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感觉如潮水般褪去,仿佛不曾发生,李盏才发现自己被倦意包裹,,
“心满意足,睡觉。”李盏抿着嘴躺了下去,睡得很熟。
屏幕虽然已经黯淡,其中的时间还在缓缓流动,
白雪不再飘零,乌云又被慢慢拖回了雪山那个方向,阳光再一次占领了草原,
白雪开始融化,被冰冻的生物也开始恢复神智,
李盏如果还在屏幕前就会发现,草原上升起一个包裹整片草原的透明向上箭头,那些雪融化后大量的气弥漫草原,可惜李盏错过了,但即使在也大概享受不到这种好处。
所有生物都抬起头,和那个标识一样向上闭目,气注入到他们体内,
等级+1
草原各处也开始出现闪光,是进化的光芒和复活的光辉,曾经李盏斩杀过的生物现在都被复活了,也一同升级了。
原本等级5的生物,现在受了这雪的滋润,等级提升到6,正式晋升成为妖兽了,形态都有了相应的改变。
屏幕熄灭,一切静等他的主人发现。
李盏起的很早,也很老实,他要做得事只是把草药从背包中提取出来,然后偷偷藏到背篓中,半遮掩的盖好,爷每天应该会检查的。
静坐在主厅,看着黑乎乎灶台发呆,还有一把竹黄色褪去一半的椅子紧靠着后面的土墙。后来爷醒了,帮他做了早饭,两人就这么静候着,什么话也说不出。
地面明亮的地方越来越多,
“咚,咚,咚”木门发出厚重的敲击声,爷俩一同站起,对视一眼,还是爷去开了门,
“蛋儿,在那边好好修行,切记不要想在家里一样偷懒啊”爷的声音愈发的小了,李盏没敢看,和薛长老越走越远,最后到了一处旅店,骑上一匹奇怪的马,彻底远离了小村子。
一路上都是薛长老问,他答,最后也不知休息了几回,来到一个山门口,有两人把守,薛长老出示了令牌顺利过关。
最后弯弯绕绕来到了,一个小房间。
“老李,老李。”薛长老呼唤,很快出来从里屋出来一个老者,“咋了,老薛,这次出去有啥收获。”最后把目光落在李盏身上。
“我要测测他的天赋。”薛长老笑吟吟地说,就李盏现在的表现来看确实是十分优异的,他也问过了十二岁,快到十三岁了,已经散气了,这都不算啥,最重要的是没有功法,常年采药。
李长兴看他这幅模样,就知道薛鸿轩对李盏是十分满意的,又是认真的看了眼李盏,实在看不出又什么特别的,而且薛鸿轩的前车之鉴不少。
不过既然是薛鸿轩让他帮忙测试,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领着二人到了,测试的地方,不像大家族有个广场,来这里都是被人领着,一般都是有过之前的判断,结果只是给了量化的值。
不过,薛鸿轩是个例外,虽然实力排的上号,但看人是真的不准,十个九个看走眼,还有一个也是普通天赋以至于他门下弟子很少,而且实力都不高,差了起码两个档次。
不过是他收徒弟,也没人阻拦,但天赋不行的一定是招不进进来的,普通的,就由薛鸿轩定夺,薛鸿轩一般都收入门下,现在已经有了七个弟子。
“手放上去!”,李长兴只能寄希望于李盏了,不然薛鸿轩又要发脾气了,每次找到天赋差的,他都要遭一次殃,不过薛鸿轩事后都会郑重道歉,然后再找一个。
李盏当热是老实的很,放到那块石盘上,冰凉感传来,最后能感受到一丝气——不是灵气,而是一种无法被炼化的气,在李盏闭眼的紧盯下载他身子里游走了一遍,最后回到石盘。
李盏睁开了眼,薛长老一脸期待的看着李长兴,“怎么样,这回我没看走眼吧。”
李长兴从中看着石盘的变化,脸色有些不好,最后还是开口了,“”4没有天赋,不建议修仙,除非遇到机缘,否则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心中暗叹,果然,也怪这娃娃运气不好吧,按照老薛的脾气有点天赋都收了,虽然不一定在门派。可这一次是没有天赋,完全不适合修仙,他虽然和薛鸿轩交情不错,但这件事只能说实话。
薛长老果然变了脸色,但因为还有人,“可你看眼前,这种年纪,散气期。从前没有修为,我带过来,你都说有些天赋。傅修永带过来也才入体,你说普通天赋,都十四了,现在散气,你告诉我,没有天赋。”
手都是颤抖着,李长兴知道他在克制,怕了,这家伙少灵境实力,自己才明灵境,只能想办法让他消气,
“这,我也不知道啊,可能吃了什么天材地宝吧。老薛,你也说过他是采药的,这种可能还是有的,但后面修行很难,至少你们门派的普通功法没用,你觉得门主会把亲传弟子的功法给他,或者愿意用天材地宝堆砌,甚至用丹药强行晋升?”
薛长老靠近的几乎贴着他的脸,一甩衣袖,拉着李盏走了,后面李长兴松了口气,不过得抓紧准备好酒,好菜,不然真的性命堪忧,老命不保咯。
薛鸿轩不敢看李盏,“你跟我去襄来书院吧,那边我是院长。”
“可他说我没天赋。”李盏说实话也有些伤心,毕竟他也想自己被测出一个逆天的天赋,从此改头换面,不再是个采药郎,可是现实就是现实。
“有没有天赋不是他说了算,书院也是门派的后备力量,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能得到认可,被提拔到正式弟子的。”薛长老蹲下摁住李盏的肩膀肯定地说。
“可。”李盏没说出口,薛长老转过身,紧紧抓住他的手,
“你不用说了。”,薛鸿轩这次是真的不信了,散气,十二,没天赋,什么机缘,什么狗屁机缘,我说他是天才就是天才,大不了,努力修炼嘛。
“其实我是浸骨期。”李盏被拉上马后,没忍住说。
薛长老一夹马肚,只是笑,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