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科带着小九离开了戚家。
沁崛罗看着李科的身影若有所思。
“他又不是李老，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不会也有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想法吧？”戚鑫威对沁崛罗说道。
“我不是在想这个问题。”沁崛罗转过头看着戚鑫威，“你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可能感觉不出。他的变化挺大的。”
“什么变化？”戚鑫威笑了下。
“怎么说呢。之前他给我的感觉就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现在成熟了不少。”沁崛罗抱着胳膊说道。
“李老不是说过，当他得到全部休门碎片时，就会走向和李老一样的道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戚鑫威说。
“有可能，不管怎么说，我的心愿完成了。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好久没见了，一起喝几杯吧？”
“随便，我也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李科和小九走的不紧不慢，他还在消化休门中得到的信息。
各种信息对他的冲击很大，几乎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他明白了老头子的各种行为，老头子以前对他说过一些听起来不明所以的话，现在也理解了。
取得休门后真的就回不去正常人的生活了。
“老头子你真厉害。”这是李科第一次真心诚意夸赞李老。
不过李科不是李纪。他现在想的不是用休门的力量来做什么，而是——活下去。
没错，当他得知门的真相时第一个想法就是怎样活下去。
老头子当年不是自然死亡，而是受到了死门的影响。只是他死的太自然了，没有人能发现他身上的意外。
将来自己是不是也要经历老头子经历的那些？
李科有些后悔，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他一定不会去取最后一个休门碎片，清休和尚想要，让给他好了。
正在李科烦恼的想去踢地上的小石子时。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
“科哥哥。”
李科回头就看到那个如花的娇颜。
“小语，来。”李科笑着对戚赋语招招手。
戚赋语走近几步，想去楼李科的手臂。
“小语，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可以楼我，抱我。”李科躲开戚赋语的手，说道。
“那亲你呢？”戚赋语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
“当然也不可以，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亲密动作都不可以。你可是大姑娘了。”
“科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戚赋语皱了皱小鼻子，很不满意李科的规定。
“以前什么样？”李科失笑，“那时候我们才几岁。小孩子懂得什么。”
“那我怎么才可以抱科哥哥？”戚赋语看着李科，眼神中满是眷恋。
“我要是喜欢你，会主动抱你，你想跑都跑不掉。”李科揉了揉戚赋语的头发，一如当年的小女孩，清清凉凉的感觉。
“科哥哥现在不喜欢我吗？”
“小语，你是聪明姑娘，你都明白的。”
是的，她都明白，她和她的科哥哥都不是小孩子了，小孩子说过的玩笑话是不能当真的。
她希望她还是当年那个蠢蠢的小女孩，天天追在科哥哥身后跑来跑去。
不过没关系，她有信心，“我会让科哥哥喜欢上我，然后主动抱我的。”戚赋语笑着说。
“想要不喜欢小语还真挺难的，我就不为你加油了。”李科笑道。
“以后有事可以找你吗？”
“当然了，我们不是互相留了电话吗？”李科对着戚赋语摇摇手，“小语，就到这吧，再往前我们打车回去了。”
“好。”戚赋语停下脚步，看着李科和小九上了车。
戚赋语转身往回走，这个结果她很满意。十几年未见的少年少女一见钟情相互喜欢，这种情况不是没有。
但她早就想好了各种和李科重逢的场景，虽然现在科哥哥还没有喜欢她，但仍然是开了个好头，慢慢来，科哥哥早晚是属于她的。
戚赋语一到家，就有人来向她报告，“少爷去追李先生了。”
戚赋语皱起眉头，她的这位大哥十几年前就立志要砍死李科，这次发现李科的踪迹会穷追不舍并不奇怪，但可别出了什么岔子真伤到了科哥哥。
想了想戚赋语给李科发了条短信，又跑去找戚鑫威。这事要是操作好了，老哥的行为说不定会成为助攻呢。
