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在说什么,想问又怕打扰了她,只能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一旁的柳思君却不乐意了,她顺着云箬芙视线看去,正好看见那个扮演木偶的人正在和那个超控自己的人据理力争,似乎是想要摆脱提线者的束缚,可是提线者的能力又岂是他能反抗的,之提线者对另外的木偶人唱了几句,那些木偶就像发了疯一样的将最中间的那只木偶大卸八块了。又有一只心的木偶提上来代替了原来的那只木偶,新的木偶在提线人的操控下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南征北战……
“箬芙,你是想说齐贵妃就是那被推出了的木偶,而真正的凶手是那个提线老者?”
云箬芙摇摇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了,而且我始终没想明白,皇上既然痴情于姐姐,又怎么会一点都没察觉到姐姐身前的遭遇。一个活生生的女人进了后宫,不到一年的时间就香消玉殒,如果是你,你会不会起疑心?”
对于云箬芙的这个问题,柳思君没法回答,她经历各方面的虽然比云箬芙丰富,堪如这件事关系太大,她也不敢妄加评论,毕竟这件事牵扯的可是当今最有权势最准贵的男人和女人。柳思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反问道:“你怀疑谁?”
云箬芙想了半天也没敢将楚昊天的名字说出来,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道:“如果说齐家是左的话,云家就是右,欧阳家则是站在中间的位置。我云家顶替的是曾经的石家在朝堂上的位置,石家出事不过十年,我云家就步入石家的后尘,而这其中唯一不变的一直屹立不倒的就是齐家!”
柳思君点点头算是在消化云箬芙话里的意思:“所以你怀疑是齐家?”
云箬芙很想肯定的说一个是字,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可能吧!”
柳思君道:“我觉得这样子坐在这里猜测还不如亲自去问一问齐贵妃,齐贵妃不是已经被送进去了吗?你家王爷应该是有办法的,你何不去找他帮忙?”
云箬芙想了想,果断带着柳思君和忍冬回到了睿王府,考虑到自己这是要去求人,云箬芙还特意让厨房给她拿了些糕点,给管家打听到楚瑾懐今儿刚好有在,云箬芙就提着食盒朝楚瑾懐的房间走去。看到两扇紧闭的大门,云箬芙差点怀疑古管家这是在和她开玩笑。不过来都来了,她还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没想到屋里很快就传来楚瑾懐的声音:“进来!”
云箬芙心里一喜领着食盒就推门而入,在房屋的正前方并没有看见楚瑾懐熟悉的身影后云箬芙朝里屋看去,不得不说楚瑾懐的屋子还真和别人的不一样,正对面的是一张双臂长的书案,书案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副女子的画作,云箬芙曾经悄悄问过下人才知道那是楚瑾懐母亲蓝雨的画像。书案的右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放着两三个古董花瓶和大量的书籍,书案的左边是个拱形的大型贴雕花木挡板,挡板的里头就是楚瑾懐的卧房,里面就只是简简单单是一张床和一张圆桌,除此之外就只有一堆梨花木的凳子。
而此时云箬芙的目光看过去,正好看见一个圆形的大木浴桶,而浴桶里面的楚瑾懐正一副戏虐的看着突然闯进来的自己。云箬芙的脸刷的一下红成了猴子的屁股,这场面简直不要太暧昧。
“怎么?王妃这是想来帮本王沐浴?”
云箬芙赶紧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连连否认道:“不不不,王爷,你误会了,我是来,是来求王爷带我去见齐贵妃的!”
楚瑾懐将那双看上去还是很有力度的上臂随意的搭在木桶上说道:“哦,原来是来求本王办事的,那行,你先过来给本王搓搓背,本王考虑考虑!”
云箬芙的脸更加烧的慌了,比上次在太平公主的伊春院还烧的慌,要是此时楚瑾懐给她一个鸡蛋让她煎熟她也不会觉得没有可能。不过对于给楚瑾懐搓澡这件事在云箬芙看来比让她用脸简单更加恐怖,随意她的身体比她的嘴更快的为她做出了选择,她的腿正带着她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的朝门口挪去,她的手因为握着食盒而找到了用力的支点。
楚瑾懐看着一心想要离开的云箬芙已经猫到门边了,不得不开口说道:“既然王妃这么急着回去,那本王只能自己一个人去会一会齐贵妃了,哎,真是可惜啊……”
半只脚已经踏出房门的云箬芙听到楚瑾懐的话脸上表情复杂,她敢肯定楚瑾懐这就是故意的,他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自己骑虎难下的时候说,好在云箬芙本来就不是一个要脸的人,很快调整后自己的状态满面讨好的转过头对一脸看戏的楚瑾懐道:“那个,王爷其实本王妃也没什么大事,既然王爷要沐浴,那我这个王妃自然是要伺候在左右的,这也免得其他人乱嚼舌根,你说对吧,王爷!”
楚瑾懐还不打算放过来继续调侃道:“可是王妃刚刚不是很急着走吗?若是因为本王的事情耽误了王妃的大事,那就不好了,王妃还是请便吧!本王想,应该有不少人愿意为本王搓搓背的!王妃,本王现在不方便,就不送了!”
云箬芙的压根咬的前所未有的的用力,她很清楚楚瑾懐这就是故意的,心里暗自给自己说:“把他当成一头猪,把他当成一头猪……”身子已经转过身规规矩矩的点头哈腰似的像个小门房一样的站在了门里面,那态度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低着头对楚瑾懐解释道:“不不不,王爷没有误会,刚刚臣妾是想着天色一晚,不敢打扰王爷您休息,现在知道王爷沐浴要人伺候,臣妾自然是要留下慈伺候的!”
楚瑾懐邪魅而又慵懒的躺在浴桶里斜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没由来的心情大好,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将调侃她当成了一种乐趣了。
云箬芙一边半眯着眼睛给楚瑾懐搓背一边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在给一只白花花的大公猪洗澡,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好了,搓澡就没有那么难为情了,两人就这样一个想着自己在给猪洗澡,一个沉寂在欺负云箬芙的快乐中,前者越搓越有劲,后者越想越陶醉,谁也没碍着谁,倒也算的上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