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如果之前都是我的错，如今你可以原谅我吗？
开学一个月，A大给顾易希的感觉，有丝空明，莫名的心安。
“那是谁？之前怎么没见过？”女生在顾易希后面小声的交流。
“顾易希，学生物医学的。”其中一个女生，很明了的样子，回答了她们的疑惑。
“有女朋友了么？”
“据了解没有。”
相互对视，眼里的东西，明了的过分。
操场“今天是体能测试，所有的同学都要好好做，关系到你们的总评。”老师在大声叫着。
刚进大学的新生们，都还保持那个必须要拿第一的精神。
未季混在人群，身体穿着白色的运动服，脸色有些苍白，倚在护栏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他们。
唇角勾着弧度，似嘲非嘲，玩味异常。
“未季。”
老师叫了三声，还是没人回应。同学们互相张望，有些好奇起来。人群有些骚动，老师吹了下口哨，维持了下纪律。
未季起身，身体离开护栏，往前走了几步，算是说明了自己是未季。
老师打量了下面前的女生，单薄的有些让人心颤，还处在燥热的季节，心却凉了起来。
“刚刚叫你名字怎么不回答。”
未季眨了下眼睛，划过丝不耐烦，随后隐藏起来“没听见，离得远。”算是解释了下。
老师眼里布满狐疑，眼睛看了下，好像没有很远吧。但是倒也没说什么，估计柔柔弱弱的一姑娘，不好意思怎么说重话。
“八百米，测试下大家的水平，准备好了没？”手里捏着秒表“OK，开始。”
未季翻了个白眼，心里咒着脏话，靠，八百米，有病啊，第一节课就玩这么重。
不情愿还是跟着人群跑了起来，现在的未季，和之前相比，更愿意去融合人群。
没有跑多久，呼吸就开始不顺畅起来，声音开始变粗。手抓上胸口的衣领，步伐慢了下来，现在已经早早的甩在队伍的最后。
胡乱了摸了摸口袋，空的。出门的时候忘记了。呼吸开始一次比一次急喘，脸色白的吓人。
就在未季觉得要倒下去的时候，被抱住，动作很温柔，鼻间溢满了浓浓的熟悉的味道，药抵至鼻间，她狠狠的嗅了几口，这样才稍微能够喘息。
她还在他怀里，她身体有些僵硬，这个味道，这个触觉太过熟悉，熟悉的不敢去相信。
“……顾易希？”音调有些上扬，明显的不确定。
顾易希唇角硬是扯出一个弧度，似是而非，带着无奈。看到她，是惊是喜。早已说不出来，零星的听到未季的名字，不听使唤的走来。
她还是那样，漂浮于所有，立在自己的框框里。他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突然而来引发的怯意，导致不敢上前。
真好，还能再看见，真好……真的好。
眼里的那丝不耐烦，瞒得过所有人，在他眼里无限放大。嘴角的笑，情不自禁的扬起，对她这种不脾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期待想念了。
知道她有哮喘，还要感谢那次事件，要不是如此，他估计到现在都不会这么彻底的了解她。
对于他来说之前的未季是个迷，让他无法不着迷。
现在的她，依旧如此，更添加了份心疼。
胃药，哮喘的腰，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带在身上。这样的事，在脑子里可能排练了很多遍，然后在最被需要时刻冲了出来。
“放开。”未季眼里泛着冷意对眼前的男人说。
顾易希没有为难，就放开了她，站在那里看着她，眼里出现的色彩还情绪是她之前从未见过见过的。
周围的女生都围了上来，不出意外的都是在看顾易希，眸子中散发着光。未季瞥了眼，看顾易希的眼睛更加疏离起来。
“谢谢。”这两个字说出，彻底拉开了这两人的距离。
顾易希的眼睛一直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有些复杂，半晌，才听见他的声音发出。
“不用。”很轻微的两个字。
未季的身体控制不住的有些轻颤，若无其事的走了。
“未季刚刚男的是谁？”一女生在未季身边有些兴奋的问。
