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的表现让宫炬有点诧异,血兰花他吃过那么多,也没有那一次被药力冲成这样啊。
更别说李贤的实力还在他之上,虽然修炼的武功差了点,但是也不至于表现的就这么不堪吧。
不过随后宫炬就发现了一回事,那就是李贤在出汗,那汗之中,带有一丝血色。
看到这种现象,宫炬才有点恍然大悟。
根据前身记忆,门内曾经有人寻过一株大药,吃下去之后,自身体质无法吸收药力,那些药力只能被排出体外,活生生浪费了那一株大药。
那株大药药力并不见得有多少,但是却格外的凝固,凝固到普通人完全无法凭借自身体质去消化。
李贤的情况就像是那种情况,他消化不了血兰花的药力,只能任由起排出体外,要不然过于凝固的药力,还会让他内气不畅。
这个时候,宫炬才明白一些事,他这具身体毕竟来自高武世界,看似和这个低武世界的人类一模一样,但是深究下去,就会发现,两者完全不同。
这种不同,不单单体现在具体的属性上,还体现在诸如药力吸收,某种力量的抗性等等情况上。
宫炬来到低武世界不一定有问题,但是低武世界的人去往高武世界,就会发现,他们的身体不一定能够适应低武世界的环境。
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李贤从打坐之中醒过来。
脸上有着药力作用下的潮红,也有兴奋到极致的红润。
“这药……这药!!”李贤看着那个缺了一口的血兰花花瓣,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他的实力卡在武者第七层,也就是打通冲脉之后,已经很多年了,这些年来他苦练武功,虽然招式有所精进,但是实力上却半点也没有增加了。
血兰花的药力让他看到了突破任督二脉的力量,心中自然是开心不已。
“不,就这样吃太过于暴殄天物了,浪费了啊!”李贤看着那个缺口,痛心的说道。
中药配药讲究君臣辅佐,血兰花还无疑问是君,只需要搭配其他辅药,他们才能更加细致的化开药力,更好的吸收。
“宫炬兄弟,你这血兰花是从哪里得到了?”李贤一脸的兴奋,他死死盯着宫炬。
这一次宫炬感觉自己用魅惑术弄出来的喜欢好感度都快不够了,连忙拿出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这药来自西南的某处雨林,那里有着一食人族部落,供奉着蛟龙,而血兰花便是蛟龙食用之物,每年一熟,只有那么食人部落的人,才能在每年一次的祭祀之中,获得一些赏赐。”
“那个雨林之中毒虫遍地,还有很多蛟龙之属的大蛇和猪婆龙,常人在其中根本活不过一日”
“我只是幸运的遇到一个走出雨林的食人族,我以盐巴、铁器等和他交换了血兰花,并约定了一年之后,在以血兰花交易物资。”
“我交易的血兰花本就不多,只能等下一次的约定了。”宫炬面不改色的编造着谎话,如果没记错的话,血兰花似乎是七年一熟,不过太久了,所以他给改成一年。
“一年么?”李贤心中不断挣扎,最后还是没有滑向不好的地方。
此刻宫炬已经打算将血兰花拿出来了,动手的话,不一定能够拿下宫炬,西南方雨林,谁知道在哪?他们自己要找的话,一年之中不一定能够找到。
这要是就此和那食人族断了联系,那么血兰花说不定也断了联系。
“那就再等一年吧。”正如宫炬之前预料的那般,李贤这种人,贪得无厌,哪怕是亲人,他也能为了利益选择牺牲掉,更别说只是亲人的救命恩人了。
他心中打定主意,一年之后,便让宫炬带他去往交易地点,然后由他们药帮来掌握交易渠道。
到时候就看宫炬识不识趣了,要不然也只能含泪牺牲掉他了。
宫炬并不清楚李贤的想法,不过就算清楚,他也会十分高兴,这就是他故意误导的结果。
将更大的利益放在不远的将来,然后在这段时间里,疯狂的透支利益。
至于未来?他三十天之后就要离开了,三十天内不能完成任务,等待他的就是天打雷劈的天谴。
一年之后,他要么已经离开了,要么已经死了,还在乎什么一年之后。
李贤虽然贪得无厌,但是不得不说,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在尝过之后,便确定了血兰花不单是疗伤圣药,还能帮助武者突破瓶颈。
然后便和宫炬商谈起价钱,药帮收购宫炬现有的全部血兰花,然后宫炬成功加入了药帮,获得了帮主的信物,可以观看药帮收集的各种药方秘典,乃至于武功秘籍,除此之外,还能查看大部分药帮收集的消息。
在和宫炬谈拢之后,李贤便立马赶往药店开始配药,以现有的一个药性类似的药方作为基础进行配药,他很快便弄出了一批药丸。
然后亲自尝试了一颗,还很大方的给了一颗给宫炬。
宫炬尝了尝,确实比直接啃花要好了不少,起码那种药性不会再堆积到自己身体之中,能够直接吸收。
而李贤也不会浪费太多的药力。
如果说之前李贤吃血兰花,只用消化大约一成药力,有两成药力堆积在身体之中,剩下七成被排出体外,制作成药之后,他大约能够消化三成,堆积三成药力,只有四成被浪费。
那么宫炬之前吃血兰花,便消化了五成,另外五成堆积在身体之中,那么制作成药之后,他便能够直接消化八成,剩下三成堆积在体内。
八加三还多了一成,这一成是那些辅药的。
宫炬的体质远超这个低武世界的人,能够将每一丝药性吸收的干干净净,哪怕暂时吸收不了,也能堆积在体内,随着身体需要,再一次进行吸收。
金光绒如此,李贤也大喊神药,将其中一些熬在药里喂给李庄。
只是宫炬看着李贤,发现李贤在喂药的时候,神情变得有些患得患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