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无聊啊。”
某日的下午,活动室里突然传出这样一句哀叹,搞得所有人都看向了刘梓龙。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懒散的趴在了桌子上。
“呐,你们有什么好玩的吗?”
“没有。”
“没有。”
我和部长同时说道。
“我有!”刘梓龙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对的,他是直接蹦起来的。老实说我在现实生活中真的没见过能有人是这样站起来的。
紧接着,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巨大的纸盒。大到能够遮住一个人的上半身。他毫不客气,直接把盒子拍在了桌子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王国游戏?白色的盒子上突兀的写着大大的四个字。
“这是什么玩意?”
“一个桌游,刚买的。”
“真的吗。”
“昨天我去玩的时候被人推荐的。”
“是不是又想来欺负我们?”
“我哪次欺负你们了。”
“你哪次没欺负我们?”
这俩人一凑到一起就吵得不行,搞得实在是没办法继续看书了。不过这书不看也罢,看这俩拌嘴可比看书有意思多了。
“林缪,你也过来玩呀。”
“我?”我指了指自己。
“对啊,反正你这么闲。”
刘梓龙和部长开始拆起了包装。
“说明书?”部长拿出了一个小本子开始翻找。刘梓龙则把玩盒子里的其他东西摆到了桌上。
“此游戏由二到六人一起游玩,每人扮演一个国王。战胜其他国家的玩家即为胜利。游戏前每人取一张棋盘置于面前。棋盘左侧是城墙生命值,初始为15点,上限为30点。当城墙生命值归零即为失败。棋盘右侧分别是金钱,声望,士兵,初始值均为3点。游戏开始时每名玩家各抽取三张卡牌,同时每回合每名玩家可再抽取一张卡牌。每回合不限制出卡次数,但是卡牌最多持有七张。灾难卡,抽到就需要向全体玩家展示并发动效果,包括初始阶段。计谋卡可在对手回合使用。其他卡牌只能在自己回合使用。展示过的卡牌丢弃入弃牌堆,当抽排堆用尽或者因卡牌发动效果方可洗如抽排堆。恩恩,我了解了。”
“那就开始吧。”刘梓龙一边听着说明一边就把棋子统统摆好了。
这两个人无比熟练,看起来平时一定没少一起玩这些东西。
“从谁先开始?”
“部长吧。”
“可以,那就顺时针,部长先,我第二个,林缪你第三个。”
我点了点头,之后每人摸了三张牌。
“这……”刘梓龙率先扔出了一张灾难卡。
“饥荒,金钱减一。”部长和捡起了那张卡,得意的念了出来。
“有没有说开局摸到灾难卡能在摸一张啊?”刘梓龙一把把说明书抢了过去,看是翻看。
这时部长才没管那么多,摸了一张卡开始了自己的回合。
“我用一张征兵,消耗一枚金币获得一个士兵。”部长戳了戳刘梓龙“到你了。”
“切。”刘梓龙不情愿的摸了一张牌。“这回合我不出。”
我看了看手里的牌,“我也不出。”
“我要用远征,攻击刘梓龙。若我的兵力比对手高则获得一声望并使对方城墙生命减去双方的兵力差。”此刻,刘梓龙的表情开始有些慌张。
“我过掉,还是不出牌。”
“我使用丰收,金钱加一。”
“啧,灾难卡饥荒。”
“我使用独裁,声望减一,金钱士兵加一。”
“我也是灾难卡,背叛,士兵减一。”
“到我了,我先使用起义,士兵加一。然后对刘梓龙使用奇袭,对城墙造成士兵总数的伤害。”
“我要用魅魔,对方士兵减一自己加一。”
“我使用筑城,金钱减一,城墙加三。”
“我对林缪使用刺杀,林缪士兵减一。”
“我过掉。”
“我用一张丰收。”
“嘿嘿。”部长一脸坏笑,“我用这张邪神降世,失去全部声望,抽等同于声望的牌。”
拥有四点声望的部长摸了四张牌,然后气愤的扔出了三张灾难。“什么玩意啊!”就算是我也差点笑出了声。两张洪水,城墙生命减三。一张饥荒,士兵减一。
“算了算了,我不出牌了。”部长已然把手牌盖在了桌子上,马上就要放弃游戏了的样子。
刘梓龙慢慢地摸了一张牌,同时不停地给部长抛去媚眼,一副欠打的样子。
“我先用佣兵,消耗任意金钱获得金钱两倍的临时士兵。我用两枚金币换四个兵。然后我对部长使用抢夺,获得对方士兵数之差的手牌。哦?部长还藏了这么多好牌啊。”
“切。”
“我要对部长使用投石车,对部长城墙造成三点伤害。再使用进攻,对对方造成士兵差的伤害。部长你死了。”
“切,我回去写论文了,你们接着玩吧。”部长看了看表,灰溜溜的跑掉了。
现在就剩下我和刘梓龙两个人了。
“该你了。”
现在刘梓龙手上捏着四张牌,城墙有十点耐久,一金钱,二声望,五个兵。
我现在有四张牌,十八点耐久,四金钱,三声望,以及一个兵。
看起来似乎是我站一点优势,但是刘梓龙这个人我是知道的。他成天到晚就是找人玩各种游戏,几乎未尝败绩。真的和他针锋相对,我的胜率还蛮小的。
“我不出牌。”此时观察对方再做行动才是上策。
“我使用一张筑城,耐久加三。”
“我不出牌。”
“我使用一张炼金,获得三块钱。”
“我用祈福,无效一张计谋卡。”
“我就知道。现在我要用,抢夺。你给我四张牌。”
“啧,我用一张佣兵,花两块钱,换四个兵。”
“我用献祭,消耗一个士兵,抽两张牌。到你了。”
我看了看手中的五张牌,现在必须要给他创造一点压力。“我用一张投石车,你的耐久减三。再使用一张巫毒,你要抽牌直到抽到一张灾难,然后弃置所有抽到的牌。”
“洪水,耐久减三。”
“我用刺杀,你的士兵减一。到你的回合。”
“我用主教,声望加一。再使用宗教,城墙耐久减五,声望加三。再使用背水一战,把信仰清零,转移到士兵上去,抽两张牌,这个回合造成伤害加倍。我用抽到的征兵,士兵加一。最后我使用,奇袭。造成二十点伤害。你没了林缪。”
“切。”我扔下手中剩余的牌,“话说这东西其实是你自己做的吧。”
“被发现了吗?”
“恩,你也是够无聊的。”
“彼此彼此。”
刘梓龙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我让我则抱起了书包准备回家。
“你脖子上挂着的是什么?”
“香囊?”
“你个大老爷们居然还喜欢挂个香囊?”
“好像是以前有人送我的。”
“好像?是谁?”
“不知道。”
“拿过来,给我闻闻。”说着伸手就要抢。
“你慢点,别扯断了。”我伸着脖子免得绳子被他扯断。
他大吸了一口起,“还挺香的。什么做的?”
“不知道。”
这时何巧闯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
“你们看到闫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