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温凉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宋长青。”坐在椅子上的陆薄冷冷开口:“你去送齐小姐回家。”
本来还想再看一会戏的宋长青微微一惊,张大嘴巴反手指着自己的胸口问:“我吗?”
陆薄用结冰的眼神告诉了他答案。
于是他也跟齐楚楚一样垂头丧脑的叹了口气,说道:“是啊,一个姑娘家晚上走夜路确实不安全,走吧,我开车送你。”说完,又回头对着陆薄和温凉道:“哥,嫂子,那我走了啊。”
“路上小心。”温凉道。
送走两个麻烦精,陆薄和温凉终于重归二人世界。
两人坐在椅子上,温凉愧疚的盯着陆薄受伤的手臂好久,才惴惴不安的道歉道:“陆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的,我却是故意的。腹黑的某狼暗道。
见陆薄依旧冷这张脸,痛苦万分的样子,温凉软软的扒住陆薄完好的右手,轻轻晃了晃,撒娇道:“你不要生我气了嘛好不好,陆薄~”
陆薄紧紧抿唇,冰冷的眼神却有些许松动。
温凉见有机会,便再接再厉,牟足了劲的说了一大串糖油蜜串,听的陆薄心里都快甜醉了,但表面却丝毫不显露出来。
好一会,见温凉说的嗓音都有些哑了,陆薄才悠悠开口:“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不生你气了。”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温凉挥挥小拳头,坚定道。
“那好。”大黑狼眼底带笑:“以后到我房里睡。”
温凉:……
“这……不太好吧……”温凉面露难色,怎么陆薄提了个这样的要求啊。
“我的手,好痛。”陆薄沉声说着,扔出一杆良心的重磅。
一听见陆薄说手痛,温凉立刻啥也不管了,举起手做投降状:“好的好的,一起睡就一起睡。但是我们要说好,你不许再生我气了!”
温凉鼓起粉|嫩的腮帮子,黝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陆薄。
陆薄轻笑着点点头,完好的右手一捞,将温凉牢牢禁锢在怀里。
一下子,陆薄火热的温度透过衣服传到温凉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盖住温凉。
小兔子一下子脑袋有点晕乎乎,喘了几口气,忽然埋怨道:“你|妈妈今天说我们不该住在一起。”
闻声,陆薄了然的一挑眉。怪不得今天火气这么大,原来还有一半的原因归结在这里。
陆薄搂了搂温凉软软的小身子,将刀削般的下巴第抵到温凉的脑袋上,满鼻子都是她发丝的馨香,他满足的开口:“不用跟她多计较,最后是我娶你,不是她娶你。”
“哼。”温凉气鼓鼓一皱小鼻子,道:“我还是不开心,她说我配不上你。”
“怎么配不上,我看就很配的上。”陆薄淡淡道:“都说结婚的两人是要互补的,你看我这么聪明,再找个这么笨的你,不是互补了吗?”这话说的理所当然。
“我哪里笨啦!!”温凉气愤的一抬头,想要跟他力争这个话题,却不料这一下结结实实的给陆薄的下巴来了一个重重的打击。
“唔。”陆薄疼的闷哼一声,刚散开的浓眉再次皱起。
他今天可真的是,把未来整整一年的伤都给受了。
“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弄疼你了!”温凉也感受到了刚刚她撞的那一下有多重,但又挣不开陆薄的怀抱,于是在他怀里乱扭,扭过头慌忙的道歉道。
“别动。”一股子火气从小腹窜上来,陆薄立刻喝止住小女人撩火的举动。
天知道为了不吓到他的小白兔,他已经多久没有发泄了。
他的语气可能稍微重了点,温凉立刻停止了扭动,默了几秒钟后,委委屈屈的软音从陆薄下方传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说你是有意的。”陆薄无奈的一叹气,右手揉了揉温凉的小脑袋,把她原本梳的整整齐齐的发丝全部揉乱,淡淡道:“去洗澡吧,洗好来我房间睡。”
温凉的小脸立刻“轰”的又红了,贝齿轻轻咬了咬下嘴唇,跳下陆薄的怀抱,逃似的跑回自己房里,不一会就传出来淅沥沥的水声。
陆薄勾了勾唇角,心下感叹: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的小兔子的心给弄到手。
陆薄也站起身,迈着大长腿回到自己房里。
他的房间是冷硬色系的设计,黑白灰,看起来单调又公式化。
陆薄一圈圈扯下白色绷带,扔进垃圾桶,再脱去西服和衬衣,动作慢条斯理,极富观赏性。
蜜色的健康皮肤,鼓起的八块腹肌,流畅的身形,和完美的人鱼线……
要是温凉在场,肯定又要流着哈喇子看直了眼了。
陆薄走进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换上宽松舒适的睡袍,往大床上一靠,戴上金丝边眼睛,悠哉的看起报纸,等着他的小兔子自己过来。
半小时后,房门被轻轻的打开一个缝隙。
缝隙里,露出一个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观望了一下房间内。
陆薄失笑,这性子还真的跟兔子很像。他低沉出声,道:“我看见你了,进来吧。”
门外的小身形顿了顿,破罐子破摔的打开房门,右手卷着一条被子,拖拖拉拉的走来,将粉色被子扔到陆薄床上。
陆薄见状,危险的眯起眼睛,森冷道:“什么意思。”
温凉垂头,两只小手拧着自己的一角,偷偷瞥了眼陆薄,嗫喏道:“我、我们分被子睡!”
她觉得,要是每天早上都在陆薄裸露的怀里醒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把持多久。
本身她自己就是没什么定力的人,再加上一起睡觉的又是自己男神,定力什么的,不存在的。
看温凉可怜兮兮的小样子,陆薄一点同情心都不准备给,他勾唇冷笑一声。
将报纸放在一边,两腿一摆就下了床,不容分说的拿起温凉的被子走到房门口,见她的视线还胶着在小碎花被子上,他将被子高高举起,下一秒,就将被子重重扔到房门口。
看着被子“噗”的一声摊在远处,温凉心疼的“嗳”了一声,然后哀怨的对上陆薄冰冷的眸子,一下子熄了火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