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银霜正在熟睡,她的房门门却突然被人暴力的踢开。
嘭,当!(别误会,这是门倒在地上的声音,可不是银霜被吓掉床的声音,虽然她确实被吓到了。)
同一时刻,隔壁传来两声惊怒。
念慈:“啊!”
红楼:“什么人!”
银霜睁开了眼睛,冷冷的看着来人。
秦刹是秦川澜手下一位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虽是小人物却有着后天六重的实力,但能记住他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弟弟秦妄,若不是有他弟弟的存在现在他恐怕还是一个火夫。
因为他自小便如其名字一样,让人只能记住他一刹那,因此他一直很想得到他人的关注。
今天早晨他不过是从门外经过,却得到了贵人的关注,派给了他一个任务,他喜气洋洋的接了下来,不过一个不受宠的二小姐,即便有林家独子的婚约又如何,都是废物。
他乐颠颠的带着人冲了过来,果然那算命的没有骗他,他今日会遇到贵人,他即将走上人生巅峰。
可是当他踢开这道门的时候,整个人愣在了原地,床上的人身体怯弱,面容绝色,可是那一双眼眸充满了寒冰,让他整个人冻在了原地,再难动弹。
银霜看了一眼这人的身后,念慈被一个人架着,红楼也被两个人架着,即是因为没有得到银霜的肯许,红楼不敢随意出手反抗,也是因为架着他的人并非普通人,这二人皆是后天五重的实力,在江湖,已经算是个小高手了,要知道红楼也不过才是后天六重罢了。
“小姐!”
念慈挣扎着,眼里满是担忧和害怕,但架着她的两个人手如钢铁,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这点挣扎根本不够看。
红楼倒是没有挣扎只是一双眼睛看着银霜,没有丝毫害怕和担忧,她在等,只要主子一声令下,姐姐出手这几人根本不足为惧。
银霜淡漠的下了床,淡然的穿上外衣,眼里却满是冷意,她这个父亲到底有多讨厌她啊,让这么多男子前来,呵呵!可是丝毫没有顾及她这个女儿啊。
秦刹在银霜收回视线后便感觉自己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大口的喘息着向后退,他是希望被重用可是那前提是他有命才行,这看似人畜无害的二小姐,恐怕才是最可怕的。
他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太子的命令是将人带去,老爷的命令是将人压去赎罪,可是现在他根本不敢动手,只能硬着头皮拱手一辑,不敢直起腰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二小姐,老爷有请!”
银霜并没有打算再戴上面纱,嘴角微冷,素面朝天的顺着他的手势走了出去,银霜走到念慈身前,淡漠的站着,拦着了念慈的视线。
在银霜走出门后,秦刹不知为何只感觉微风一凉,扭头四处看了看,什么也没有看到。便跟了出来,突然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眼球瞬间布满血丝,双眼凸出,青筋暴起,狠狠的掐着自己。
噗通,他的摔倒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只见他双手掐着自己在地上剧烈的挣扎着,双腿无意识的瞪着。
他在众人恐惧的目光中生生将自己掐死。
银霜淡漠的眼眸看向架着念慈的两个人,二人在她淡漠的目光中看到了死亡,不约而同的放开了手。
“小姐!”
念慈要扑过来,被银霜拉到了怀里,她刚刚用的毒很是毒辣,那人的死相必然极丑,念慈胆小还是别让她看到。
不过不可否认这一手杀鸡儆猴很是不错,至少来押解她们的人如避蛇蝎,纷纷放开了手。
红楼揉了揉自己酸麻的肩膀,拉了拉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衫,幸好她和念慈都有和衣而睡的习惯。
银霜将念慈递给红楼,抬步往前走。
红楼明白自己主子的意思,没有让念慈看到身后的死人,拉着她跟了上去。
来押解她们的人彼此对望一眼,只敢远远的跟着,倒像是护卫,而不是押解。
银霜径直来到了正厅,昨日还热闹非凡的大厅此时已经没有其他人的,主位上坐着太子,副位上坐着秦川澜,而秦淼双眼通红的趴在一个夫人怀里哭泣。
太子看到没有着面纱的银霜如此绝色,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但看着她淡漠的双眸,心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叫器,这人就该对他情根深种,死缠烂打而不是如这般淡漠得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他对于她来说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个认知让他心中没来由得泛起怒火,便坐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
秦川澜见银霜走来,看了她身后那些人一眼,眉心睫起,突然听到太子的冷哼,立即开口冷声呵斥道:
“放肆!逆女还不跪下!”
银霜淡淡的看着抬起,没有跪下,倒是念慈双腿一软,噗通跪了下去,听到这声音银霜眉心微微一睫,这丫头的胆子需要练一练,这一跪恐怕是一片青紫。
念慈一跪下就战战兢兢的说道:“老爷,是奴婢不对,不怪小姐,请老爷看在小姐年少无知……”
红楼看着着人明明害怕得要死,却还在这里将莫须有的罪名往自己身上揽,只觉得她太蠢了,不过胜在忠心,听她越说声音颤抖得越厉害,而主子已经皱起了眉心,赶忙捂住她的嘴呵斥道:“闭嘴!”
念慈被这一呵斥,再加上被捂住嘴,眼泪哗啦啦的流。
银霜眉心紧皱,这样的性子,不适合跟着她,何况还是一个普通人,看来需要加强一下才行,明明将人送走是最好的方法,不过银霜一点也没有考虑这个选项,她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念慈有一手好厨艺。
念慈不知道因为她的怯弱,银霜已经在思考将她送到训练营了。
不过却没有做什么只是淡淡的看向太子,看到他眼里的怒火,心中微微有些疑惑,这人的怒火那里来的?难不成他知道他的不举和自己有关?不对,昨夜他和他的太子妃那啥那啥最多知道自己不行,不可能知道和这有关,那药的副作用她都是后面才知道的,那他为何而怒?
银霜丝毫不惧的看向秦川澜,抬手比划道:“我何罪之有,为何要跪?”
可惜银霜的手势上方的四个都看不懂,红楼见此,开口翻译。
“小姐说了,她没有罪,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