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她们的村庄有绿水青山绕,那水是一条三米宽的河流,但就是这三米宽,也得搭一座小桥才能过去。
他们村比较穷,建不起什么钢筋水泥的桥,那时也没有那么先进,所以就有村民自己做了一座竹桥。
说是竹桥,不如说是一块竹板,只是架在河上罢了。
关于这河也有许多传说。
这条河就在村庄的前边,有许多田地将河与村子隔开。河边一带还长满了竹子。
村里的小孩子都喜欢在夏天的时候偷偷来这里玩水,但时常会被大人发现,然后免不了捱一顿打。打完后又不长记性,下次再偷偷得来。
小清也被奶奶抓过几次。
大人之所以那么痛恨她们来这里玩水,就是因为这里曾经淹死过人,还是他们校长的儿子。
农村人也迷信,说这河里面有很多水鬼,当初那个校长的儿子是被东西拖下水里的,等浮上来的时候,脚底还有一个洞。
这就是水鬼吸血的凭证。
这小孩子们只要陈群结伴地在一起玩了,他们就不觉得害怕,反而还觉得有点刺激。
——
夏季的太阳会晚一点下山,哪怕到了下午六点多,天空都还是很亮的。
这天傍晚,小清瞒着正在做饭的奶奶来到河边,她以为小伙伴们会像往常一样还在这里游泳。
反正晚饭还要那么久,不如来找小伙伴一起戏水。这炎热的夏天,最适合玩水了。
小清从小道走下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了放牛回来的三伯,三伯问她去干嘛,她怕三伯去和奶奶告状,就说是去岸边抓虾。
河边的沙滩上有一些小池,这些小池里住的大多是一下小龙虾。
三伯是村里的长者,见识也比较多,他说:
“现在晚了,没有什么龙虾,你快回去。现在水里的东西在叫,你不要到河边去了。”
“好的,三伯,我一会就回去,你先把牛牵回去吧。”
可是小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出来,她才不想回去,可她又怕被三伯去向奶奶告状,所以她就表面上答应了。
但三伯也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小清那么爽快答应一定是有诈,小清可是个机灵鬼。
然后他就拦在小路口里。
“你先走吧,我牵着牛走在你后面。”
这下,小清彻底没希望了,只能假装很开心地走在前面。
等到了田地,三伯也放心了,就没再理小清,只是叮嘱她快回去。
小清嘴里答应着,走上坡的那天路,其实她是有意避开三伯。
过了一会儿,三伯走远了她又再次跑到了河边。
这次她发现,河里果然没有她那些小伙伴。
来都来了,她不想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所以她就打算自己在这里玩会儿。
她走到那座桥上,在上面徘徊,她觉得就这样看着天空的倒影还挺有意思的。
这条河的河水清澈见底,可以看到里面的石头和鱼。
小清突然灵机一动,她想抓两条鱼回去当今天的菜,让奶奶好好夸夸她。
然后她就卷起裤脚,慢慢走下了河。
太阳也在悄悄地下山,好像越晚它下山的速度越快,小清还没有捕捉到一条鱼,太阳就完全下山了。
星星和月亮的影子相继落下河里。
夜晚来临,河边里的青蛙,蟾蜍,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生物开始叫喊,这声音比陆地上的生物还要洪亮,一阵接着一阵。
河边的晚风也比较大,吹得小清一次次的打颤。
她抬起头来,发现四周早已黑漆漆的一片,她借着余晖和星辰的光专业地看着河里的鱼,全然不知道已经那么晚了。
她想起来自己还没吃饭,估计奶奶又在满村子的找她了,如果找不到,估计会心急、担心。
何况这周围的奇怪叫声,也唤起了她脑海里关于这条河的故事,还有校长那淹死的儿子。
她害怕了起来,那河风也变成了阴风,让她毛骨悚然。
她借着月色连忙跑上了那座竹桥,她害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会被什么东西拖走,像那个校长的儿子一样。
她心想着,然后就在摇摇晃晃的竹桥上摔倒了。
她坐在竹桥上俯视河里,那河里好像有一张脸一样的生物在盯着着,“唰”的一声游了过去。
小清立马闭上了眼睛,她突然觉得四周都有人,不,也可能不是人。
她觉得好冷呀,冷到直冒冷汗。
她一刻都不敢再这里待了,思考了片刻,打算睁开眼睛。
但她要做好准备,因为她打算一睁开眼睛就跑的,所以她在心里回忆那条小道的位置,和离她此刻的距离。
想好之后,她在心里默念数字“一、二、三”,等到“三”的时候,她就想起来冲了上去。
等出到公路里,她就看到村子了。村子里一片灯火,给了她许多的安慰。
她一刻也不敢停下脚步,因为她觉得有东西在跟着她。
她一路在公路上跑,直到回到村口。
奶奶刚好听了三伯的话,就打算到河边里找到,如今又看到小清平安回来了,心也终于放下了。
她带着小清回家去,一边走一边骂。
小清觉得那东西还在跟着自己,似乎是一张脸,一张在她记忆里挥之不去的脸!
一阵阵的风从河边吹来,夜里的村子,风,在呼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