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封跃松在机关业余学校学文化，毛泽东经常检查他的作业。一次，毛泽东看了他的作业喜形于色地说：“嗯，好。又进步了。”原来作业本上，老师用红笔给他打了一个大大的“5”。接着毛泽东仔细地看下去，笑容渐渐消失，“嘿”了一声说：“你们那个老师也是个马大哈呀。”封跃松紧张了，把脸凑过去看。那是他默写的白居易的诗《卖炭翁》。毛泽东用手指在其中一行的下边划道：“这句怎么念？”
“心忧炭贱愿天寒。”封跃松回答说。
“你写的是忧吗？哪里伸出来一只手？你写的是扰，扰乱的扰。怪不得炭贱卖不出价钱，有你扰乱么。”封跃松脸直发烧，抓挠头皮窘笑。毛泽东接着又问：“这句怎么念？”
“晓驾炭车辗冰辙。”封跃松念道。
“这是辙吗？到处插手，炭还没卖就大撤退，逃跑主义，这是撤退的撤。”毛泽东抓起笔给他改作业：“虚有5分，名不副实。”机关业余学校有5位老师，其实封跃松还有第六位老师，就是毛泽东。那5位教师每人只教他一门功课，而毛泽东哪门功课都教。从查字典的方法、四则运算，到地理、历史、时事，为教他学文化花了很大心血。即使平日里写家信，毛泽东也常常帮他改正错别字，的、地、得的用法，毛泽东就给他讲过不止3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