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买菜,做点好吃的。明天我们又要各自工作了。”
“那我们一起去吧!”
“哦,先等一下,我要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你最好也洗一下。”
“鸳鸯浴吗?”
“谈燚,看不出学生时代这么守规矩的你居然这么腹黑?”
“哦?我腹黑?那是我的本性啊,学生时代你只是没有看出来而已!”
我瞪大眼睛!
“不要瞪眼睛了,我学生时代要是不守规矩的话,你这个班主任的亲信还不把我千刀万剐了?再说,也幸亏那个时候我守规矩,能考上公安大学。”
这家伙的听话都是装出来的?
我还一直以为谈燚是接受理解和记忆能力比较弱的人,但是很听话,要努力成为中高等学生的那种人!
原来,是我看错了吗?
我拿着衣服说道,“我先洗!”
“里面漏水的地方我已经弄好,你可以直接在淋浴房里洗了。还有,你那个浴霸原先只有一个灯亮着,现在我修好了。里面很暖和的。”
我进入卫生间,谈燚在外面嚷道。
嚯!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好?解决了我这么多顽疾?
我平时因为工作忙,家里这里坏了,那里漏了,跟着请师傅来修都烦不过来,只能凑合着将就。
没想到谈燚都忙我弄好了!
我洗好以后,水淋淋的出来,温暖的房间里,空调打到刚刚好的温度。
谈燚拎着自己的衣服进去洗澡了。
我在房间里换了一身衣服,换上了淡粉色的羊绒连衣裙,还有杏色的大衣。
最后,我还翻出了一个假头套。
那是前年,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流行起假发了,而且还是那种真发做的假头套,价格很贵的,都要二千多左右。
那个时候和科室的同事们凑热闹,一起去了商场,一人买了一个回来。
有的同事脸蛋小小的,带了这种长波浪的假发很漂亮,就和真的一样!
不满意发型的时候,还能去理发店重新修剪一个新造型,或者焗油烫染都可以。
反正不是太爱美的我,那跟着一起青春萌动起来,也是一根经的。
我回家后,发现我的大脸庞怎么带怎么不好看。
就是因为我脸大。
也不知为什么,在商场里一戴,就是觉得好看。
所以,我花了这么多钱,一直把这头套放在了柜子里面。
今天,好像这个东西有用武之地了。
再怎么脸大,总是有头发要比光头好看啊!
我穿好衣服以后,就戴上了发套。
果然,人的精神面貌都改变了!
青春靓丽的我出现了。
对着镜子,我很满意!
打理好自己的我才发现我的梳妆镜特别整齐有规划。
以前,我为了图方便,那些护肤品、彩妆之类的基本上都是往镜子前一丢。
时间一长,那些瓶子下面都是灰尘。
现在,护肤品专门用了一个硬板纸盒子装起来,口红、眉笔这些彩妆的东西又放在了另外一个小篓子里。
关键是那盒子和篓子都很可爱,可爱到很好看!
这应该是特意买的,用来装的。
还有我床边的电脑桌连着书柜的地方,那以前蜘蛛网一般的线全部备好看的绳子打了结,挂在了一边。
那电脑面前的零食也专门放到了一个长方体的零食盒里。
还有鼠标垫明显有清洗过的痕迹,不然之前就是脏兮兮油腻腻的。
因为有的时候我要去做报告做讲座之类的,笔记本电脑是必不可少的。
那笔记本明显就有被擦拭过的痕迹。
键盘,正反面,边框,都是镲光亮新!像新买的一样。
我又到厨房去转了转。
发现油盐糖酱都装在了柜子上,而且都放在的统一的瓶子里。
一风水的整齐划一,看了让人好不舒心!
那不锈钢的水池已经锃亮,仿佛在向我这个懒婆娘宣告我以前的待它不公,而它现在是多么的熠熠生辉啊!
这会儿,谈燚出来了,我走出厨房间,笑着问道,“没想到我认识的谈燚还不知道你有洁癖啊!”
“什么?”谈燚用毛巾擦着脸。
“你看你看!”我指了刚才发现的那些变化的地方。
“这些地方怎么都变了样?是你这个洁癖帮我弄得吗?”
“哦!这倒真的不是我!我烧菜都喜欢把调料放在很顺手的位置。这样放,我难进拿出很不方便的。”
谈燚看到这些后,表情也很吃惊!
到断定不是他了。
难道是……?
“是你那个大学长吧?”
哦,对,学长跟我提过,家里乱七八糟一塌糊涂。
原来是他帮我弄了这些!
他是出了名的大洁癖啊!
谈燚脸上立刻出现了不爽的神色!
而我的脸上立刻出现了很尴尬的神色!
“房子借给人家住,倒是没白借啊,还帮你做清洁工!”
也不知道为什么,谈燚说这样的话,我心里有些难受。
可是,我喜欢谈燚,我并不会计较的。
“其实,我没这么爱干净的,这么干净我倒是反而觉得不自在。”
我这会看着他,他脸色好转。
“你戴假发了?其实我们光着头多好啊!疫区的流行款嘛!”
“我?”
“不过,你要戴就戴吧!我没有假发,怎么办?要不你拿眉笔帮我画一点吧!”
“噗嗤。”我笑了,一把扯下我的假发,“戴着还真难受的。”
“去买菜吧,你要吃什么?”
“你会做什么?”
“我什么都会做。”
“我什么都要吃。”
“.…..”
“.…..”
真没想到,我和中学里的男神,还会有一天在一起商量柴米油盐的事情了!
不过,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做这些事情真的是很幸福的事情!
吃完午饭,下午,我睡了一个午觉,就去病区岗位上了。
因为我的师傅已经不负重堪,支持不下去了,我必须赶紧接替他。
谈燚吃过饭,就出去参加志愿者的工作了。
我又穿上了防护服,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病房区内,所有的同事仍旧是那么忙碌。
她们见到我背上和胸前写的“汪淼”两个字,都说一声,“恭喜出院!”然后又跑步式的忙活了。
我在接手师傅办公桌上的病例时分,外面的护士紧急地喊着,“汪医生,汪医生!”
我一听,职业的敏感告诉我,有人不行了,可能需要一场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