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打了,你别再打了他了!”
鱼玄机一下马车便看见鱼舒玄已经将元凌打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迷迷糊糊的说着:
“鱼公子,求求你了,让我见见玄机吧!”
鱼玄机飞奔过来将元凌护在怀里,哭着求鱼舒玄别打元凌了。
“玄机你让开,他竟敢让你被外人耻笑,就该承受这后果!你不用管他,这里哥会处理,你快回府去!”
鱼舒玄强势的要将鱼玄机拖走,可鱼玄机哪里肯走,紧紧的抱着昏迷的元凌,哀求道:
“哥,我知道你是为玄机好,但玄机求你了,放过他吧,若你将他打死了,玄机便终身不嫁。”
鱼舒玄这才意识到,鱼玄机这两年来都在等人,从未说过她在等何人,难道鱼玄机所等之人,竟是这个让她被外人耻笑之人?
“玄机,你跟哥哥说实话,你等了两年的心悦之人,可是元凌?”
“是。”
看着鱼玄机扶着元凌上了马车,鱼舒玄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雳,瘫倒在地。
本意是要给鱼玄机报仇雪恨,却没想到弄巧成拙,耽误了鱼玄机的幸福,还将鱼玄机心悦的元凌,打成了重伤。
护妹狂魔的他,打元凌的每一下都是下了死手的,即便是日后修养好起来,怕是也时日无多了。
“舒玄,你为何不曾与我说过此事?”
出门来接鱼玄机的柳雯媛,目睹了全过程,她无法想象那个将人打至半死的男人,竟是她那个温柔备至的丈夫。
鱼舒玄看着柳雯媛,不知该如何解释,他就是怕被鱼玄机和柳雯媛知晓他如此心狠手辣,才封锁了消息,但还是被知道了。
见鱼舒玄不说话,柳雯媛走到他面前,将他抱进怀里。
“舒玄,我知道你是心疼玄机,可是你但凡跟我提起过一次,事情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们只能尽力去弥补他们了!”
马车上,元凌迷迷糊糊之间,似乎看到了鱼玄机,即便他已被打成重伤,却还是笑的跟个孩子一样。
“玄机,我终于看到你了,终于看到你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元凌对不起,让你等久了,以后不会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听着鱼玄机的声声音,元凌安心的睡了过去。他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当他再醒来时,却没看见鱼玄机。
“果然还是做梦吗?”
元凌起不了身,索性闭上眼睛,回忆着梦中见到的鱼玄机,还有她说的话,以慰自己相思之苦。
而鱼玄机本是守在元凌床前的,可宰相大人回来后便将她叫到了书房。
“你便是鱼玄机?”
宰相元若虚与将军鱼海青向来不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所以鱼玄机被元若虚叫来的时候好紧张,生怕元若虚将她赶出元府去。结果元若虚却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回伯父,小女便是鱼玄机!”
“没想到鱼海青那老不死的,生的女儿倒是亭亭玉立,彬彬有礼的。我家元凌心悦与你,本是你们少辈之间的事情,我与你父亲又一向不和,因此便也未曾插手过此事。但如今两年过去了,与元凌同岁的你哥,孩子都快出生了,我家元凌却还未追求到你,还被你哥伤的重伤不起。虽说他也算是罪有应得,但罪不至死,你既叫我一声伯父伯父便想问问你,你可愿意嫁与元凌为妻?”
元若虚的一席话,给鱼玄机整蒙了,一时不敢接话,元若虚以为鱼玄机不乐意。
“怎么,我家元凌配不上你吗?”
“小女不是这个意思,……”
鱼玄机刚要解释,便被元若虚打断了。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便是觉得我家元凌是配的上你的,那伯父现在便豁出这张老脸,与你父亲说去。”
元若虚风风火火的叫着管家去准备聘礼了,只留下鱼玄机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她刚刚说了什么,怎么一下子便到了下聘这步,这跟想象的不一样啊!
“鱼将军,这是我家元凌给你家玄机下的聘礼,你看下是否满意,满意的话我们便商量一下两个孩子的婚期。”
元若虚见到鱼海青便单刀直入的询问鱼海青的意见。
“元老头,谁答应要把女儿嫁到你们家了,自作聪明。”
可谁知鱼海青更本不要理他,但他也不急。
“鱼老头,我尊称你一声将军,你就应该顺着阶梯下,居然还跟我摆起了架子,要不是看在玄机的面子上,你以为谁想理你这顽固不化冥顽不灵的臭老头。”
“嘿,元老头你说谁顽固不化冥顽不灵呢,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你才是油嘴滑舌老不正经,来人啊,将这个臭老头给我赶出去!”
果不其然,两人一见面就掐起来了,下人们见此,还能真的把当朝宰相给赶出去吗,自然是假装没听见。
得亏柳雯媛与鱼舒玄去将卓文君请了过来,不然这两人边打了起来。
“宰相肚里能撑船,便不要与我家将军斤斤计较了。今日宰相来此是为了儿女的婚事,既然我家玄机心悦于元凌,听闻元凌也是非我家玄机不娶,那么他们的婚姻,我们家便也不阻止了。但是,我就这一双儿女,即便日后玄机成婚了,我也希望她可以常回来走动走动,宰相意下如何?”
“鱼夫人果然比鱼将军处事周到,元府与鱼府相邻不远,鱼夫人若想玄机了,便让她常回来走动就是。我家夫人走的早,家里也没有女儿,玄机过门定当当亲女儿一样看待,鱼夫人放心。”
元若虚跟鱼海青吵习惯了,说话之间,不贬低一下鱼海青便混身不舒服。而鱼海青被自己夫人管制住了,听到元若虚贬低自己,气的牙痒痒,但又迫于自己夫人在,又不敢回嘴,只能生气的看都不看元若虚。
“有宰相这句话,我便放心了。既是两个孩子的婚事,便选几个良辰吉日,让他们自己挑吧!”
将军夫人都发话了,谁敢不从,于是便去请了算日子的先生来,算了几个好日子。
事情办妥了,元若虚便请辞离开,卓文君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好相送,便让鱼海青去送。
结果两人愣是吵了一路,鱼舒玄跟在他们后面,苦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