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玉儿出来!大爷有的是钱!快叫她出来!”
“大爷,玉儿姑娘从不见客的!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规矩。还是让春红陪你吧!”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一群卖笑的下贱之人,在青楼还装什么高贵!是不是怕大爷没有钱?”
“这位大爷,你很有钱吗?”
冰冷悦耳的声音从天而降,让众人不由得抬头上望。
“参见姑娘。”众女轻声应礼。
“你就是玉儿?”
“野猪”咋舌道,惹起周围一阵喧嚣。他连滚带爬的想要冲向楼上,却在楼梯口被两个劲装打扮的人拦住。
“大爷的钱多得能否砸死人呢?”
“……那当然,大爷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野猪”双眼紧紧盯着玉儿。让她觉得“野猪”变成与苍蝇一起的混合体了。隐匿在面纱之下的容颜轻笑,散发着阵阵的寒气。
“是吗?那就来试试吧!看大爷你是不是‘穷’得只剩下钱了!朱颜!”
“在!”
“让这位大爷‘掏钱’吧!”
“是!”
朱颜走下楼下,无视“野猪”色咪咪的眼神。她迅速的从“野猪”身上搜出一大把银票,看也不看一眼,直接扔给身后的男子。男子随即退回到后庭。
“哼,我还以为你多高贵呢!原来还是只要有钱就能买得到。”
阁楼上的玉儿,美丽的双眼依然冰冷。她看着楼下的这一切,看着朱颜嘴角的那一抹冷笑。
“野猪”不禁打了一个寒颤。眼前的美丽女子的那抹冷笑让他仅有的醉意顿然不见。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被青色劲装男子提到在地。
男子双手各举了一个大木箱。他将木箱仍在地上,地面因之一颤。男子将箱子打开,金光闪闪的黄金满满的两大箱。
“野猪”贪婪的看着,口水都流了出来。在他发现自己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时,脸色顿时如死苍白。
“你……你要干什么?如果你对我……我怎么样的话……我爹可是县太……啊!”
一声惨叫,“野猪”被两大箱的黄金埋住。在他挣扎着想要起来时,男子又不知从哪里搬来两大木箱的黄金,再次的全部倒在“野猪”身上。
不到一刻钟,“野猪”纹丝不动,连刺耳的呻吟都没有了。
“一共是一万两黄金,全部在这里。”朱颜说。
“果然,很有钱呢!”
玉儿像是感叹的说。扫视了全场,鸦雀无声。许多原本沉醉声色之人,几乎都瘫倒在地,面露惧色。
令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让他们倾慕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用如此残忍的方法惩罚于人。
“‘浮生若梦’只是提供一个纸醉金迷的场所,但是并不提供身体的交易。当然,你们双方愿意的话,我无话可说。倘若,谁破坏了‘浮生若梦’的规矩,那么……”她说,“就算秦淮了你们任何一个人,照样有水流过。”
“青藤,天明之前处理掉。”朱颜说。
“嗯。”男子轻哼,算是回答。
“朱颜,你放肆了!”躺在贵妃椅上的玉儿柔声说,语气却是无限的冷漠。
“对不起!”朱颜温柔的笑着说,“我让厨房煮了燕窝粥。”
“不想吃。”
“你又瘦了,知道吗?”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现在的日子不好吗?”朱颜忍不住面露哀色。
“你承诺过我,会为我解惑?但是,你所说的时机,究竟是什么时候?”
“……月,”朱颜屈膝跪在玉儿的面前,“和我在一起让你很烦、很无聊吗?”
“……”
“月,我希望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即使是一直呆在秦淮河。”
玉儿轻皱眉头,看着亲吻着自己手心的朱颜。并不是讨厌和她在一起,只是心中的日复一日严重的莫名的焦虑让自己难以忽视。
“朱颜,什么都好,只是别背叛契约!”
“嗯,我永远都是你的仆人!永世永生任由你差遣,水月!”
“那么,我不希望你让我等得太久!”
时间不多了!心里的一个声音不停的说。
“你先出去吧!我要更衣!”水月站起身来,取下发簪,如墨的黑发散落下来,“青藤,你也退下!”
“那么,有事就请召唤我!”
“……”青藤冷冷的看了水月一眼,一声不吭的跟随朱颜离开。
“修,进来!”
“……”男子从门口走了进来,站在他的面前。
“你才是水月吧!”他轻轻地靠近男子,将头置在男子的肩上。“每次靠近你,会有很熟悉的感觉!总觉得,会找到自己失去的东西。是吧,水月?”
男子只是沉默的看着他,空洞的眼毫无情绪流转,就像是一句木偶。烛火荧荧,映亮了两人的脸庞。
美丽的、一模一样的脸。
“你这样就满足了?”
朱颜沉默不语,看着依然冷漠着脸的青藤。
“停止了时间,就换取了这么一点?我以为你会让他只能爱上你!”
“用契约换来的爱情,我不稀罕!”
“即使是过了五十年,你还是一样的天真!”
“又想要对我训话吗?”
“随便你!只是想提醒你,对于精灵来说,时间是很重要的!在遇上那个人以前,你还有选择的余地。”说罢,青藤闭眼休憩。
“那么,你就乖乖的听我的话就行了!青藤。”朱颜冷声道。
她走到楼阁之上,垂下忧伤的眼眸。微风轻轻地吹拂,传来了丝丝低语。
“我又何尝不明白呢!”朱颜轻声自语。只是犹豫,这样好吗?将修放在他身边。
她看着自己手腕的如血鲜红的花,那是时间交换后的代价。这并不重要,如果失败了,只不过是没了生命而已。但是,和青藤的约定呢?
真是荒唐可笑!那个人一定会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