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湄家基因遗传,从小酒量就好,这事缪亭亭也知道,血的教训太过难忘。
所以大小姐并没有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事。反而是按铃把守在门口的胡经理叫了进来。
“来,亲爱的,喝一把?”
“行啊。你陪?”
“昂!来,老胡,上两箱啤的!”
这时,田岚来劝,缪亭亭一招手:“切!雪花不飘我不飘,青岛不倒我不倒!姐妹来喝啊?!”
施湄表示轻蔑:“小亭儿,你确定?要不你还是看着姐姐喝吧。”
“哎哟!你别瞧不起我!我是比不上你,但我酒量还是可以的!老胡,上酒吧!”
老胡经理也知道两位小姐的酒量和脾气,默默地叫人送了酒上来。
两个人就这样对着喝了起来,同学们在发现这俩人一切举止都还正常时就放心的继续玩了。
“你俩别喝了。”袁珏看着垃圾桶里二十多个空罐子,劝了一句。
“酒量只有半盆的人,不配和我们说话。”缪亭亭吃了几个花生米,反驳道。生生把封泽的话也堵住了。
几人听着正在喝酒的两位仙女从正在单身到老了以后养老院相见硬是插不进话去。
“亭子,和小帅哥表白吗?”
“不一定,他说了人家不早恋啊!”
“哎呀,你先表白,预定一下嘛……”
“呵呵,您对我倒是上心,您先把自己的捋清楚喽!”
“男人喜欢水做的姑娘,我是钢筋做的。你看看谁敢要我?”
“哟,确定?”
“啧,你别说了。”
“哈哈哈哈……”缪亭亭笑起来,虽然没人知道笑点在哪。
“好了,该走了,再不回来,我哥就来逮我了。Bye~”施湄招招手离开了,不带走一片云彩。
“快10点了啊。”缪亭亭喝完杯中最后一口酒。韩安然疑惑着:“她要怎么回家啊?酒驾吗?”
“没事儿,我亲爱的清醒着呢。”
“路上没交警吧?”
“也许有吧,但她车上套的是我家的车牌,开的车也是我家的。应该还没人敢拦着。”
姚文月又不舒服了:“呦,施湄还要开你的车啊,真是……”
“哎,不是我说,施湄送了我Chanel的四只手袋组合和一只Gucci的手镯,我送她一辆宝马5系,有错吗?”
“没……没错。”
封泽也站起身来欲告辞,缪亭亭直接说:“啊,今晚就散了吧啊,可以打电话给家长,也可以去找老胡,让他给你们安排车,回家吧啊!”
她贴近着封泽的耳朵,没等后者躲开就开了口:“泽妹,我亲爱的在她家天台上等你哦~你可别信她说的鬼话,她一个人住公寓,今夜良宵美景,不要错过了啊~”缪亭亭给了封泽一个“我看好你哦”的wink就走着台步离开了。
封泽离开房间就有服务生等着他要为其开车。封泽感叹一句,真是一只缪·想的周到·亭亭呢。
服务生开车带封泽到了丽江小区G栋1单元。因为有施湄打的招呼,小区保安没有拦他们,还告诉封泽去24楼以后从消防通道步行上一楼到天台。
在G栋楼下,服务生停下车等待,封泽独自上楼。
天台上刮着冷风,封泽从楼梯口出来看见施湄坐在那里看着楼外的夜色,脚边还有几瓶酒瓶,有空着的,有还满着的。
“你来了啊。”女孩回过头,回眸的影子记忆中的重合,那是封泽近几年的回忆中最温柔的片段。
“怎么在这喝酒啊?”封泽迈步走到姑娘身旁坐下。
“喝酒,能让我精神分外清醒。有些事情,就想明白了。”
“你又想明白了啥人生大事啊?”封泽调笑着。奇怪的是施湄没有反驳,只是静静的喝着酒眺望远方,似乎想要看破云层,直视那一轮弯月。人家没说话,封泽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同样静默的坐着。
沉默了良久后,施湄突然转过头对上封泽的视线。她说:“封泽,你喜欢我,对吧?”
封泽只是愣了片刻,紧接着就笑了,真的是很猖狂的大笑。施湄翻了个白眼转头又灌了自己一口酒。
笑了一会儿后,封泽问:“谁告诉你的啊?傻姑娘?”
“自己发现的。谁还能告诉我这个。”
“………”
“所以你到底喜不喜欢?”
“哈哈,喜欢啊,特别喜欢的。”
“什么时候开始?”
“……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了。是不是觉得我流氓?lian tong癖?”
“妈的”施湄罕见地骂了句脏话,“你当时和我一个岁数,你有脸说?”
“那你呢?喜欢我吗?”
施湄慢慢将视线从那张认真的脸上转移开,喝完了这瓶酒的最后一口,却没有拆开另一瓶白兰地。
封泽低头轻笑两声,笑声低哑,很像当下正火的男神音,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极像是自嘲。
“是啊,我怎么能忘了,你喜欢的是那个冰块脸的袁珏。就算是你不能找一个名花有主的,也不会找我啊。”
“闭嘴。”施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是极生气的。
“怎么了?我戳到你痛处了?你不就是………唔……”封泽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放大的那张便嬛的面容。
女孩突然来到面前,她与他唇齿相贴,两个人都是第一次,生硬的很,更何况封泽还楞的不敢动
在封泽反应过来后,还没等他有动作,女孩已经与自己分开了。“还要继续说吗?我可以再堵你一次,不过我可能要以为你在索吻了。”女孩眼中带有挑逗之意。
“你到底怎么了?”封泽还是震惊的。
“公子倾慕于我,小女子亦是心悦于公子啊!”中二的佯装古话一出,封泽就知道施湄要玩什么了。
“姑娘不是另寻佳人了吗?”
“佳人?何来佳人?他拿我作玩物罢了!一腔热忱赠与他,他还我的是一地鲜血!我与他没有感情,但我就是想要得到!我想知道他眼光高到什么程度!但我知道了,他不是眼光高,是眼瞎……”
“那……你是拿我当备胎,当跳板吗?”
“不,我是真的喜欢你,在我没有发现的时候,你我已经不可分了。我们家里遗传的优点不多,深情是一个。”
“……认真的吗?”
“认真的。”
“那……处对象吗?”
“处啊。你好,我的女朋友。”
“……你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身份。”封泽式无语。
“哈哈哈哈哈……”施湄大笑着。
“对了,男朋友,我想好了,出国留学。你……会等我吗?”
“刚交往,你就和我说这个?你真是………”
“那你等不等?”
“等。”
“你放心,我在那边一定和你保持联系。”施湄将酒瓶收拾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的袋子里,又补充了一句,“只和你联系。”
“好啊。”他回了一句。她便笑起来,笑靥如花的模样像极了从前。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神神秘秘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易拉罐的拉环。
“……干嘛呢?”
她没理,拉过对方的手,将那个拉环戴在封泽的左手中指上。“这就定下了嗷,不许反悔,你是我的。”
她站起身,拎着袋子在消防通道门口向男孩挥手:“再见了,我的男孩,我一定会和你联系,只和你联系。”
直到7年后,封泽记住的还是女孩的狡黠的笑脸和那颗小虎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