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被离容轩放在马车里,拿出他的行礼,将他的衣服放到一旁。
回过身来就发现银霜靠在马车壁上打起了瞌睡。
离容轩心中担忧,但却不忍心叫醒他,可是看着他身上已经敞开的衣襟,有些无措的轻声喊道:“夫子。”
“嗯?”银霜软儒的鼻音嗯了一声,离容轩听得不是很真切,因为银霜眼睛没有睁开他不确定他也没有听到他的话。
离容轩柔声哄道:“起来把衣服换了。”
“哦!”银霜听到他的话顺从的直起身来,抬手捂嘴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去脱湿衣服。
离容轩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一时没来得及阻止他已经将衣衫拉下,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以及胸前大片肌肤。
离容轩脸颊刷的通红一片,赶忙拉住他的手,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干嘛?”
银霜眯着眼睛昏昏欲睡,顺从的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自己,撅起嘴巴不高兴的嘟囔道:“唔,困!”
离容轩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他的夫子怎么能够这么可爱,让他好想抱到怀里揉一揉。
随即他才发现他还抓着银霜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赶忙放开,退后一些,一阵风吹来,清凉袭过,将他的燥热散去了一些,但心中的渴望却丝毫没有减弱,身体叫器着想要靠近他。
银霜身体疲惫神识也难以施展,并没有发现离容轩的异样,他感觉手上的温度离开,以为离容轩已经离开,不高兴的撅起嘴巴,直接随意扑在马车上睡下。
他身上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已经完全落下,三千青丝一缕缕的黏在白皙无暇的背上,衣衫要掉不掉的挂在弧度优美的腰肢上,充满了凌乱的诱惑。
离容轩才压下心里的异样,回过身来就看到这副模样,他可耻的有了反应,刚刚压下的桃色再次袭上脸庞,瞬间绯红一片。
他赶忙拿起衣衫将他包裹起来,神色有些隐忍,声音略有沙哑的说道:“把衣服换了。”
银霜感觉到背上的温度,将自己往他怀里缩了缩,脑袋在他颈窝里拱了拱,声音软儒:“不要!困!”
离容轩只感觉脖颈上一阵清凉的温度扫过,溲溲麻麻的让他不自觉的泛起战栗:“夫子。”
“嗯~哼~”银霜被烦,回身抱着他的腰就靠着他睡着了。
离容轩身体一僵只觉得他抱着一块清凉的美玉,让他不想放手,等等!清凉?离容轩这才发现现银霜的身体比之前要冰凉很多,虽然之前就知道夫子的身体温度要低一些,可此时却像是抱着一块冰块,他怎么会这么冰?
“夫子!”离容轩慌忙的将他从怀里扯下,他要赶快给他换衣服,这夏天还是很容易生病的。
可显然困倦的银霜并不乐意,银霜从来不会让自己处于此等神志不清的境地里,可或许是离容轩的气息让他安心,此时的他已经完全放松。
银霜声音更加软儒,想小猫一样嘟囔道:“轩,别动,再动我吃了你!”
离容轩还在将他拉开的手瞬间僵住了,他瞪大眼看,脸色绯红,脑子里盘膝着银霜刚刚的话。
“别动,再动我吃了你!”
离容轩:夫子想吃了我?怎么吃?
他看向虚掩着的车帘,北洛丞几人正在哪边处理那两条鱼,他松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心虚什么,随即他又陷入了纠结。一双手不知道改怎么放,就这么抬在虚空中。
夫子衣服湿着,虽是夏天,可这湿衣服不换恐怕还是会着凉,可是……
离容轩闭眼调息了一会儿,再次睁眼眼里一片清明,他小心翼翼的给将银霜手臂上挂着的衣衫取走。
智脑在神识空间里吐槽道:“主人,你太鸡贼了!居然装睡让黎轩给你换衣服。”
银霜的迷迷糊糊的听到木木的话,瞬间清醒了一些,随意的问道:“你有意见?”
其实银霜真没有装,他是真的感觉到困倦,但也不怪木木误会,毕竟银霜在她眼里一直很强大,无论何时他都是一派从容,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不会想到银霜会有这么虚弱的一天。
银霜清醒之后,倒也不急着睁开眼看,说实话他也没想到强行运用力量会有如此重的反噬,他仔细感应了一下这副身体,辛好鲛人之躯体较为坚硬,恢复了较好不然他恐怕没那么容易清醒,随即告诫自己要注意,现在的自己只是个弱鸡。
“没!”智脑闻言给银霜丢了个欲哭无泪的表情。
而在外面的离容轩却看着银霜因为河水浸湿而紧贴在腿上的裤子陷入了纠结,衣衫他还能拿去,可这裤子……
离容轩左右看了看,看到一旁的毯子,眼睛一亮,将毯子拿起来将银霜裹住,然后小心的抬起银霜的脚裸,将裤子褪下。
智脑看到这一幕,若是她还有躯体一定会拍手大笑,她没忍住大笑出声:“噗嗤!哈哈哈!绝了!”
银霜被智脑的声音惊醒,这才感觉到离容轩的所作所为,他声音邪魅的响起:“呵呵!木木,你飘了啊。”
智脑声音瞬间被卡住了,她代码一转:“咳咳咳咳咳咳!啊呀!该浇水了。”
智脑溜之大吉。
眼看离容轩又要表演裹毯子穿衣服,银霜睁开了眼睛,用迷茫的眼神看着离容轩:“你干什么?”
离容轩没想到银霜会醒,手足无措的举着手里的裹裤,脸颊都烧了起来:“我……我给你换衣服。”
银霜无奈的起身看了一眼被包裹严实的下身,伸手接过衣物:“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好。”离容轩简直不敢看银霜,眼神飘在一旁,慌忙的掀开车帘子跳下马车。
跳下马车的离容轩呆呆的站在原地,听着马车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只觉得之前还剧烈跳动是心脏被冰冻了,他开始惶恐不安起来,脸上的血色退去,他只觉得这夏日的风寒冷刺骨,让他身体阵阵发软,他扶住马车壁有些站不稳。
“夫子会不会讨厌他?若他知道自己那龌龊的心思会不会像远离离容傅一样远离他?我要不要解释一下?夫子会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