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点上,虞弘和他,都随了他们的父皇。
虞朔静静等待,约摸一炷香后,虞弘再次开口:“既然是千毒门的毒,那事情就好办了。”
千毒门乃是他手下的一批炼毒大师,没有人知道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用毒第一门千毒门,会是属于他的。
“这个令牌你拿去,记得彻查此事,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朕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朕的江山,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
虞弘在说出最后一句话时,目光是落在虞朔身上的,犀利眸光仿若两把利剑,虞朔毫不怀疑,如果目光化形,他会葬身在虞弘的眼神下。
微微勾了勾唇,虞朔跟个没事人似的,对着虞弘行了一礼:“臣弟遵命,请皇兄放心,臣弟定会为了皇兄的江山,鞠躬尽瘁。”
‘届时,再一网打尽。坐收渔翁之利。’
低眉浅笑时,他心底补充了一句。
虞弘没有看透人心的本事,所以也就不会知道虞朔此刻在想些什么,他满意于虞朔低眉顺眼的态度,有你的帮助,虞国的大好河山,便会牢牢掌握在朕的手里!”
在御书房里待了不多时,虞朔拿着虞弘交给他的令牌退了下去。
回到王府,他立马派人去齐府,请来了齐鸿钰,二人关进书房里讨论着令牌一事。
除此之外,影卫之首的招逢也被叫了过来,他对江湖上的各大门派之事更为精通。
果不其然,等他看完令牌后便问道:“王爷,您这令牌是从哪儿来的?”
“怎么?令牌有什么不对吗?”虞朔和齐鸿钰面面相觑。
招逢摇摇头:“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令牌,乃是千毒门门主才能拥有的千毒令,属下刚好认得天机楼楼主,从他那儿有幸见过这令牌的画册。”
“千毒门门主?”虞朔随即明白了过来,剑眉高挑,一脸玩味儿,“可是这令牌,是本王从皇兄手中接过的。”
“什么?!”
招逢齐鸿钰齐声惊呼。
二人脸上的表情同样惊讶,同样不敢置信。
“难道说?”招逢拧眉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当今圣上,是千毒门门主?!”
“有可能。”齐鸿钰啪的一声打开了手中折扇,大冬天的把玩着扇子道,“如果当今圣上真是千毒门门主,我们的计划执行起来,反而没那么容易了。”
“是啊。”
虞朔也是感慨,其实仔细想想倒也不难理解,他这个皇兄也非蠢笨之人,既然他能认识江湖上的奇人异士,那么同样的虞弘也可以认识。
他突然笑了一声,在齐鸿钰和招逢不解的注视中,端起茶杯呷了一口:“这样一来才有意思,不是吗?如果本王的皇兄是个草包的话,反而本王会觉得大失所望。”
“我就猜到你会这么说。”齐鸿钰无奈笑道,“有你这个天生喜欢迎接挑战的朋友,真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当然是幸事了。”虞朔认真道,转而他又看向招逢,吩咐下去,“计划照旧,记得与天机楼随时保持联络,本王要江湖上各大门派的最新消息。”
“是!”招逢领命。
虞朔思付片刻又道:“还有,过段时间本王要去千毒门一趟,本王不在时,务必要保护好小王妃。”
言下之意,便是要招逢留在王府里。
招逢和齐鸿钰都听出了他话里的含义,这次,就连向来支持他的齐鸿钰,都持有了反对意见:“这可不行!你让招逢去保护宋知凝,那你的安危谁来保护?”
“齐大公子说的不错,请王爷见谅,属下是绝对不会离开王爷的,此次千毒门一行,即便有门主令牌在手,也是凶多吉少,属下身为王爷的影卫,本身便是护着王爷安危的!”
虞朔笑吟吟地扫了招逢一眼,但就是这一眼,看得他和齐鸿钰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噤。
虞朔假装没发现两人的毛骨悚然,加深唇间笑意,柔声道:“你是在质疑本王的武功不成?”
他在笑着,可那双桃花眼中却结满了寒冰,冷得刺骨。
招逢知道,王爷此刻已经…处在了盛怒边缘,但还是硬着头皮答道:“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属下知道,江湖上能打败王爷者寥寥无几,但,千毒门擅长用毒,而这点,恰恰是王爷您所不擅长的啊!”
就算小王爷武功天下第一,也终究是凡胎肉身,面对千毒门的千百种剧毒,未必能全身而退!
“你还是怀疑本王的实力。”虞朔把玩着一片从盆景上顺手揪下来的松针,对准招逢身后的墙壁,弹指射了出去。
松针化作寒光闪过,只听一声闷响,原本被他那在手里的松针,已经整个没入了墙壁里。
同为习武之人,招逢和齐鸿钰当然知道,这得需要多么庞大浑厚的内力才能做到。
特别是对招逢来说,他在江湖上,也算是公认的十大高手之一,可即便如此,他也不能保证,仅凭内力,便能将松针打入墙中。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招逢固执的抿唇看着他,“影卫的存在,原本就是以保护王爷安危为基础,替王爷出生入死。属下身为影卫之首,更不能违背影卫的宗旨才是。”
他说的有理有据令人无法反驳,虞朔也不例外,于是到最后,他只能选择妥协:“罢了,你要跟,那便跟着本王去吧。”
“王爷?!”
“至于凝儿这边,大不了,本王多调几个影卫去保护她。”
齐鸿钰在此时插嘴道:“还有我在呢,我虽然无法插手王府内对小王妃的保护,但小王妃出府逛街时,她的安危我可以保护着。”
“是啊,有你这个虞国第一商行的大老板在本王的确没什么好担心的了。”虞朔想起了齐鸿钰的身份,哑然失笑道。
三人总算商量完毕,虞朔去了宋知凝的卧房,敲响她的房门:“凝儿,你在房中吗?本王有事,想同你说。”
话音落下是长久沉默,虞朔极具耐心的等待着,也不知过去多久,门后才传来了宋知凝闷闷不乐的声音:“不必了吧,王爷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