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晚上,伊恩在有求必应屋待到很晚才离开。
除了他的确有事要做以外,今晚还有一段剧情。
给自己施上幻身咒,在伊恩朝楼下走了几层之后,传来一阵金蛋的惨叫。
他一眼就看见了不远处打开的金蛋和一张羊皮纸——哦,那是活点地图。
伊恩轻轻走过去,把金蛋盖上,施好幻身咒,又把活点地图也照做。
管理员费尔奇这时候走了过来,不过他没有立刻认为是皮皮鬼做的——大概是皮皮鬼这两年太安分了,“是谁?”
伊恩安静地贴墙站着。
费尔奇打量了一会儿四周,朝楼梯上走了几步。
“费尔奇?出了什么事?”斯内普从下层走了过来,他站在费尔奇站的楼梯下面,离伊恩的距离不到五米。
伊恩祈祷他不要发现自己。
万幸,斯内普走到了费尔奇旁边。
“刚才有一个勇士的金蛋掉在楼梯上,发出了很大噪音,但在我走过来时忽然消失了。”费尔奇小声说,“我觉得可能是皮皮鬼。”
“皮皮鬼?”斯内普看着他面前的空气——伊恩确定哈利就站在那里,“可是皮皮鬼不可能闯进我的办公室。”
“那只金蛋在您的办公室吗?”费尔奇疑惑地问。
“当然不是。”斯内普厉声说,“我听见了一阵砰砰乱响,还有惨叫声。”
“没错,教授,那正是金蛋—”
“我就过来调查一下”
“是皮皮鬼扔的,教授”
“我以过我的办过室时,我看见火把亮着,一个柜门开着一条缝!有人在里面找东西!”
“可是皮皮鬼不可能—”
“我知道他不可能,费尔奇!”斯内普的声音又严厉起来,“我用咒语把我的办公室封死了,只有巫师才能闯进去!”斯内普抬头望望楼梯上面,目光径直穿过哈利的身体,然后他又低头望着下面的走廊,“我要你过来帮我搜查那个闯进来的人,费尔奇。”
伊恩翻了个白眼,斯内普一定是发现了假穆迪闯进他的办公室,但现在他以为是哈利。
“是这样的,教授,”费尔奇垂头丧气地说,“校长这次恐怕得听我的了。皮皮鬼偷了一个学生的东西,我这次可能有机会把他永远赶出城堡——”
“费尔奇,我不管那个讨厌的专爱恶作剧的鬼魂。是我的办公宝遭到了——”
蹬。蹬。蹬。
一阵脚步声,伊恩看见假穆迪走了过来。
假穆迪现在应该能看到四个人——当然,连隐身衣都能看破的魔眼,怎么可能看不穿他的幻身咒呢?
斯内普猛地停住话头,他和费尔奇也都低头望着楼梯下面。
“睡衣晚会,嗯?”假穆迪粗声粗气地朝楼梯上面说。
哦,伊恩忽然想起来了,原著中,这张活点地图应该在地上,才被假穆迪借口拿走的,至于现在——不行,活点地图现在不能还给哈利,至少暂时不能。
“斯内普教授和我听见了一些声音,教授,”费尔奇立刻说道,“是专爱搞恶作剧的皮皮鬼,像往常一样乱扬东西——后来斯内普教授发现有人闯进了他的办公—”
“闭嘴!”斯内普压低声音对费尔奇说。
“我没有听错吧,斯内普?”假穆迪慢慢地问,“有人闯进了你的办公室?”
“那无关紧要。”斯内普冷冷地说。
“恰恰相反,”假穆迪粗声吼道,“那非常重要。谁会闯进你的办公室呢?”
“大概是一个学生吧,”斯内普说,“这种事情以前就发生过。我私人储藏室里的魔药配料不见了……毫无疑问,学生想制作违禁魔药……”
伊恩忽然觉得有点好笑,当然,的确是配置违禁魔药,只不过不是学生配置而已。
“你认为他们在寻找魔药配料,嗯?”假穆迪问,“你的办公室里没有藏着别的东西吧?”
“你知道我什么也没藏,穆迪,”斯内普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你不是亲自把我的办公室搜了个底朝天吗?”
假穆迪挤出一个笑容。“这是傲罗的特权,斯内普。邓布利多叫我密切监视——”
“邓布利多恰好很信任我,”斯内普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相信是他吩咐你搜查我办公室的!”
嗯,的确不是。伊恩在心里配音。
“邓布利多当然相信你,”假穆迪吼道,“他是个很轻信的人,不是吗?总认为应该给人第二次机会。可是我——我认为有些污点是洗不掉的,斯内普。有些污点是永远也洗不掉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如果不是自己知道假穆迪是假的,伊恩都要以为这是一个正义而有些偏执的傲罗了。
斯内普突然做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他猛地用右手抓住左胳膊,就好像胳膊突然疼痛难忍似的。
黑魔标记。伊恩默默地想,按正常来讲,假穆迪身上应该也有一个——当然,在喝完复方汤剂之后应该没有了。
假穆迪大笑起来。“回去睡觉吧,斯内普。”
“你没有权利支使我去任何地方!”斯内普嘶嘶地说,松开胳膊,似乎对自己感到很恼火,“我和你一样有权在夜里巡视这所学校!”
