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嗒!滴嗒
天空依旧下着小雨,细看那雨滴都是恐怖符文凝结而成,触之必死。
远方,一位老者步履瞒珊,走的很是缓慢,身上不见半点雨水,若能细看,雨滴再其体外三寸,就消失不见,脚底离地,脚步踩踏虚空而行。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个土坟前,孤单的竖立在这片大地上。
老者神情恍惚,时而叹息,时而欢喜,自言自语着:“我算尽天下,却无能为已,费尽坎坷,借诸天万界轮,建因果大阵,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在天机山,同五老之力,终得一字“九”,九为极数,是变数?还是福数?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随后大袖一挥,无数禁锢这片天地的恐怖符文锁链断裂。
轰隆隆!
大地在龟裂,土坟裂成两半,显现出一具残尸,正是钟白的尸体,满是鲜血的面庞,缺失的左眼,赤裸的上半身,胸膛上惊目的血窟窿。
“唉……”
天空上雨下的越来越大,不时闪烁雷霆,老者仰天一观,便抱着残尸转身消失不见,只有一声轻叹余留天地间,证明其存在过。
……
群山之间,一片此起彼伏的山脉,一座挨着一座,一座高耸的山峰前,长满苔藓的青石小道直通峰顶,青山莺啼,绿水长流,倒也是处妙地。
一个老者抱着一具残尸,面部没有丝毫变化,一目山水,一目怀里的“残尸”,不紧不慢的走着,不知几时便到了峰顶。
峰顶一座破旧的山门,裂纹遍布,眼看就要倒塌,上方还有一块石匾,石匾倾斜着,随时都要掉落,上面刻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无道院!”
山门下早已有人等候,两名英俊青年,一人表情淡然,手里抱着一个花盆,盆里有株黄色的小花,一人吊儿郎当,身穿蓝袍,还有一名美貌女子,身穿白裙,背着一把琴,与着破旧的山门显得格格不入。
其中蓝袍青年望着,老者和怀里的残尸,有些疑惑道:“师父,你昨日匆忙离开,并召集我等全部师兄弟,是为了怀中这具“残尸”?”
老者看了看怀中“残尸”,神情无奈,道:“老大,老二,老四,老六怎么没来?”
听了老者的问话,吊儿郎当青年也十分无奈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师兄,二师兄怎么样!四师兄!你也懂得!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苟且偷生!亡命天涯呐!”
“六师姐除了炼器就是炼器,前几天炼器失败,把我和七师哥,一阵血洗啊!呜呜X﹏X,不瞒您说,我现在除了这身衣服,兜里那真是比脸还干净呐!”
说着说着吊儿郎当青年,不免声泪俱下,属实可怜巴巴的。
老者:“……”
美貌女子,微微叹息一声,像是在可怜英俊青年的遭遇。
“咦!是谁在念叨我呀?大老远就听见了。”
人未至,声先到,空间波动了一下,一个身穿白衣,有些匪里匪气的青年出现。
白衣青年眼神环绕一圈,语气亲切道:“师父好!三师姐好!七师弟好!八师弟好!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呐!”
“……”
“……”
安静,没人接话,没人响应!要么眼观鼻,要么抬头望天,仿佛再说我们不认识你!大写的尴尬!
终于背琴女子打破尴尬,道:“师父!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等几位鼎力相助就是了。”
老者听完女子的话,原本无奈的神情,转眼间眉开眼笑,带有一丝狡黠,老者指着背琴女子道:“我要琵琶酿!一壶!”
手指移向白衣青年,道:“听说你最近得到了一缕青玄气,你也用不着,给为师吧!”
随后满面红光望着抱着一盆花的青年,道:“嘿嘿!那个逆灵草应该快成熟了吧?”
最后看了看,吊儿郎当的青年,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这个当师傅的知道这个弟子是真的穷啊!
“这些东西事成之后,都记得给为师送来。”
回答他的是。
“没有!”
“没有!”
“没有!”
老者看了看怀里的“残尸”一脸义正言辞,道:“我是为了你们的九师弟!劳费身心我容易嘛我!”
几人大眼瞪小眼,瞅着老者怀中的“残尸”,惊呼道:“九?师弟?”
老者一脸凝重道:“对!就是他,不要闹了,准备通天阵,老夫今日要招魂!”
听到通天阵,招魂二词,几人一脸凝重,回道:“是!”
白衣女子望着“残尸”那胸前的血窟窿,皱着眉头道:“师父要招魂,可是九师弟胸膛缺失的心脏拿什么代替?”
招魂,复生一个人,本就是逆天之事,前提是身体完好,富有活力,重要的五脏六腑不得有失才行,不然灵魂召回,身体不全,照样活不成。
老者目露思量,言情踌躇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用那颗从无尽兽海得来的心脏,你们觉得怎么样?”
几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毛,目光看向匪里匪气的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十分尴尬道:“别这样看我呀!我是个正经人,只劫财不劫色,我承认,当年是打劫了一个无尽兽海的皇族公主,从她身上找出来的神秘心脏,拿回来后我们一直都没弄清楚这个是什么妖兽的心脏,不过,从无尽兽海的反应看这个心脏应该挺重要的,不然也不会追杀了我这么多年了,给小师弟用会不会太冒险了点?他能驾驭的了吗?”
老者没有立即回应,只是注视着“残尸”脖子上——黑圆球吊坠,眸光深邃,缓缓答道:“他能,去准备吧!老四去取心脏,老三找点血食,老七,老八备阵!”
说完老者抱着“残尸”便消失了,青年,女子也眨眼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