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要上课了,是不是?那我先挂了。拜~”
“额……拜拜!”封泽迟疑着挂了电话。以往打电话的时候,施湄总是喜欢一直缠着不让挂电话。也只有在察觉到自己有事时,才依依不舍的挂断电话。可现在这几天却……封泽甩甩脑袋没有想太多,只当是施湄那里忙着。毕竟,传说中最优秀最年轻的策展人“Mei”小姐可是要日理万机的。
事实上,施湄的确很忙。但却不是忙工作。
京都机场
一女子顶着一头红醋栗色张扬的大波浪英姿飒爽的走在前面。苦了两个在后面老老实实领着四个行李箱的男孩子。
女子任由门外的寒风吹起她的风衣,鞺鞺鞳鞳的声音是马丁靴的高鞋跟踩在地面上,显示了她在听到手机另一边说的话时所有的愤怒。
“师哥,我说了不干就不干!你是没看到,那老秃贼的油画展厅布置的太烂!我好生好气的和他说他还不改!说什么……符合他们怀旧的审美?我呸!好了,现在看见我憋着一口老血给他做好的带来票子了就开始求了?我不跟你说了啊,我已经回国了。”
“?小师妹,你这一手先斩后奏玩的好啊!我昨天才答应你回国,你今天就到了!”
“哎呀,这不是最近国内……”施湄话还没没说完,后面“老实”的小师侄就惹出事儿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路!您没事吧?”听到师侄的道歉,施湄回头一看就愣了。
男子身材变得更加高挑,一身黑色西装衬的他周身的气质更加冷峻。而他怀里拥着的女孩似乎还是那么弱不禁风。“我脚都扭到了,你走路都……”不看路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姚文月就惊诧的望向同样怔楞却能隐藏的极好的女人“施……施姐姐?!”
其实她想说一句“怎么会是你?”但是……袁珏在旁边。
“怎么回事儿?”施湄将视线转移到小师侄身上。
“师……师叔,我刚才不小心把行李箱撞到这位小姐身上了……”小男孩怯懦地回答。
“不小心?我这么大个人你看不见吗?”姚文月急了,本来就因为脚上的伤很生气,看到被男生叫师叔的施湄,姚文月就更气了。
“我……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啊我,我……Non l' ho fatto apposta Mi dispiace.Per favore perdonami.”小男生不能逼,一逼他,连意语都逼出来了。
施湄揉了揉他的头:“好了,你已经道过歉了,剩下的交给师叔,好不好?”
“嗯……好……师叔小心。”小男生的目光在三个成年人脸上转了转,还是听话的退出了古怪的气氛。
施湄看着两个师侄走远,才转过身看向那一男一女。
“好久不见,别来无恙。”袁珏说出了他的第一句话。
“嗯。”她冷漠的回答,转头问姚文月:“你要我师侄怎样才能原谅他?”
姚文月偷偷望了望袁珏因被无视而渐渐黑下来的脸色回答:“至少……要好好道个歉再赔点钱吧?我脚都扭了呢!这会儿估计都肿了!”
施湄挑挑眉,诧异于她姚文月这么好说话了,果断答应:“好!”
施湄后退几步,对着姚文月深鞠一躬。大约3、4秒后又重新站起对姚文月说:“我师侄有点自闭,这谦就让我这个师叔替他了。”
袁珏和姚文月也没想到施湄真的这么放得下面子,硬生生受了这一礼。
“姚小姐想要多少钱的医药费,请开口吧。”施湄直接开口。
“怎么也得是2、3万吧?”姚文月在得到袁珏的眼神授意下狮子大开口的问。
“好。”施湄并没有迟疑就答应了。其实,她也知道就算是国外,医药费也没这么贵。但她还是掏出卡:“我刚回国,现金和手机里都没有多少,就给你这张卡吧!五十万,了却我们之间包括这次矛盾在内的所有交集。够了!”施湄也不等姚文月说什么就将卡塞进她手里。
施湄高傲地回头就走,丝毫没看袁珏一眼。
袁珏却是心猿意马。七年,足够这个女孩成长得越来越倨傲,长成他最喜欢的模样。
施湄坐进早已准备好的车,看着傅青云发红的眼眶,显然是哭过了。“好了,小云,别担心。师叔能解决问题的。”
“师……师叔,他们没有刁难你吧?”
一旁另一个小师侄也开口:“师弟,你别担心了!我的话你不相信,师叔的话你总该信吧!”
“小云,你再哭,眼睛就要肿成小桃子喽!”
“噗!”庞向阳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傅青云连忙捂住眼睛。
“对了!小阳,我的蜥蜴和摩托运来了吗?”施湄转移话题,不让傅青云太尴尬。
“还没呢!师叔您朋友说还有2、3天呢!她说还要上最后一层漆。”“嗯。”“师叔,您这个神通广大的朋友到底是谁啊?”
施湄一脚油门加速,口中喃喃:“傅筠是最优秀的法医,也是最可恶的背叛者。”只是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到。
…………………………
施湄在近一个月前就联系了缪亭亭,缪亭亭帮她在京都买下一栋三层楼作为她回国后的工作室。京都房价贵,这钱是她施湄、缪亭亭和傅筠、施凰一起凑的,每人都出一点,算是投资。(虽然在后两者眼里就是闭着眼扔钱陪她玩玩而已。)
施湄把两个师侄在小楼里安顿好又开着车去缪亭亭所在的京都舞团去接她了。
七年没见,按照一日不见如隔三来算……她俩算是7665年没见了!
“哈哈,你够了亭亭!这玩笑我可开不起……”
正赶上下班,大姑娘小媳妇儿三三两两的结伴出来了。施湄就带着墨镜倚着那辆银色低调的车看缪亭亭和同伴笑着走出。
缪亭亭走着走着,总觉得眼前那人熟悉。看看车,更熟悉了。直到女子终于离开了车身向前几步摘下墨镜。
日日想念又止不住想埋怨的人就在眼前不远处。缪亭亭红了眼眶扑向施湄,施湄也笑着将更加苗条也更加柔软的身体抱住,任由她像考拉一样挂在自己身上完全脱离地面。
“你七年都不见我,你肯定不爱我了,你坏死了!”缪亭亭带着哭腔控诉。施湄贴着缪亭亭耳边回答,声音带着笑:“怎么会?永远爱你啊。”
不远处的江航打开手机,默默的在贴吧提问:女朋友变得姬了,好像要抛弃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