眼睛扫去，眼里都是阴霾。
女生脸上的表情冻住，僵在哪里，看起来有些狼狈。
“不认识。”扔在三个字。
女生瘪了瘪嘴“怎么可能。”又不会怎么样，告诉我一个名字会死啊。
餐厅葛斯行坐在未季的对面，做星星状看着她。
未季拔了拔碗里的菜，抬眸，实在觉得葛斯行不适合这样的造型。
“说吧，想知道什么？”
“据说今天你和顾易希见面了？”眼里闪的都是看好戏的光芒。
未季瞥了一眼“葛斯行你最近很闲吗？”空气轻轻的，依旧之前惯有的调调。
“亲爱的，相信我，我真的很闲。”
“啪。’放下手里的筷子，身子往后倚了一下“是不是你安排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A大这么大，就这么说碰到就碰到了。
顾易希撇了下嘴“之前是准备有这种想法的，那货也来问我你在哪里，但是爷觉得还是让他自然发生的比较好。亲，这就是缘啊……”最后尾音有些上扬，开起来葛小少心情不错。
“孽缘。”毫无感情的说出这两个字。
“噗。”正在喝水的葛小少，就这样被呛到了。
果然未季还是未季，怎样都不会变的。
那是两人的一次见面，显然双方都很平静，最起码表面是这样。
未季自从那天见过顾易希后，已经五天没见到人了。
坐在椅子上，木讷的对着电脑发呆。
“未季，你闹够了没。”
耳边响起这句话，她有些惊恐的抬头，宿舍里空荡的只有她一个人，眼泪就这样没有预警的掉了下来。
那七个字，从那人嘴里发出不知道多少字，每次听到都是在经历一次破碎然后粘合的过程。
“未季，你怎么了？下午有课你不去么？”同宿舍的刚进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有些被吓到。
未季狼狈的别开头，擦去眼泪“我一会儿去。”声音里夹杂着无法掩饰的脆弱。
舍友点点头，拿了个东西走了。
下楼时刚好遇见葛斯行，未季挑眉“看中哪个姑娘了？”
葛斯行搂过她“看上你了。”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在别人眼里暧昧到不行，在他们之间，这样的行为早已不算什么。
未季胳膊捣了一下葛斯行，用力较猛，丝毫没有在客气。
“亲爱的，你有必要这么狠心吗？”葛小少，抱着胸呜咽道。
阳光强的让未季不太能张开眼，光圈打在周围，头发还是黑色，黄头发的灿烂张扬的未季好像很久没回来了。
“亲爱的，什么时候把头发染回来吧，爷还是比较喜欢你黄毛。”那样的未季，才是渲染的最极致的，黑色的她虽美，却少了份属于未季的味道。
未季顿了下“再说。”
“你对顾易希真的没想法了吗？”葛斯行问。
未季睫毛在颤，颤的厉害“不知道，不过现在没有。”
葛斯行看了她一眼，强装的坚强，她不知道，这样看起来会更加的不堪一击。眸子移开，什么时候，未季才能变得正常，或者是真正的开心起来。这个女人，不能在承受什么，也承受不了。
“你不是很爱他吗？”
睫毛还在颤“是爱，那是以前，不是现在。”言语中没有丝毫的留念，平板直叙，好像说的是和她无关紧要的事情。
从十六楼摔下，摔的不仅是她的身体，更是心。
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英国，身边的护士高兴的大叫，冲出病房。
这家医院，护士是精神病院来实习的吗？未季眼睛有些微眯，想要看清眼前的事物。
“醒了，真的醒了，你们看。”护士有些激动的说着，身后跟了几个医生。
给她做了一整套的检查，未季看他们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恢复的不错。
值得讽刺的，她醒来，一个熟人都没看到，她的父亲，母亲，任何都没有。
见到家人是在晚上的时候，她在对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回放的是，摔下来前的一幕幕。
以为会很痛，心会因此而呼吸不了。没想到，会那么淡然的置身事外。或许这也是摔下来的好处，看开了。
