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尾音消失,帝炙却陷入了沉思:若北澜真正如皇兄所说,他该如何取舍?
司仪一张一张地将写着诗词的纸卷收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太后身前的桌上!
“东相!”太后扫了一眼身前的纸卷,看着台下的大臣轻声道,音量不大却不失一国太后独有的威严。
“臣在!”令莫安应声而出。
“西相!”
“回太后,臣在!”不出敛顷华的预料,太后果然点了他的名字!这些诗词考核一向都是他在管理。
“南相!”
“臣在!”车弃延倒是有些意外自己的名字也在诗词考官之列!不过既然太后都发话了自然还是应声出列,难不成你还敢跟太后来一句:“我不去?”
“你们三位丞相可谓百官之首,对诗词的研究也是数一数二之辈,今日这诗词考核便由你们三人担任如何?”太后用的是疑问句,但语气确实肯定句!她现在只想知道北澜所填的诗句究竟精妙到了什么程度!若是换做平时,翰林院的老学士们足矣审核这些诗句,但现在不行,必须要找最精通诗词的人来审核这些诗词,弄不好还会牵出一桩惊天大事!
“既是太后任命,臣自当之无愧地为太后效劳。”敛顷华的马屁拍的倒是挺快。
“回太后,诗词审核臣等自当当仁不让,太后放心便可。”敛顷华刚拍完令莫安便迫不及待地接茬,唯恐自己拍马屁拍得慢了!这俩老货,倒也真不愧是斗了大半辈子的死对头,连拍马屁都要分个高下出来!
“没意见!”最耿直的还是我们的车弃延同学!
“既然如此,司仪,将纸卷发下去,由三位丞相批阅。”太后闻言心中蓦地舒了一口气,颇为忧心地抚了抚额头,斜看着台下众人!
“是!”
司仪走下台去,将手中的纸卷分成三份,分别放在三位丞相的桌上。
“请三位丞相批阅。”然后恭敬地鞠了一个躬,转身走上台去。
笔墨纸砚同时上来,摆在三张桌子的左上角。三位丞相同时提笔,审核开始!
但是,当敛顷华屁颠屁颠地准备提笔开始审核诗词之时,就在这一瞬间,洗具中的杯具发生了!
只见我们敬爱的西相同志在看见纸卷诗词的那一瞬间,双目蓦地瞪大,嘴巴长得下巴都快掉下来却合不拢,隐隐的还有一丢丢白沫泻出,头发丝丝地冒着青烟,最可悲的是,右手还很悲催地提着毛笔,保持着正欲批阅的姿势……
正欲提笔批阅的另外两个丞相纷纷震精地盯着敛顷华猛瞧,坐着看不出原因干脆性地站了起来,走到敛顷华的旁边上下打量,脸上挂着严重的疑惑之意,眼底是N多的幸灾乐祸!虽然不知道敛顷华这老货怎么会突然变成这副德行,不过能看见这老货如此“蒜气”的尊荣还是很有纪念意义的!
可悲的是我们的西相已经将这些“身外之物”直接过滤了,一心地盯着桌上的第一份纸卷膛目结舌,嘴角的白沫越来越多……
敛顷华如此……帅气的尊荣导致的后果是,众人哗然地站起身来,纷纷将目光投向批阅诗词的丞相所在方位,探头探脑地想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一向死要面子的敛顷华如此不顾面子地弄出这么个德性出来!
高台上的太后也是疑窦丛生地瞧着台下的敛顷华,不就让这老小子批阅两份诗词么,就把他给累成了这幅德性?这老东西也忒不给面子了!
然而敛顷华却在心里呐喊:这事儿真TM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是的,的确不关敛顷华的事,为什么捏?因为敛顷华很杯具地想要第一个批阅完好向太后邀功,顺便在速度上赢过东相令莫安,所以他很快地提起笔打算批阅,在速度上至少比另外两位丞相快了一半,于是乎,他很悲催地第一个看见了纸卷上的诗词,也很杯具地看到了那张纸卷上诗词的上阕:身有彩凤双飞翼!
但最悲催的不是看到上阕,上阕总的来说是灰常灰常正常的,衰到极点的是他恰好看见了北澜在下面填的下半句:拔毛凤凰不如鸡!
顿时,北澜的这句下阕对这位研究了一辈子文学的老丞相造成了无以为喻的严重打击,于是乎,就出现了以上的那一幕!
正在众人哗然之时,罪魁祸首北澜也正处于愕然状态!天地良心哪,我是真不知道一句诗可以灭掉一个丞相哇……
显然,北澜同学也没料到她的“大作”可以让敛顷华变成这副尊荣,那白沫大有一直流下去的倾向,话说,啧啧啧……这老小子一天要喝多少纯牛奶才能流出这么纯正的白沫……
帝焰好奇地挨到帝炙的身边,把手“哥俩好”地搭在帝炙的肩上:“哥,你说敛顷华这老东西受什么刺激了变成这副生不上来死不下去的德行?活活跟抽羊癫疯似的。”
帝炙扫了一眼帝焰搭在他肩膀上的爪子,警告地睨了他一眼,道:“我猜,应该是他正欲批阅的诗词有问题!”因为他一直在注视着那些诗词,他看见敛顷华是正欲提笔批阅诗词的时候一瞬间就给定型了,估计是诗词的问题,只是不知道是怎样的好诗能把一个研究了一辈子文学的老丞相震惊成这样?
其实帝炙还是答对了一部分,唯一说错的地方是敛顷华震惊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是因为看到了好诗,而是因为那诗……实在太***无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