李科和小九坐在出租车上，他们的目的地是以前那个疗养院，当时包了一年，时间可还没有到呢。
李科看着窗外，现在他觉得自己是重生的尼奥，能从另一个角度去看这个世界，看到的是一个不一样的世界。
疗养院还是和离开前一样，环境幽雅，空气清新，穿堂风一过，卷起的窗帘抖动，像在召回逝去的时光。
可惜游戏机和电视不在。李科靠在沙发上，有些无趣的咂咂嘴。
“出来吧，跟了我们一路，累不累？那边小吧台有饮料，酒水随便喝。”李科对着门外喊到。
一袭白衣，一柄长剑，戚墨言走了进来，看着李科说道：“你居然知道我在跟着你？”
李科拿起手机晃了晃，“小语给我发的短信。”
戚墨言拿了瓶红酒去掉塞子，“顿顿顿”一饮而尽，颇有大侠风范。
李科很想给他一脚，你要喝酒装x，能不能不要浪费我的波尔多？
戚墨言喝完酒一屁股坐在李科身边。
“十几年没见了。”戚墨言开口说道，就像老朋友间的叙旧。
“是，你跑来就想和我说这个？”
“我是来砍死你的。”戚墨言转头。
“为什么？”李科说，“还有，你啥时候有cos的爱好的？警察看到了不抓你吗？”
“这剑是假的。”戚墨言把剑抽出一点给李科看，“而且我这么帅，警察怎么会抓我。”
怎么吐槽呢？李科想了半天，决定放弃，你高兴就好。
“你还没说为啥要砍我呢？我得罪你了？”
戚墨言直直盯着李科，“你说你永远不会娶小语，我就不砍你了。”
李科也盯着戚墨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sister控？
戚墨言被李科看的有些恼怒，拔出长剑叫道：“不说，就来打！”
“我永远不会娶戚赋语。”李科说道。
戚墨言顿了顿，慢慢坐下来，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
“小语不漂亮？”戚墨言问。
“漂亮啊。”
“她性格不好？”
“挺可爱的。”
“你不喜欢小语这种类型？”
“不会，她挺招人喜欢的。”
“那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不会娶她这种话？”戚墨言瞪起眼，一副你欺骗我的表情。
李科说：“我这话是真心的。”
戚墨言沉默了一下，“对了，就算你不娶小语，小语还是想嫁给你，留着你终究是个祸害。”
“从今天开始，我就扩展到和小语关系亲密的人也一起砍。”他似乎觉得这个说法非常合理，站起身抽出长剑。
“你可以继续扩展，连小语的亲人也一起砍。”李科翻了个白眼说道，这家伙真实想法说不定就是想砍自己一顿。
“别废话，找个开阔一点的地方。”
“你现在可打不过我。”李科说着，手掌轻轻一摆，“溯！”
戚墨言就感到全身提不起劲，差点连剑都抓不住。
李科一把把他掀翻，踏在他身上笑道：“你已经死了。”
“卑鄙！我还没准备好呢！”戚墨言气急败坏的叫道，他能感到身上很有力量，精神也很好，就是手脚用不出力，被李科踏住也发不出力来反抗。
“你不是要砍死我，还说什么卑鄙？”
“你放开我，咱们好好打一场。”
“要是我赢了，你以后不准来烦我。”
“不可能，你一天要娶小语，我就一天不会放过你。”
“小九，给我拿把刀来。我现在就砍死你，看你还怎么找我麻烦。”李科笑道。
“你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不放，我们现在可是生死仇敌关系。”
小九已经返回，递给李科一把菜刀。
李科拿在手上掂了掂，分量足够。
“喂，我要砍了。”李科看着戚墨言，眯起了眼。
沉重的气势压来，戚墨言感觉到，李科现在想砍他的气势和他想砍李科的气势一样，他是真的想砍死他。
“等一下，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你要赢了，我以后都不会找你麻烦。”戚墨言说道。
李科点点头，撤去界的束缚之力。
拉起戚墨言说道：“这多好，咱们一场旧识，何必闹得你死我活的。”
戚墨言点点头，旧识和想要砍死对方并不冲突，这点他和李科想法一样。只不过李科是你要弄死我，我就先弄死你。他是为了守护妹妹。
“后面有一块空地，晚上会有很多人在那散步，这会通常没什么人，咱们去那打。”李科说着，当先带路。
三分钟后，戚墨言倒在地上，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谁？我在哪？我想做什么？
刚才和李科拉开距离，他还没出手，李科就蹿了上来，速度之快让他根本没有时间反应，然后他就又手脚无力，被李科掀翻在地。
我们的差距这么大吗？戚墨言想，还说什么要守护妹妹？现在妹妹最大的敌人他就对付不了。
十几年的努力是为了什么？妹妹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了。戚墨言闭上眼，想哭。
李科自然不知道戚墨言的变态想法。
他以前一直以为老头子的力量是无敌的，现在他明白了，这个力量的确是无敌的，但仅仅是在人类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