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师父那全身发黑了的肌肤,那渐渐闭上的眼睛,混元的眼眶顿时发红,滴滴的泪水止不住从眼眶中落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失态,混元哽咽地说道:“两位真是对不住了,混元失礼了。”
话音一落,人已迅速地奔出了茅屋,窜到了远处的山林里。
山林里的阵阵鸟鸣声依然无法让混元从悲伤中清醒过来,滴滴的泪水已落在了地上,瞬间湿润了面前的一地。
担心他的安危,文二带着灵九奔到了山林里,四处寻找着混元的踪影。
许久在那山林深处二人呆呆地看着还在落泪的混元,叹了口气,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
混元一阵警觉,身形瞬间退向了远处,身后的文二和灵九着急地叫唤道:“小子,是我们两个。”
混元这才放松下来,再次奔到了二人的面前,用着一双发红的眼睛疑惑地望着他们。文二一阵摇头,苦笑地说道:“真是对不住了,没想到问起你的事情竟然会给你带来这样痛苦的表情。”
混元顿时赫然,连忙对着他们说道:“不是你们的问题,是我的师父死时的场景让我到现在都无法从悲伤中恢复,和你二人没什么关系的。”
文二一阵苦笑,“金胜这个集团真是害人不浅,走到哪都有被他们害惨了的人。”
混元叹了口气,指着山边的那一个村庄,说道:“你们现在要是走过去,告诉他们我们正在和金胜武馆做对,相信给他们再多的钱都不会让我们留宿的。”
文二再次苦笑,“这些年来,金胜的势力却实是越来越恐怖了,整个中原差不多都被他们控制了,我们如果想要南海里救出小本的家人,想来还是要多想点办法,免得到时一进入那魔窟中没有胜算,却反而会把命留在那里了,毕竟宝峰这个恶毒的家伙使的盅毒到现在都还让我们心生恐惧,这些年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否还有研制出什么招术?”
一听这话,混元的心顿时悬在了半空之中,许久都无法定下心神,两只眼睛直盯着灵九,嘴里发出了阵阵地苦笑。
灵九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哀叹道:“都是我的不是,明知道这家伙使的盅毒让人害怕,就应该一见他就提防着。”
文二一阵诧异,睁大了双眼问道:“老家伙,你有再见过宝峰这恶魔吗?”
灵九点点头,闷声回道:“前几个月前,我被他们师徒从洞穴里带了出来,本以为可以大展拳脚了,不曾想,竟让宝峰这恶魔给我再次下了盅毒,对混元下起了重手,这才导致其它的同伴都被捉回了南海。”
一听这话,文二顿时毛骨悚然,身形一阵颤抖,拿起附在手上的半截断臂,默默地看了许久,才再次恢复了原来的信心。
手中的断臂被他挥出,自转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灵九诧异地问道:“你上哪捡地这宝贝,竟然还能如些杀敌?”
文二一阵大笑,指着这上面那黑漆漆的颜色说道:“这上面附着的便是宝峰当时下在我身上的剧毒,再被我添加了点别的毒药,便成了这个世上最可怕的剧毒暗器了。”
混元一阵诧异,伸手去触摸,却被文二闪到了一旁,大喝道:“这东西不能碰,一碰的话剧毒就会侵入你的身体。”
混元顿时有些惶恐,伸出的手顿时缩了回来,呆呆地望着这个看起来有些恶心的家伙,小心奕奕地闪到了一旁。
灵九的嘴顿时裂成了一个大口,笑着问道:“你这家伙看起来真是可怕,也亏了你能想出这鬼点子,竟然把人的手臂弄成了暗器。”
文二一阵苦笑,指着这家伙叹道:“当时有群金胜的家伙对这手臂的主人进行分尸,我当时正在河里正运功逼毒,本想救他不曾想等我运完功却已经晚了一步,岸边只剩下这手臂了,
只好拿了他做记念,带在身上多年,有些感情了,便在这上面加了些机关,就成了历害的暗器了。”
混元顿时打起了冷颤,双眼直盯着这人的手臂说道:“金胜这些家伙真是太可怕了,连人的尸体都要拿来分尸,这也太变态了。”
文二有些惆怅,再次拿到手中把玩着,许久才把他放回了原处,呆呆地望向了远处的山林,长叹一声,再次奔向了那面悬崖。
身后的混元看着他再次冲入悬崖之中,脑海中再次想起了师父的教讳,意念顿时被再次提起,人迅速奔向了悬崖,身形一跃,跟着跳入了悬崖之中。
已落到悬崖底的文二有些诧异,正要出声提醒,却见他也已安然落在了悬崖的底部,心里不禁一阵惊诧,好奇地问道:“这不像是你平时使的轻功。”
混元一阵叹颜,两脚一提,人已跃上了一旁的树稍,抬头望向了悬崖上方,一脸惆怅地回应道-:“这是我师父留给我的心法所致,以我在道观里偷学到的心法是没有办法在这种万丈高的悬崖如此来去自如的。”
文二的心顿时被提到了嗓眼里,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已到了中年的家伙,闷声问道:“快告诉我你师父的名讳。”
混元摇摇头,“师父临死时让我下过誓言,决不能和任何人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讳,他怕会让我引来不必要的杀身之祸,只是不曾想自己还是卷进了这些是是非非之中。”
文二的眼眶顿时红了,把自己的心法口诀念了出来,这才问道:“口诀和你师父所教的一致吗?”
混元有些惊诧,但还是点了点头,运起这内功心法再次奔向了悬崖口。
站在崖上的灵九看着这一前一后冲上来的这两个家伙,惊喜地奔上前去,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两人的脸色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