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凤和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梁紫行的神色,“谁说的!我才不娶那些做作的女子,尤其是那个什么京城第一美人纳兰馨儿,说什么又美又会弹琴赋诗吟唱,还说什么美得跟个天仙儿…”
见梁紫行听到纳兰馨儿并没有特别明显的喜悦之心,不觉松了口气。
“我也不懂,不过你要不娶妻,那我也不娶。”梁紫行笑着说道,剑眉也跟着舒开。
梁凤和听完这话,高兴地啪地一声拍树干上,那树干蓦地吱嘎一声往下掉,眼见她也要滑落下去,却被那个人拉回了他所在的枝干。
梁紫行笑得无奈,“没事吧?你怎么越长大越莽莽撞撞了,自己坐的地方都敢拍哦。”
树干落地的声重响,还不待梁凤和回答,就听见一声声重甲声齐刷刷地朝小树窝的方向跑来。
梁凤和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望向梁紫行,“完了,把巡视的禁卫军引来了。”
梁紫行无奈一笑,紫衣袍脱下,盖在梁凤和身上,笔直站在她身前挡着,曜石般的黑眸盯着齐刷刷的禁卫军,声色洪亮,“何事如此惊慌?”
那为首的禁卫军恭敬回道,“回禀七殿下,下官听见这边方才有‘巨大’动静,所以特带人前来看看,以防刺客。”
听到刻意强调的‘巨大’二字,身后的梁凤和不觉嘴角抽了抽,又不是她想的,谁让那树干那么大一只,掉下去,那不是声就大了吗?
那为首的疑惑地问道,“诶,七殿下,您的衣袍怎脱了,莫不是不是刺客而是盗匪,把殿下的衣物给偷走了?”
梁紫行轻咳严肃道,“马显,本殿只是在练武场练热乎了,就脱了,没什么事就离去吧,我在这儿待了许久了,这里也没有刺客。”
梁紫行只觉说了‘许久’二字后,身后的人就掐了一把他的腰,不觉浑身一个战栗。
马显猛地一拍脑袋,“对啊,殿下不是跟德妃娘娘说初六、十八都要在练武场待吗?怎地今日跑这儿来了,这儿离练武场好些距离呢。”
“难不成,本殿的一举一动都要向你小小的禁卫军统领汇报吗!”梁紫行显然有些怒了,浑身都是不可忽略的君宜天下之气。
只见月色下,那冷毅的脸如结了霜,里衣的衣袂被内力震得翩飞,剑眉凛冽,那指敛起一片叶,朝马显的帽子打去。
那乌纱帽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而梁紫行右手则狠狠拍了一根树干的枝桠,较之前那根更大更粗,就这么重重地落在了地上,轰咚咚地。
梁紫行冷冷然地说道,“现在明白了吗?马大人,本殿劈树干练武,所以你当本殿是刺客吗?嗯?”
“是,下官打扰了,还望殿下继续。”马显说完这句话,就忙不迭收了地上的乌纱帽,带着手底下的人跑了。
都说七殿下人好,怎么今日这般凶神恶煞地。是他马显话说太多了?
“小紫行,我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气势十足,看来你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以后再有这种事,就拿你当冲锋。”梁凤和从紫衣袍里冒出小脑袋,偏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