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亥末,庚子春,荆楚疫,万人疾,九州震,街无华灯,路无舟车,万巷空寂...“
封城困扰了很多人,这其中却绝对不包括“六一”。
“六一”原名刘一,因为出生在儿童节,他老爸老妈就顺理成章的给他取了这个名字。
“刘一,六一?”
“对啊,怎么样?”
“嗯~这么个名字好。特别好,好特别。”
“他出生在儿童节,希望他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一生都像孩子般无忧无虑。”
子女在父母的心目中永远都是孩子。
对于刘一来说,名字不重要,只要他父母没给他取名叫刘芒,刘产这类名字,叫什么他其实并不在意。
他在意的是,当他过第十八个儿童节的时候,他父母还是把他当个孩子一样,给他送了一个印着卡通柯南的文化衫和柯南漫画书,而并不知道,长大了的他其实更喜欢柯南道尔。
上大学以后,刘一居然迷上了看小说,特别是侦探悬疑类小说。以至于后来到了痴迷的程度。
小说给处在青春期无法发泄自己无穷无尽精力的刘一打开了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在那个新世界里,他可以YY任何他想要的场景。
一觉醒来穿越到了古代当了皇帝那都是常规操作。
觉得当皇帝太累?不想当皇帝?没关系,不小心穿越变成一个皇亲国戚豪门公子也行,前呼后拥,妻妾成群都是标配,职业就是游手好闲声色犬马,每天的功课就是四个字——吃喝玩乐!
已经是豪门公子?想体验下平凡人的生活?
有!
乞丐、店小二、农夫、猎人、兽医、宫女、太监...三百六十行,行行可穿越!
觉得没什么成就?需要给生活增加点意义?
自带系统,任务提示,打怪升级,泡妞创业,统一六国,征服银河...,剧情千万种,人人带系统。
对于一个在大学期间就已经成功练就一个月不出宿舍门一步的刘一来说,此次封城正好冠冕堂皇的给了他一个可以名正言顺足不出户的借口。
所以,封城与封网相比,后者可能对刘一的影响更大。
后来,看的多了,聪明的他开始发现,很多小说都是千篇一律的套路,也开始怀疑这些穿越和系统都是无聊的扯淡。
更扯淡的是,这一天,一觉醒来,刘一发现自己也穿越了!
悲剧是穿越成了一名,死刑犯!
更悲剧的是,我就是刘一!
“喂,醒醒!今天给你加个餐,吃完这顿饭,中午就送你上路。”
“上路?上什么路?不都封城了吗?”我被一个声音吵醒,揉了揉眼睛,一看之下跳了起来。我只记得昨天晚上看一个叫《六扇门大案要案》的小说看到深夜睡着了。
我打量四周,这分明就是一间牢房,从风格来看,明显是古代的牢房,因为我没有看到监控,警报,烟感器和防火自动喷头这类东西。
但是奇怪的是,牢房都是用铁栅栏和铁门分割的,根本不是像那些影视剧里显示的用木头。
牢房有六间,左右各三间,中间是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是一条直插向上的石阶。
牢房里十分阴暗,散发着难闻的屎尿味,我跳起来的那一瞬间,吓醒了一群正在睡觉的小强,他们纷纷从我那豪华茅草席梦思里跑出来开始做早操。
“我这~难道是~穿越了?“
我心里嘀咕着,又立即否定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一般来说,穿越后不都是到大富大贵人家去体验生活吗?
就算不幸穿越成普通人,那后面也是带剧情的,怎么可能穿越之后就是个死刑犯呢?而且看样子好像中午就要问斩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哈哈哈,一定是在做梦,对,做梦。”
我刚要抬手抽自己一个嘴巴子,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还没抬起胳膊已经知道没这个必要了。因为我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头上传来,接着听到一个石子落地的声音。
“吵什么吵?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狗了。”
一个牢头冲我扔了一个石子后没好气的说道。
“王亮,你忘了当年大人当年是怎么照顾你的了吗?你现在怎么和大人说话呢?小心我出去把你舌头割了泡酒。猪狗不如的东西!”
我听到隔壁牢房一个一米九的壮汉冲着那个叫王亮的牢头在喊叫,声如洪钟。说完,一拳砸向监牢的铁门,震得房顶上的土灰刷刷落下。那叫王亮的牢头也被吓的一个机灵,腿开始哆嗦。
你道那壮汉怎生模样?诗曰:
“雄威身凛凛,猛气貌堂堂。电目飞光艳,雷声振四方,雄豪多胆量,虎见也慌张。“
“这位仁兄真仗义!”我心里想。从他那表情和语气可以感觉到,看我被侮辱了,那比他自己受了侮辱还气愤。
“刘大人,您怎么了刘大人,什么封城?什么穿越?您没事吧刘大人?”另外一个声音喊道,听起来是从右侧监牢里发出来的,我寻声望去,只见那人身形瘦小,看起来是那种谁都可以上去欺负一把的样子,但是他的四肢都被沉重的铁链锁住了,可见他们对他比对刚才那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还要害怕十倍。
但可以听出来他们都是是这个刘大人,哦对,也就是现在的我,的手下。
那我岂不是更厉害?
不过,这个时候,我其实对他们到底是谁,我到到底是谁?我到底有多厉害等一点儿都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如果我被拉出去砍了之后,是不是就能重新穿回我那21世纪的房间,去当个人畜无害的快乐宅男。
“很抱歉,不能!您必须参透玉蒲团,破解三本佛经上的秘密,才能找到回家的路。在此之前,你得听我的。”突然一个听起来很诡异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来,语气里充满不容置疑的牛B。
“谁?谁?谁在说话?”
我打量着整个监牢。监牢里除了守在石阶口的几个看守和我旁边的两位仁兄,并没有其他人了。而且整个监牢无遮无拦,除了四壁,就是可以看穿的铁栅栏,如果有人,不可能看不到的。
难道是,闹鬼了?
不可能,像我这样受过马克思唯物主义教育的追求科学追求真理的有志青年,怎么可能会相信鬼这种无稽的东西呢。
但是,听声音感觉这人就在身边,很近,很近,应该不超过五米。
但是整个牢房离我最近我又看不透的东西就只有墙角那个马桶了。
我望向那个马桶,漏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
难道马桶里躲了一个“有痔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