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姐姐跟姐夫在辽宁老家办了婚事,我们一家人是婚礼前两天才赶过去的,姐姐他们回的早,许多东西要他们布置。
婚礼是在自家的院子里坐的席,安排了两轮,一共二十八张桌子。姐姐是从酒店接到家的。
接亲时姐姐和妈妈眼泪流着泪,我是理解那种心情的。
打我结婚以后,明明跟父母住的不远,明明也就隔了一条河,但绕过河的那段距离,像是一座大山一样。
我还是母亲的女儿,可我现在不仅仅是母亲的女儿,我还是一个妻子,一个儿媳的身份
习惯了在母亲怀里撒娇撒泼的我,对于突然变化的身份还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呢,她一个人坚守那么多东西,一个人默默承受那么多,真的好不容易啊。
姐姐结婚我们都是幸福的开心的,我也知道以后她会过得幸福,但眼泪水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流。
呆
了这几天,这边的天气确实寒冷,我有些着不住。
好在呆了几天就跟着爸妈回了上海,快要开学了,就要回老家读书,现在要准备很多东西
“老爸,我们买几号的票回去“我问看着电视的爸爸,自打从辽宁回来这个家陷入了一种沉默的状态,家里的欢声笑语少了。
姐姐和姐夫也不知道买了几号的票回上海,想着家里过年亲戚走的也多,老爸也没有主动打过电话,倒是姐夫一天打个电话说好一会儿。
“明天我去车站买票”爸爸说,
“要早点回去,还要找学校“妈妈说道,原本过年妈妈还是要到饭店里洗碗的,可因为参加了姐姐的婚礼,再加上上海过年本身就没有什么人,所以饭店也没有去成。
”那我还要你说”爸爸对着妈妈说,妈妈没有回他,一言不发的看着电视
第二天一大早老爸就骑着自行车去了卖票的窗口,买了2月16的票。听幺外婆说屋里是2月25开学,我得早点回去,毕竟自己没有在老家上过学,更何况我要跳级上,也不知道学校收不收。
2008年2月17中午我们才下火车到重庆站,下了车赶着上了大巴车,到晚上九点多才到家,在城里的房子还没有建好,我们赶着回山上的老房子。
原本是想直接在山下幺外婆屋里住的,但老爸还是想回老家把东西弄好了再下来,所以我们要明天才从山中间下山去。
对于老家这个房子,我印象真的不深了,记忆当中零碎的片段已经模糊了模样,长大后的我回到祖坟祭拜,家里已经破旧不堪了。
现在眼前的这幢两层楼的小房子还是完好的,从路上架起到二楼的桥梁也没有青苔,只是落了些灰尘。
山里的路还没有用水泥铺,是石子混着泥土的小道,我和老爸是在山下坐着摩托车一颠一颠,颠上来的。
要说家里有什么好的,那大概就是宜人的空气吧。
这个时候回到村里也没有什么年轻人,大多数年轻人还是出去了,剩些老年人在家里带孩子。
第二天早上父亲带着我到乡里亲戚邻居做客聊天,把从上海带回来的糖什么给长辈带了过去,吃好饭我们就匆匆下山了。
从外婆屋里到山下的中小校还有些距离,幺外婆和老爸商量着明天再去学校。
幺外婆已经跟学校老师说过,只不过想要进中小校还是没有那么简单的,我还得做个入学前测试才行。
毕竟中小校是这边数一数二的学校了,也不是所有学生都招收的。
为了进学校老爸来来回回跑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办下来了。
当然也是有幺外婆在帮忙的原因,二表姐,表弟都在中小校读书,大表姐已经毕业上高中.了,幺外婆一直在食堂帮忙,顺便照顾孙子孙女。
他们三个学习成绩都挺不错的,所以我这个外孙女也跟着占了光。二姐跟我同龄的马上读初一下学期了,小岁的表弟还在六年级预备班。
21号入学测试考下来,过关没有什么问题,就是看最后分到哪个班级了。
老爸买了23号的票回去,回来有一个星期,心心念念的都是他的工作岗位,把我托付给幺外婆就去上海了。
我收拾东西要跟幺外婆和大姐,二姐,表弟一起去中小校住了,家里确实不方便,上学要过去好远呢。
多亏幺外婆算是员工,还可以在学校提供的宿舍住宿,不然就要在学校附近租房子了,不过在外面住也方便许多,宿舍还是有些拥挤的。
董岑生,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个班级呢,寒假就要结束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没有回来的很迟吧,最近奔跑于学校,很久都没有写日志了,原来十年前的县里是这样的呀,心里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我想跟你讲讲这城市的变化,跟你讲我听到的一些故事,和你说说心里的好些话。
可真的要见你了,我又害怕见到你,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样算是什么,我会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
其实说到底我还是没有勇气,尽管我有很努力,但还总是犹豫,不过得亏我在充实自己,这样就很少去难过。
我就像这本日记一样,被我锁在盒子里,我将许多事情埋在心里,不敢放任我的思绪。
我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积累,在我心中生根发芽,逃避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就像你在我心里生根发芽一样,我没有办法欺骗自己。
董岑生,如果有一天,你看到了这本日记,看到了我对你的思念,你是不是会像我一样将我种在你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