“那你就尽管巡视吧,”假穆迪说,但他的声音充满威胁,“我早就知道总有一天会在漆黑的走廊里碰到你……”
伊恩捡起了活点地图,自然也就没有接下来的对话了,斯内普和费尔奇各自离开了。
“你们两个……”假穆迪在另外两人离开之后看向哈利,之后又看了看伊恩。
伊恩爽快地把自己身上和金蛋上的幻身咒解除了,只是没有把活点地图拿出来,哈利又脱下了隐身衣。
“伊恩?”哈利看起来惊讶极了,“你也在这里?”
“嗯。”伊恩没有过多解释,把金蛋递给哈利。
“你们怎么在这里?”假穆迪问。
“我刚刚听见金蛋的惨叫,所以上来看看。”伊恩回答的半真半假。
“我……”哈利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我是去了……”
“算了。”假穆迪“宽宏大量”地挥了挥手,“你们都回寝室吧,以后不要再半夜出来了。”
他们都快速离开了。
伊恩决定明天再告诉哈利接走活点地图的事。
第二天的魔咒课上,他告诉了哈利,当然,哈利欣然同意了。
关于第二个项目,伊恩已经准备好了。
不是腮囊草——尽管那真的很好用——伊恩学会了泡头咒。
好吧,这个咒语并不那么难,他相信之所以原著中哈利没有用,是因为他没找到。
在第二个项目前两天的保护神奇动物课上,伊恩发现哈利还是精神不振,他决定去提醒哈利一下。
“哈利,你找到在水下待一个小时的办法了吗?”伊恩很直白地问。
“差不多了。”哈利含糊地回答。
“嗯……”伊恩犹豫了一下,担心打击到哈利的自尊心,不过他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你可以试试腮囊草。”
“什么?”哈利茫然地问。
“一种能让你在一段时间内可以在水下呼吸的植物。”伊恩概括了一下它的外貌,“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就有。”
“啊?”哈利显现出几分可惜,“我没有办法去……”
“那就想点别的办法。”伊恩果断地说,“腮囊草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
第二个项目当天上午,伊恩卡着点来到了黑湖边。
他和哈利几乎是同时到达的。
伊恩打量了一下观众席。
梅林啊,是德拉科不在。
伊恩估计大概就是德拉科了。
其实要真的来讲,三人组每个人都和他关系很好——但偏偏三个人都不行,所以是德拉科倒也正常。
已格曼先生这时候回到了裁判桌旁。他用魔杖指着自己的喉咙,就像在世界杯赛上那样,说了句:“声音洪亮!”于是他的声音就像雷鸣一样,掠过暗黑色的湖面传到看台上。
“大家听好,我们的勇士已经各就各位。我一吹口哨,第二个项目就开始。他们有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夺回他们手里被抢走的东西。我数到三。一……二….…三!”
伊恩给自己施好了泡头咒,脱掉鞋袜,走进水里。
黑湖里很黑,他游了很长一段都什么都看不到。
忽然,一只格林迪洛在伊恩脚下出现了,它试图缠住伊恩。
“昏昏倒地。”伊恩用魔杖指着那只格林迪洛,它被击中后倒了下去。
又是很长的一段,伊恩估计至少过来半个小时,他才隐隐听到人鱼们的歌声。
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
要寻找和夺回我们拿走的物件……
不一会儿,他就看见前面浑浊的湖水里出现了一块大岩石,上面绘着许多人鱼,他们手里拿着长矛,正在追逐着一些看上去像是巨型鸟
贼的东西。
……别再拖延,时间已过去一半,
以免你寻找的东西在这里腐烂……
突然,四下里赫然出现了许多粗糙的石头蜗居,上面斑斑点点地沾着水藻。那些黑乎乎的窗户里有一些面孔……
人鱼的皮肤呈铁灰色,墨绿色的头发长长的,莲莲乱乱。他们的眼睛是黄色的,残缺不全的牙齿也是黄色的,脖子上戴着用粗绳子串起的卵石。
伊恩变得很显眼,有一两个为了看得更清楚些,还从洞穴里跑出来,手里拿着长矛,用粗壮有力的银色鱼尾拍击着湖水。
很快,石头蜗居越来越多了,有些蜗居周围还带着花园。他看见一扇门前拴着一个小格林洛迪。人鱼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好奇地望着他,冲着他长跌的手和鳃囊指指点点,并用手掩着嘴窃窃语。
转过一个弯,是人鱼小村庄的广场,四周坐落着一些房子,房子前面漂浮着一大群人鱼。中间有一些人鱼在齐声歌唱,呼唤勇士过去。他们身后耸立着一座粗糙的雕像:一个用巨后雕刻成的大人鱼。在人鱼后像的尾巴上,牢牢地捆绑着六个人。
是罗恩、赫敏、秋张、金妮、德拉科和一个银发小姑娘,应该是芙蓉·德拉库尔的妹妹。
他们六个看上去都睡得很沉,脑袋无力地耸拉在肩膀上,嘴里不停地冒出一串细细的水泡。
伊恩径直游向德拉科,从兜里拿出小刀,把他身上的绳子割开。
他稍微等了几秒,哈利也游了过来。
伊恩把小刀递给他的哈利愣了一下,接过小刀开始割罗恩身上的绳子。
接下来哈利好像不准备走了。
“不用管别人,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伊恩说完后发现哈利好像听不见,于是给自己加了一个“声音洪亮”,冲着哈利又说了一遍。
不过马上他就后悔了,声音太大了,伊恩觉得观众席大概都能听见。
哈利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抓起了罗恩开始向外游去。
伊恩也抓着德拉科跟了上去。
在刚出人鱼村庄的时候,他们看到了克洛伊。
克洛伊看见两人也不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就继续朝里游去。
回去比来时容易多了,大概十多分钟后,他和哈利先后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