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小老怕不是拿本公子开涮?”
梁凤和手上折扇反手一翻,那扇子把桌子上的布掀开,那藏在桌布下的匕首蓦地亮出了白刃,一个个地冲梁凤和扎刀子。
梁凤和唇角勾起一丝不屑的笑意,折扇不停地对着匕首,数把匕首在扇柄上划出痕迹,但折扇依然未断。
只是有几个人愣愣地看着多出来的两个杀手也在动手,有些莫名。
酒馆里的老百姓看见有好些人要杀人,吓得都往门外跑。
那些人才明白,这华服公子说包场却不让他们离开,仅仅是为了安静听李小老讲故事,但又不想打草惊蛇,好给这些暗杀者一顿嘲讽教训。
梁凤和轻挥掸去月华衣裳的尘灰,凤眸里满是对杀手的蔑视,讽刺笑了笑,“你们说,这从小到大,这大大小小的刺杀都多少次了,小时都杀不了我,如今我大了,你们又能奈我何!”
那些杀手按下对多出杀手的疑惑,权当是德妃娘娘多派了人手。
纷纷掏出了本事家伙要杀了面前的梁凤和,这可是大梁的太子,杀了他,德妃娘娘便再可无后顾之忧。
梁凤和看穿这些人的把戏,击掌拍在桌上,一跃翻身便至酒馆门前,翩然回眸一笑,“朝九晚五,解决了吧。”
折扇打开,慢悠悠地便扇着扇着朝外走去。
而后面的杀手刚想追,就被其中两个杀手拦住,黑斗篷掀开,便是一个粉衣女子,娇俏伶俐,手执双短刃,眉眼里满是狡黠笑意。
另一个,玄衣加身紧束,深邃褐眸满是坠入冰寒的冷意,手上环戴的骷髅月牙手串死气沉沉,手上长剑一翻,一朵朵血花就仿佛绽开般,却丝毫没有动容他丝毫。
梁凤和走出小酒馆后,大口呼吸了外面的空气,目光不自觉被一家糖人铺吸引,脚也非常诚实地跟着踏了过去,修长的指拿起铺面上的一串糖人,唇角不觉勾起一丝笑意,思绪好像闪回了小的时候:
“你是谁啊?为什么住的房子比我大那么那么多?”那小小的紫衣男孩,黑眸里让她看到的却不是嫉妒,而是满满的稚气。
“我是梁国太子,你又是谁?”
“我才不告诉你,不过,我一定也可以住跟你一样大的房子的!”紫衣男孩说完这句就跑开了。
其实,当时也大概也猜到这紫衣男孩便是她梁凤和唯一的皇弟:梁紫行,其母妃便是德妃吕笙。
当时真的是有一点反感这小屁孩说大话,但不想他倒是纯真,居然第二日真跑去父皇那儿要大房子,在她这儿先奏后斩,真是个孩子气。
见面前的华衣男子一直不说话,在那儿站着傻笑,卖糖人的老板语气有些不善,“穿得倒是华贵,咋买个糖人都磨磨唧唧的,你买不买啊,我这糖人在你手里都要化了。”
梁凤和回过神,刚要掏钱说抱歉,便被一只手先过,两枚铜钱被那人放在摊位上,抬眸就看见一个陌生男子。
那男子,一身青衣素色锦绣长袍,发饰仅仅一根青色绳带,黑色的发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清幽气质,一双丹凤眼显得妩媚但又不失清灵。
梁凤和第一反应便是:谦谦君子,华而无二。
“哼。”那摊位老板看见就墨迹半天挡他生意,结果就给了那一串的钱,不觉甩脸色,“还以为多大个人物,结果也只给这么点。”
“就别搁在这儿挡我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