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盈利达到预期的三倍，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换成之前的何经理都不敢夸下这种海口，更何况只靠文笙那还不太成熟的营销方案，根本不可能达成。
高层们惊讶于文笙的狂妄，也越发觉得她只会说大话一点都不专业，总之是各种不顺眼。
文笙能感觉得到，所有人看着她的目光在一瞬间都变得极为不善，好像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这可不是个小目标啊，”韩媛媛假惺惺地冲文笙摇摇头，“那文秘书要加油哦，我支持你创造奇迹。”
会议就这么在韩媛媛阴阳怪气的打气声中结束了。
高层们边讨论着边走出办公室，嘴里都在吐槽文笙不知天高地厚。
文笙磨磨蹭蹭地收资料，安静低着头的样子显得有些落寞，她知道自己现在可能还做不到，但她还有两个月时间可以用来证明自己。
坐在老板椅上的季霆渊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由蹙了蹙眉。
“霆渊，到下班时间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韩媛媛又在这个时候凑过来，一把抱住了季霆渊的胳膊，撒娇般开口。
文笙听着那边的动静，心中冷笑不止，将最后一份文件收好，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站住。”季霆渊将自己的胳膊抽开，起身朝文笙走去：“你去哪儿？”
“整理会议记录，留下来加班。”文笙面无表情地开口：“都说我定的目标太高，那我总得努力一下吧？”
“这个时候再来努力，不觉得太晚了吗？”季霆渊不无讽刺地开口。
文笙果然被他的话刺了一下，回头木然看了他一眼：“那不然我现在放弃，你直接把我开除好了？”
“你……”季霆渊被她的话一噎，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韩媛媛刚才被季霆渊无视，心中正是不忿，慢悠悠地劝和：“文秘书不必这么当真啦，这个项目无论最后盈不盈利，霆深都不会让你走的，而且我相信他有办法帮你完成目标，你压力不用这么大。”
这话却正好踩在文笙的怒点上。
“季总有能力毋庸置疑，好意心领，但我不需要别人帮忙，也能独立行走。”文笙道：“请恕我没时间陪二位吃饭，你们自便！”
说完，文笙就抱着文件走出办公室，完全没把季霆渊的命令和好意放在眼里。
“呃……”韩媛媛看着气冲冲离开的文笙，脸带歉意地转头看向季霆渊：“我刚刚是不是惹文秘书生气了？”
季霆渊一见文笙不愿意要自己帮忙，就觉得生气，当即冷漠道：“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那我们还吃不吃饭了？”韩媛媛眼睛滴溜溜转了转，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去跟她道个歉吧，以后还要合作，关系僵着也不好。”
“不用。”季霆渊黑着脸，“我们两个去吃饭，不用理她。”
终于达成目的，韩媛媛心里雀跃不止，脸上却不显分毫，还是一副很遗憾的样子。
季霆渊没回办公室，叫来宋衍吩咐了几句，就载着韩媛媛去了西餐厅。
因为正好是下班时间，季霆渊带着韩媛媛离开的画面被很多员工看到，公司里立即又开始流传起文笙终于被季总抛弃了这样的流言。
文笙自己回到总裁办公室，她心中不甘，开始翻阅大量资料，试图完善营销方案，等了半天不见季霆渊回来，就知道这人肯定是跟韩媛媛去约会了。
文笙心中一动，季霆渊离开了，那她是不是就可以自由行动？
正这么想着，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宋衍拿着外卖餐盒走了进来。
“宋衍，你怎么也没下班？”文笙惊讶地看向这个季霆渊的得力助理，心里有点小失落。
“季总让我留下来陪你加班。”宋衍解释了一声，把外卖餐盒放到一边的会客茶几上，恭恭敬敬地跟文笙说：“文小姐，先吃完饭再工作吧？”
文笙确实有些饿，虽然不能轻易离开有点让人沮丧，但好歹面对的人不是季霆渊，这也让她有了点食欲。
她也没矜持，扔下鼠标就往宋衍那边走了过去，看到宋衍已经把外卖盒一一打开，里面的菜色都是她爱吃的。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口味，多谢了。”文笙拿起筷子，一边跟宋衍道谢。
宋衍心说这都是季总吩咐的，但季霆渊也叮嘱了不能告诉文笙，所以宋衍也只能咽下这个秘密：“快吃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好。”
文笙中午没什么食欲，但现在影响她胃口的人不在，再加上晚上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所以晚饭文笙吃得心满意足，把胃里塞得满满的。
吃饱喝足，宋衍把外卖盒整理好拿出去扔掉，文笙就很自觉地留下来修改方案，脸上没见任何不快。
宋衍借着扔垃圾的时间给季霆渊发去一条汇报短信，跟他报告文笙晚饭吃得很愉快，心情好像也还不错。
发完短信，宋衍继续去办公室陪文笙加班，一边尽职尽责地监视着文笙，随时当好季霆渊的眼线，却不知道那头的季霆渊在收到他汇报短信的那一刻，脸色彻底转为漆黑，周身都带上了低气压。
果然，不在自己身边，她胃口都变好了。
到底是多讨厌自己，才会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掩饰？
韩媛媛眼见刚才气氛还好好的，收到一条短信后，季霆渊就变了脸色，忍不住好奇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两人此刻正坐在装修精致的西餐厅中，餐厅里还有舒缓的钢琴声在演奏，气氛本应该十分浪漫，男主角却不怎么配合，一脸心不在焉的模样。
“没事。”季霆渊把手机收起来，冲韩媛媛挤出一个笑。
就在这时，角落里突然有道闪光灯亮了一下。
季霆渊对镜头非常敏感，皱着眉头朝那地方望去，就见有个很年轻的小姑娘拿着手机对着他和韩媛媛的方向，在偷拍照片。
眉头不悦地拧起，正准备上前让对方把照片删除，对面的韩媛媛就拉了他一把。
“刚才那条短信，是不是跟文笙有关？”韩媛媛突然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