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云箬芙的反映都被紫菀怡默默的看在眼里,她眼角的笑意更加浓郁了,在她眼里,一向强势的云箬芙此时有些落寞和憔悴,这让她心里更加肯定了云箬芙这个蠢女人是真的失去了楚瑾懐的宠爱,否则,也不至于如此的落寞啊,要是她知道云箬芙之所以这般只是因为懒得动的话,估计会被自己的自作聪明所气死!
紫菀怡扭动着她那犹如火蛇一般的蒲柳腰朝云箬芙的躺椅前走来,轻启朱唇说道:“姐姐说的是那里话!妹妹来这里,自然是为了来给姐姐拜拜火的,顺便来问姐姐安啊。”
和紫菀怡人逢喜事心情大好的状态比起来,云箬芙就显得要落寞的多了,她不是听不出紫菀怡的话中意,而是不屑去听懂,嘲讽了一下道:“哼!问过了,那就请回吧!”
阳光下,紫菀怡笑得灿烂,她挪动脚步缓缓走到云箬芙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云箬芙轻笑道:“姐姐这么急着让我回去啊,可是菀怡我还有很多话想和姐姐聊聊的!”
云箬芙不耐烦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聊的,你走吧!”
这次,紫菀怡显得格外的有耐心,脾气也很温和,她好似听不出云箬芙话里的冷意和逐客令般自顾自的说道:“姐姐别这么说嘛!其实我早就想找姐姐谈谈心了,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只能是敌人,不可能是朋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紫菀怡见云箬芙没有说话,给身旁的蔷薇打了个手势,蔷薇了然看了一眼兰草,那意思是让兰草看着点自家主子。而后就悄然离去了。蔷薇和紫菀怡以为自己的举动神不知鬼不觉的,殊不知,云箬芙的耳力那里是她们这些普通人能比的。
紫菀怡还在说,她像一只老母鸡般不知疲倦的说着,从一开始见到云箬芙时的惊艳到反感敌对,再到云箬芙被赐婚准睿王妃的心痛和嫉妒,最后说道如今云箬芙境遇…….
云箬芙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心里暗自诧异,从紫菀怡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对自己那难以压制的恨意,她虽然能理解她对自己的恨意,但却没想到会这么的激烈,激烈到恨不得杀了自己,实际上紫菀怡也是这么做的。
想来一开始紫菀怡就没打算放过她,在她还没有和楚瑾懐成婚前,紫菀怡就联合缦华郡主和澜宁郡主将她和白苏的关系捅到皇上面前,那时候的紫菀怡就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紫菀怡怕是做梦也没想到,经她这一闹腾,楚昊天居然将计就计的将她这个圣女嫁给了楚瑾懐,此时听着紫菀怡的控诉,云箬芙很想问她一句:“脚疼吗?”不过即便是她问了,紫菀怡也只会将这些归罪到她的头上。
云箬芙是越听心里越不能平静啊!若不是这次这次紫菀怡主动说出来,她怕是还不会将心思放在这写琐事上面,她从始到终都没有在乎过的后院女人之间的战争,也从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一方面,如今听到紫菀怡的话语再回想起以往的种种遭遇,她内心无比的震撼,这些她认为的后院女子的小心思可是差点害死过她的啊!
云箬芙的心情急剧下降,想起一个月前,她和往常一样去祈王府找祁王下棋闲聊,虽说对外说是闲聊,但每次两人都会聊到朝中局势,再后来两人会商量一些接下来的动作和应该怎么去寻找那些当初忠于石皇后的旧部。而每次祁王试探完一个大臣后就会找云箬芙进一步聊一下,在排除了数十位大臣后,祁王终于从这些老臣的口里面找到了一丝蛛丝马迹,这些大臣口里面同时都提到了一个宫女的名字——窦锦。
有了突破口,祁王进展神速,没用多少时间就将这个窦锦的身份了解到了七七八八。
窦锦原来是石皇后身边的宫女,也是石皇后当初带进宫的家生子,可在经过无数的验证之后,祁王最终得到的消息居然是窦锦早就随着先皇后而去了。祁王心里备受打击,所以遣人来约云箬芙到府一叙,可就在云箬芙回睿王府的途中出事了……
那天在离开祈王府的时候,云箬芙就心情不佳,带着忍冬就直接上了马车,或许是受云箬芙的影响,忍冬的面色也不是很好,她很清楚如果祁王这边再得不到确切的消息的话,祁王就会不在信任自家主子,她们复仇路上就会少了一个盟友。可也就是因为两人心思都沉浸在失落中,再加上她们已经不止一次出入祈王府,每次都很正常重来没出过偏差,这次两人忽略了驾车的“陈伯”有些怪异,衣服还是那件衣服,头顶的遮阳帽也没错,只是,帽子下面的脸却换成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得到线索中断的消息,云箬芙坐在马车里苦苦思索着这段时间以来的事情,她总觉得此事不可能这么巧合,思考良久,她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想法:“或许,祁王被误导了!”这倒不是她遐想连篇,而是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到的结论,她仔细回想过整个事情,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现在仔细想来,有太多的地方不合理了,比如欧阳丞相的话和吏部尚书的话就很像是提前沟通过的话术一般,相似的有些诡异,一开始,云箬芙在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只是想着也许这就是真相,可现在想来,两者之间说不定早就串通好了的。两人的话语里面都将问题引到了窦锦身上,可等祁王在追问的时候,两人又都一致的给祁王留下了一个悬念,这不得不让云箬芙怀疑。
还有就是邓公海的话语也存在一些疑点,比如,为何在祁王第一时间找到他的时候,他对这件事只字不提,可后来又无意中透露给祁王一些信息,让祁王将矛头对准了早就随石皇后而去的窦锦身上,言语中没有明说,但意思确暗含石皇后的仙逝和窦锦有着千丝万缕的干系…….
云箬芙越想越觉得这件事不对劲,无形中好像所有人都将这件事的根源指向了窦锦,可这个窦锦早就死去,这真正的成了死无对证。
马车里云箬芙突然抬头对忍冬说道:“忍冬,告述陈伯,掉头回去!”
忍冬不知云箬芙的心思,但还是对车外的陈伯喊道:“陈伯,掉头回祈王府!”
车外的车夫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爽朗的回答一声:“好嘞!王妃您坐稳了嘞!”忍冬没有得到回答又喊了一声“陈伯!”,马车外面还是没有回应,马车却跑的更快了些,云箬芙和忍冬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心里泛起一丝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