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真没在外面惹祸啊!你要是惹祸了,提早跟老爹我说一声,我想想应对办法,待会还能在陛下面前给你求求情,救你一命,不然你可别怪老爹没提醒过你,到时救不了你可别记恨爹。”余占天在入宫的路上再次向余惊问道。
虽然宫中宦官说过笑面皇帝召见他们不是什么坏事,可余占天看看自己这个从小就调皮捣蛋的儿子心里怎么也想不到余惊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余惊掏了掏耳朵,“痛心疾首”的对老爹余占天说道:
“爹呀,我的亲爹,这一路上你都问几遍了,我不都说过我没惹事吗?你怎么就不肯相信你儿子我呢?我本性纯良是人所共知的,你不要再冤枉我了,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余占天看着余惊一脸做作的样子,撇了撇嘴说道:
“你小子嘴里说出的能有几句真话,你自己说,这些年你去你娘那告了我多少次状,哪次不是你假惺惺的在那演戏,最后让我背黑锅。连和姑娘一块洗澡这事你都能找到理由怪到我头上来,我要再轻信你这小子的话,我就是天下第一大傻瓜。”
余惊听余占天开始翻旧账,赶忙插嘴道:
“爹,误会,那都是误会,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人都是向前看的,你怎么老翻旧账呢?”
余占天吸了吸鼻子,说道:
“谁让你小子越长大越不是个东西呢!还是小时候可爱,天天被我抱在怀里揉搓,有时把你抛上天再落下来接住,你都开心的直哭。”
余惊觉得自己没法跟老爹聊天了,那是开心的哭吗?明明是被吓哭的。
可怜自己一个脑子发育健全的人,偏偏有着一个不被自己掌控的身体。天天担心自己小命,万一不小心从天上落下来老爹没接住,岂不就归了西,成天被吓个半死。
笑面皇帝早已在乾坤殿等候多时了,此刻听见骁骑大将军父子二人已经来到宫中正在殿外等候,连忙叫身旁宦官去请人进来。
余惊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好奇,左看看右瞅瞅,看着富丽堂皇的乾坤殿,眼睛直放光,心想这得用多少银子才能打造出这么气派的宫殿啊。
余占天见余惊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恨不得当场给这个臭小子一个大耳光,真是丢人现眼。可笑面皇帝在殿中正看着他们呢,他也不好发作,只能用胳膊桶了桶余惊,还咳嗽了一声提醒余惊。
余惊感觉老爹桶自己,有些不高兴。平时打我就算了,这天子可在那看着呢!你还想打我啊!于是故意跟余占天保持些距离。
余占天见余惊不仅没把自己的提醒当回事,还跟自己拉开距离,脸色变得无比铁青。本想让这臭小子收敛一下,可现在看着余惊的样子,分明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笑面皇帝在余惊入殿后时便一直在打量着他,看着余惊毫无规矩的在这乾坤殿乱瞅,笑面皇帝也不生气,心里反倒觉得有意思起来。
“陛下,臣余占天带犬子余惊前来觐见,不知陛下召臣与犬子前来所谓何事呢?”
笑面皇帝看着余占天一脸迷茫的样子,也不多解释,开口说道:
“骁骑大将军,你生了个好儿子啊。”
余占天见笑面皇帝上来就夸余惊那臭小子,心想完了,这臭小子犯的事肯定不小,皇帝上来就夸他,这是赤裸裸的讽刺啊!待会肯定就得开始兴师问罪了,于是眼睛一红,哽咽着说道:
“陛下,犬子平时是贪玩胡闹了一些,可他本心还是善良的啊!他最多也就是偷看偷看府上的姑娘洗澡,平时说大话吹吹牛什么的,罪不至死啊!”
余惊听着自己老爹在皇帝面前都不给自己留点面子,有些牙疼。他知道到现在为止老爹余占天都以为是自己在外面惹事了,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笑面皇帝看着骁骑大将军哽咽的样子便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赶忙解释道:
“骁骑大将军,你误会了,我说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确实生了个好儿子,朕没有想怪罪他的意思。”
余占天听到这总算相信了先前余惊说过的话,这混小子确实没犯事。可他还是想不到余惊怎么就入了笑面皇帝的眼呢?这小子明明一事无成啊!
笑面皇帝见骁骑大将军情绪稳定了下来,再次开口说道:
“骁骑大将军,你儿子余惊昨夜在沁心阁可是出尽了风头啊!不仅自称为谪仙,还当真有几分谪仙下凡的飘逸之姿。我想今日城中无数读书人谈论的话题就是你儿子昨夜喝酒斗诗的事情了。”
说完这些话,笑面皇帝想到了自己的女儿李婧,公主也快到婚嫁的年纪了,这余惊年纪倒也合适,不如到时撮合撮合!现在还不急,等考察考察这小子的人品之后再做打算吧。
余占天听见笑面皇帝说余惊昨天在沁心阁喝酒斗诗大出风头,绝得有些不可思议。
他想起余惊小时候学习的事,当时自己专门给余惊请来私塾先生教导学业,可每一次这小子都是趴在桌子上睡觉,口水把书本都给润湿了,私塾老师不止一次的说过余惊“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等之内的话。
就这样还能学有所成,那我余占天当初要是好好学习,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考个状元玩玩呢?
余惊见笑面皇帝和自己老爹余占天此刻终于没有再说话了,便开口说道:
“陛下,臣余惊虽有些才情,可也只能说是学富五车,称不上才高八斗,至于谪仙这一说不过是儿臣昨天胡闹的,当不得真。”
笑面皇帝看着余惊一脸坦然说自己当不上谪仙的样子,十分欣赏,开口对身边的骁骑大将军余占天说道:
“骁骑大将军,再过一月时间,太子便要前去玉门关进行戍边历练了。到时公主也会一同前去,随行的人中有不少世家子弟,让余惊也一同前去吧。”
骁骑大将军听到这话,心里十分诧异,要知道太子去边境戍边相当于是替天子守国门啊!
随行之人大多都是太子党羽,等太子将来登基之后,这些可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而且只要能从边境活着回来,笑面皇帝也肯定会对这些随行之人进行封赏。
没有丝毫犹豫,余占天便躬身拜下,开口说道:
“臣,谢主隆恩。”
余惊听见笑面皇帝让自己一月之后去边境戍边,脑子还是懵的,就看见自己老爹已经替自己答应了下来,只能恭敬拜下,说道:
“臣,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