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戍脸色很不好,感情他在他面前就像小丑一样被耍了半天,但想到如今朝中的局势,还要仰仗他的帮助,只能压下心中的怒火:“颜兄!”
颜竹被他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随即想到银霜的存在便有恃无恐起来,拍了拍胸口说道:“裘海!他吓到朕了,扔出去!”
“是,吾主!”
裘海闻言脸色很不好,吓到国主了?那还得了?无论是真是假都不可饶恕。他冷硬的拎起二人,纳兰戍二人惊恐的挣扎着。
“放肆!大胆奴才胆敢如此对孤!”
“颜公子,熙茜对你一片真心……啊,狗奴才放开本公主!”
裘海自然不会让二人挣脱,将二人拎出马车,像忍脏东西一样丢下马车,将二人摔了个狗啃土。
“啊!”
纳兰熙茜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何时受过这种对待,立即便痛呼出声,眼眶迅速溢出泪水,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柔弱女子,可惜没有人心疼,当然他哥哥除外,毕竟一母同胞。
“熙茜!”纳兰戍关心的将纳兰熙茜扶在怀里,脸色铁青,愤怒的呵斥道:
“颜公子,你对舍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就不打算给孤和皇室一个交代吗?”
颜竹不削的嗤笑:“嗤!太子,朕对你妹做什么了?”
围在一边的红樱脸色微变,立即抬头看向云龙,朕?颜姓,难道是……
云龙也注意到了颜竹的自称,他显然也猜到了,二人对视一眼,云龙明白了该怎么做,血阁的人他们不担心,这里都是血阁的死士,何况血阁从来只是主子的血阁,不分国界,但今日这里的其他人一个都不能离开。
纳兰戍以为颜竹会有所顾及,语气居高临下的说道:“颜公子不清楚吗?”
颜竹自然听出了他言语里的有恃无恐,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这太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这是怎么当上储君的,他都自称朕了,难道还会担心身份暴露吗?
不说现在他的身体在银霜的训练下已经步入先天,虽然他无法完全运用,但他随时可以让银霜掌控身体,何况就说一个裘海即便乾国举兵也未必拦得住。
颜竹将右脚抬起来,放在塌上揉了揉,嘶!真疼啊,之前只顾着赶路都没太感觉到,现在歇下来,脚踝火辣辣的疼,这是什么时候扭到的,银霜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颜竹脸色因为疼痛微微有些扭曲,再加上纳兰熙茜是他让银霜救的,现在她们恩将仇报让他很是气恼,因此语气很不好。
“呵,你不就是想把这破鞋押给朕吗?何必说得这么委屈,你真觉得有个女人朕就会帮你吗?何况若是传出去让乾国皇帝知道你与朕合作,你觉得你还能善了?”
颜竹毫不掩饰的将他们的交易点出来,纳兰戍脸色发黑,杀意弥漫。
“你……”
纳兰熙茜伤情柔弱的看着马车,想要透过车帘看里面的人,可惜车帘严实什么都看不到。
“公子就一点也不在乎熙茜吗?”
颜竹微不可闻的痛呼了一声,算了,他不弄了,太疼了,车板上站着的裘海听到那声低呼,眉心紧皱,心中焦急,难道国主受伤了,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颜竹拭去眼角疼出来的生理盐水,靠在卧塌上,嘲讽的说道:“别太把自己当盘菜,说不定你连餐前甜点都算不上。”
裘海听到自家国主这中气十足的声音,放松了些,想来应该问题不大。
纳兰熙茜闻言眼泪要掉不掉的挂在眼角,不甘心的质问道:“既然如此,公子为何屡次三番的相救?”
纳兰熙茜这副模样像级了被抛弃的柔弱女子,但颜竹没有看到。
颜竹一怔,眉心睫起,他求银霜救人果然还是救错了。
不待颜竹说什么,纳兰戍冷冷的声音传来:“颜兄,做驸马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这可是很多人求不来的。”
随着他话落,他埋伏在外围的暗卫立即包围过来,乾国和夏国敌对,他相信只要说破颜竹的身份,血阁的人必然也不会让他离开,毕竟血阁的人都是乾国民众。
颜竹本来还想着给他留一点脸面,但看到围过来的暗卫,他立即便明白了他的打算,心中怒意翻滚。
“得了,别在这惺惺作态,表演太拙劣了,看得朕反胃,朕对与你合作没兴趣,至于你承诺的那几座城池,朕会用自己的方法拿。”
纳兰戍知道不可能争取了,如此便不能让他离开乾国,否则一旦交易的事情传出,他不止储君之位不保还可能面临你叛国之罪。
“国主真是好魄力,要知道这可是我乾国国土!”
颜竹不削的撇了撇嘴,乾国?银霜一出手还能存在多久就说不定了,他对银霜那是百分百信任,在他心里银霜一出手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颜竹漫不经心的说道:“那又如何?”
纳兰戍立即挥手:“来人,拿下!”
纳兰熙茜嘴唇蠕动,但也知道哥哥的顾及,便没有开口。
不过却有人敢开口制止,只见红樱毫不犹豫的呵斥道:“我看谁敢!”
随着她的话落,血阁的人立即出手,瞬间将暗卫控制。
纳兰戍脸色青中泛红,咬牙切齿的说道:“血阁这人要叛国吗?”
云龙嗤笑一声,摇了摇头:“叛国?血阁只是察觉到太子与敌国交易,因此出手阻拦而已。”
纳兰戍闻言脸色冷冽,他们一个是储君一个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他们的母亲是皇后,乾国的嫡公主和储君,他不相信血阁胆敢对他们出手。
纳兰戍睥睨道:“胆敢污蔑储君,此乃诛九族的大罪!”
“污蔑储君,太子有证据吗?”
云龙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这太子真是天真啊!他轻轻一挥手,太子暗卫便被解决。
太子大惊失色,抬手恐惧的指着他们,声音都结巴了:“你,你你,你们……”
纳兰熙茜也忘记了哭泣,大睁着眼睛看着这一幕,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云龙想起曾经银霜杀完人之后的邪魅而嗜血的舔了舔嘴唇,也学着舔了舔,可惜没有那种感觉,反而让他少了几分冷意。
“太子想说什么?”
裘海冷漠的看着他们,马车里也没有声音。
殊不知颜竹此时正和银霜抱怨:“呕!银霜太血腥了,这场面朕处理不了,你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