急,没留神脚下,被石头绊倒,但他同时也看清了——秦子墨是想帮一个举着叶片的蚂蚁进洞。
秦子墨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走过来。秦子诗以为他要打自己,害怕地闭紧双眼。
“你想浇花也不用这样吧,浑身都是泥。走啦,我有一件衣服小了,正好拿给你穿。”
秦子诗望着伸在自己面前,那只胖乎乎的小手,红了眼睛……
“又哭!不就摔一下吗!男子汉大丈夫,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嗯!……”
……
Part4.金得寿(鄂佑保)
我也想上学,若不是七岁那年意外摔断了腿,我现在至少也是个进士了。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没有那次意外,我恐怕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奋进读书……
想到这,金得寿拿起酒盏,饮了一口腊酒。
这东西味道真怪,王字赋大人怎还会爱喝?想不通。
窗外传来吴府小孩子们的嬉闹声,金得寿听到后却悲从中来。
当时哪怕有一个人救我,事情也不至到这般田地,看来,我真的不配拥有童年。
金得寿又饮了一口酒。
似乎,也没那么难喝……
……
Part5.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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