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情是我理亏。”北堂尘闭上眼睛,痛苦的说道。
“这么说,你怀的根本就不是上官清的孩子,而是顾念月的?”燕启云问道,她到底还有多少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蔺楚心点点头,她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对北堂尘说道:“我不会杀你了,你已经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
“那沈老板和你又是什么关系?”北堂尘问道,实际上他想问的是另一个人。
蔺楚心却了然的对他一笑,但她摇了摇头道:“这个就不需要告诉你们了。”
沈二如今是北苍吏部尚书之子,把他牵扯进来不太好,她也知道沈青蔓那丫头对北堂尘有些想法,至于最终能不能在一起,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
正在这时,左迪火急火燎的带着一向不问世事的礼亲王来了。
“王叔?左老?”燕启云眉头一皱,显然不明白左老怎么把王叔给请到这里来了。
而礼亲王一见到蔺楚心,眼底涌出了无数的情绪,这双眼睛,真的是很像啊。。。
“你们也在这里,正好,楚心很有可能是你的妹妹。”左迪这话一出,惊到了屋里的所有人。
“左老。到底是怎么回事?”蔺楚心蹙眉,燕启云叫王叔的这位又是谁?
“哎,此事说来话长,你将寻儿抱出来给王爷看看。”左迪叹了一口气,有些急切的说道,礼亲王的眼里也闪过希冀的光芒。
“寻儿又是谁?”这下轮到燕启云和北堂尘一头雾水了。
蔺楚心脑袋轰的一声,她定定的看着礼亲王,又想着寻儿的模样,那眉眼和鼻子好像真的很相似,她心念一动,莫非这礼亲王。。。
蔺楚心没有犹豫便去抱寻儿,如果真能有个礼亲王女儿这样的身份,也挺好,若是寻不到阿月,至少能让寻儿再多一个亲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燕启云看着左迪。
“寻儿是楚心的孩子,她早就有所防备,所以才保住了寻儿的命,我见过寻儿许多次,发现他跟王爷很是相似,加上我一见楚心这孩子就觉得亲切,所以我想,她很有可能是你们琴姑姑的女儿。”左迪解释道。
“什么,你是说楚心是姑姑和王叔的女儿?不可能吧,我查过楚心的身世,她的生母是大夏丞相府的一个小妾,而这小妾是一个歌姬,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燕启云皱眉。
他和王叔这么多年一直在找琴姑姑的下落,却始终无所获,他们都已经相信那个丑老太婆的话,琴姑姑早就被她害死了。
燕启云称的丑老太婆是他父王的王后,那是一个极其善妒又恶毒的女人。
当年先王和礼亲王都爱上了美貌又善良的琴姑姑,但琴姑姑已经和礼亲王定了终身,却糟了那个毒妇的毒手,这么多年来,他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而那毒妇在死之前也没有告诉他姑姑被她弄到哪里去了。
想到蔺楚心可能是姑姑的女儿,燕启云心里就一阵的高兴,北堂尘也很是惊讶,琴姑姑的父亲最疼爱的女儿,若左迪说的是真的,倒也算是一桩美事。
礼亲王此时压根就听不到几人在说什么,他就这样绷直了身体站在那里,谁都可以看出来他有多紧张。
当蔺楚心抱着寻儿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大家都下意识的就相信了左迪的推测,因为寻儿真的跟礼亲王很像。
最激动的就是礼亲王了,他紧张的问蔺楚心:“你的母亲是何人?”
这一点蔺楚心知道的跟燕启云知道的是一样的,但是她还是将自己记忆中的瑶姬说出来:“我的母亲是西域的歌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抑郁而终,她长得很漂亮,还懂很多,但是她好像记不得自己是谁了。”
蔺楚心突然想起她手上还有瑶姬的唯一一件遗物,她将寻儿塞到左迪的怀里,迅速转身进屋。
礼亲王几乎已经不需要证据就肯定了寻儿一定是他的外孙了,他颤抖着双手从左迪手中接过寻儿,此时,寻儿却似乎有感应似的对他咧嘴一笑。
铁骨铮铮的礼亲王却在寻儿对他笑那一刻掉下了眼泪。
蔺楚心回来后拿着瑶姬留下的那支桃木簪子,礼亲王见到簪子,差点没把寻儿给仍在地上,蔺楚心接过寻儿。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她生前总是拿着这支簪子发呆,我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自己也不清楚,但是却觉得这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蔺楚心说道。
“琴儿,真的是琴儿,这是我当年亲手雕刻的簪子,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礼亲王喜极而泣。
“爹!”蔺楚心也忍不住喊道,在这个世界,原来她不是蔺家的女儿,真好,原来,在这个异世,她还有一位父亲,真好!
“这么说,你就是我的表妹了,我要赶紧回去告诉父亲这个好消息!”北堂尘现在哪里还有一丝对蔺楚心的不满。
次日,西川王上下发了旨意,礼亲王找到了流落在外的女儿,封为平安郡主。
西川也册封了一位永和公主,欲意送往大夏和亲,永和公主,代表的是两国永远和平的意思。
王宫中,清荷领旨谢恩,她这辈子都想不到,她还可以拥有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而这一切都是蔺楚心给她的。
没错,永和公主就是清荷,在蔺楚心的促成下,燕启云也打消了要吞并其他国家的想法,只是一心治理好西川,再说,蔺楚心提出的许多关于各国之间贸易的方法,的确能很大程度上提高子民们的生活质量,能不打仗就让百姓过上好日子,何乐而不为呢?
大夏的上官清也收到了蔺楚心的来信,他知道蔺楚心如今成了西川的平安郡主,而寻儿也出生了,蔺楚心还告诉他西川此次派永和公主和亲是真心求和,让他同意。
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也快到了燕启云的生辰,北苍和大夏都要来贺,上官清决定亲自到西川一趟。
北苍二皇子府。
上官燕从司马寒房间出来。
小云忧心的说道:“公主,都一年多了,二皇子怎么还不醒呢?”
“他醒和不醒又有什么区别呢?”上官燕淡淡的回答,以前司马寒醒着的时候,她的日子也是这样过的。
“公主,这么多年来,你都是这样过来的,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可怎么办啊?”小云忧心忡忡,她现在突然有些怀念欧静雅老是来找茬的时光了,至少不会像如今这样枯燥。
当司马寒昏迷不醒后,欧静雅也熬不下去了,同意家里人给她安排的婚事。
而这一年多,上官燕就这样每天都来给司马寒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