教授盯着地中海的发型出现，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插上耳机，趴下睡觉。
五分钟后地中海站在某人前面，盯着睡的貌似很好的某人。
“叩，叩，叩。”在桌上敲了三下。
未季睁开眼“别吵。”
这是堂大课，教室里差不多将近八十个学生。统统很安静的注视着情况，……别吵，一位资深的教授，火气上升。
“出去。”爆发式的音量。
未季感觉自己塞了耳机都完全没有一点的阻挡作用，耸了耸肩，出去了。
“这学期，你不要想及格了。”
……谁想要那及格了。
未季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下，离开了。
“好拽的女人。”
“废话，原来七中的未季能不拽吗？”
“不是听说自杀了吗？怎么还活着。”
“谁知道，这种人惹不得。”
顾易希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未季在前面荡悠。就跟在身后，距离不远不近，一直这样走。
旁边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回头看下这一怪异的景象。
顾易希入学时秒杀多少MM，但全部毫不留情的无视，现在却很怪异的跟在一个女生的身后。
“顾易希好玩吗？”未季转过身来，看着他，声音有些空洞。
顾易希直视着她“好玩。”其实不好，很不好。
“那你请找别人，我不喜欢你跟在我后面。”毫不留情面的暴露对他的嫌恶。
顾易希笑了下，她的反应一点都不出意外。嫌恶他是应该的，就像他自己嫌恶自己一样。
“没办法，我喜欢你。”
心狠狠的收紧，未季为自己那心悸觉得可笑，都这种地步了，还对这个人的一切抗拒不了。
“顾公子，现在是在吃回头草么？”葛斯行站在墙边，唇角挂着惯有的邪笑。
顾易希镇定转身，自若的对着葛斯行笑了下，一如既往的没有人气。葛斯行一直不知道，为毛这种人会得到未季的喜欢。或许就和他一样，喜欢就是喜欢上了，哪有那些有的没的。
“那又如何？”
葛斯行挑眉，没想到与世无争的顾易希会回应，笑笑很是吊儿郎当“没有，只是我家未季估计不想回头。”
顾易希眸子有些灰暗，恍惚间恢复过来“会想的。”扔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未季眼里看他的背影，有些不真切，太阳晒得有点痛。
“还准备目送到什么时候？”葛斯行调侃。
未季白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那天过后，未季的眼前有看不见顾易希了，不知道是故意还是其他。具体的意义不想去深究，她要把那颗叫做顾易希的种子从身体里移除。
“知道那天那个从教室里直接出去的女生么？就是那个拽的要命的那个。”
“知道知道，怎么了？”
“据说是顾易希的女朋友。”
“学生物医学的那个？”
“废话，A大还有哪个顾易希。”
女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白痴。
“你怎么知道的？我那天才看见她和另一个男在一起呢。”另一个女生不相信，顾易希那样的男生，应该不会喜欢未季那一型吧，总觉得两人貌似不搭。
“千真万确，你不知道未季之前为了顾易希自杀了吗？”
“什么！！！！”
A大BBS最热的帖子，就是外院头号美女为A大校草顾易希自杀。
消息的来源不知道，也不知道真假，好事者，将未季手腕处的疤痕拍下，上传，这件事的可信度有上升了一个层次。
强大的A大八卦者，更是翻到了未季和顾易希是同校同届再加同班。
顾易希知道帖子，是因为一个舍友。
那天刚回到宿舍，A君，看到顾易希，拍了拍他肩膀。然后神情不自然的仔细打量着他。
“哥们，好大的艳福，外院头号美女未季，都能为你自杀。”
皱眉，不解的看着他“什么东西？”
A君激动的将网页打开至那窗口，屏幕面向顾易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