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听不到夏芯的心跳,可此时挨着夏芯很近的白以柠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白以柠眼里闪过一丝鄙夷,很快就消失了,她伸手将夏芯那边的安全带拉起,贴心的帮她扣好。
白以柠:“你忘了安全带。”
系个安全带而已,你心脏病犯了吗?
夏芯重新找回自己的呼吸功能,“谢……谢谢。”
车子重新启动,在苏律与其他人的目光下扬长而去。
看着车开走,苏律一下子重重的坐到驾驶座上,车子都跟着摇晃了一下。
谢晚漾玩着手机,只是随口一问,“你怎么了?”
苏律回过神,勉强苦笑了一下,“没……没事,我们去图书馆吧。”
……
车里。
白以柠一路上都没有跟夏芯说话,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停车抽她。
许久之后,车停在了一家高档餐厅的前面。
夏芯的家里虽然不愁吃穿,但是不怎么富裕,她从来都是经过这种高消费的餐厅,从没有进去过。
即使是苏律也不曾带她来到这种地方。
而她唯一一次去过最高档的地方就是一家咖啡厅,还是白以柠带她去的。
白以柠带她去是为了跟她分享她喜欢的咖啡,可在夏芯眼里,是白以柠在嘲笑她没喝过这种手磨咖啡,没来过这种高档地方,在向她炫耀。
何其荒谬。
白以柠将钥匙扔给门口的服务员,带着夏芯走了进去。
点餐时,白以柠故意将餐单交给夏芯,让她点,可夏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根本不会点菜,面对菜单支支吾吾了半天。
服务生就在一旁等着,过了半天才提醒道:“女士,您想好点什么了吗?”
夏芯颇为尴尬的继续看着餐单。
白以柠笑了一下,“没想好吗?那我来帮你点吧?”
夏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餐单交给他,看着对面的男人随意的跟服务生点了几下,服务生收好餐单礼貌的离开了。
白以柠:“你还是学生,一会儿还要学习吧,我没给你点红酒,就简单喝点饮料吧。”
夏芯垂下了头,“好。”
十分钟后,服务生端上今天的餐点。
夏芯学着白以柠的样子,拿起刀叉试着切盘子里的牛排,切了半天只切下一小块。
白以柠忍住恶心的感觉,将盘子的肉切了个粉碎,然后优雅的将盘子放到了夏芯面前,顺便拿走了夏芯的那盘。
白以柠的“暖心”行为让夏芯的小鹿都撞晕了,拿起叉子小口小口的吃着,而对面的白以柠却没再动盘子里的肉,只是摇晃着手里的红酒。
……
与此同时。
在图书馆里,给谢晚漾补课的苏律心不在焉,总是望着某一处发呆,还时不时的查看手机。
谢晚漾将做好的卷子放到他的面前,自己看着一本关于医学的书。
苏律这才回过神,拿着答案帮白以柠批改试卷,不经意间瞥见白以柠在看着一本医学书。
“你怎么看的是医学的书?”
“我要考医学院。”
“医学院?你不是喜欢商学吗?你还说以后要开属于自己的公司呢。”
“不喜欢了。”
苏律看着这样的‘白以柠’,突然感觉好陌生。
谢晚漾耳朵里戴着耳机,手机传来短暂的震动,是白以柠给她发了一个餐厅的地址。
谢晚漾摘下耳机,对着苏律说道:“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苏律微笑的点了下头,“好,那收拾一下吧,想去哪吃?”
……
高档餐厅。
夏芯吃完了牛排,正喝着白以柠“特意”为她点的柠檬汁,这是夏芯最讨厌的饮料,没有之一,可是夏芯为了白以柠的一句“多喝对皮肤好”,全都喝光了。
白以柠的面前依旧是那盘牛排,一口没动。
“吃好了吗?”看见夏芯擦着嘴角,白以柠也放下了酒杯。
夏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白以柠的前面,“你怎么没吃啊?没有胃口吗?”
白以柠笑了笑,“看你吃就够了。”
可不就够了吗,看着你谁能吃下去东西。
夏芯害羞的垂下了头,手指头紧张的绞在一起。
白以柠感觉自己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再不走,面前的刀叉就要变成凶器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谢晚漾发来的:到门口了。
白以柠薄唇微勾,看向对面的夏芯,“我们走吧,你还要回家学习吧。”
“嗯,今天有晚课,谢谢你请我吃饭,谢先生。”
白以柠打了个响指,叫来了服务生,结完账起身,余光正好看到苏律揽着‘白以柠’的腰走了进来。
白以柠揽过夏芯的腰,搂着她迈步向门口走去。
夏芯脸红扑扑的,一副小女人的模样,抬起头就看速苏律迎面走来,下意识的顿了下脚步,但碍于旁边的‘谢晚漾’,还是硬着头皮装作不认识,走了过去。
苏律也看见了夏芯,同样下意识的将放在谢晚漾腰间的手臂收了回来,脸色发青的看着夏芯从自己身边经过,又抬头看了一眼‘谢晚漾’。
“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不舒服?”谢晚漾不动声色的鄙视了一顿白以柠后,看向苏律。
苏律紧抿着嘴唇看着门口,语气冰冷地说道:“以柠,我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请你吃饭,好吗?”
白以柠掏出兜里的耳机,戴在耳朵上,“行,你先走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同时。
餐厅门口。
白以柠拦了一辆出租车,“坐车回去吧,我喝酒了,不能开车送你了。”
夏芯有些恋恋不舍的上了车,还想跟白以柠说些什么,就看到苏律从餐厅门口走了出来,夏芯闭上了嘴,让司机快点开车。
白以柠弹了弹衣服,看见走出的苏律上了自己的车,一脚油门朝着夏芯坐的车的方向开过去。
她冷笑一声。
苏律对夏芯,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突然,后背被人推了一下。
“哎,今天这一身,挺便宜啊,故意的?”谢晚漾打量了一下白以柠,手表也没带,袖扣也没带。
“嗯,脏了的衣服,穿一次就扔了。”白以柠眼神有些迷离,刚才只喝了酒,什么也没吃,这会儿有些上了酒劲儿。
门口的服务生将白以柠的车开了过来,白以柠将钥匙扔给了谢晚漾,“我喝酒了,你送我回家呗。”
谢晚漾:“……”打死自己,犯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