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派内,张天华正在自己的居所招待着一位白衣书生。那书生手持羽扇,面庞白皙,长发束在身后,风姿俊秀。最吸引人的是那书生持着羽扇的双手,洁白如玉,十指修长,十分的好看。
等到桌上的佳肴上齐,张天华挥手让身边伺候着的家仆退下,将自己与那书生的酒杯倒满。举起酒杯敬了那书生一杯,对着书生说到:“多谢玉先生告知我陈家有这般机缘,又帮在下出谋划策。张某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先生的相助。”说完,张天华又倒了一杯酒,对着玉先生一饮而下。
玉先生将杯中酒水饮尽,面带微笑,对张天华说到:“在下出门游历,上月在青云镇偶遇张公子你,便觉得公子你丰姿卓越,将来大有可为,故此告知公子这番机缘,公子不必自谦。”
张天华自小在青山派,又是掌门之子,门派中人都对其多有恭维。门派中但凡有好东西也都是优先给他,对他多有照顾。张天华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整日养尊处优,性子便有些自认不凡,对于玉先生的相助竟然没有丝毫怀疑。
张天华听到玉先生这么说更是高兴,又将两人的酒杯倒满,对玉先生道:“先生,此番请人劫杀陈冲,先生觉得此事是否可成?”
玉先生闻言对张天华解释道:“其实此事不论成败我们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我们所求的便是给陈家一个警告。陈家经历此事必会惊怒交加,派人去寻找主谋。公子上月曾到过陈家,陈家对公子或许已有怀疑,接下来我们直接去陈家就可以了。”
“直接去陈家,这不就是承认这件事是我们做的了?”张天华疑惑道。
“公子,此次前往陈家就是要承认此事为我们所为。”玉先生轻摇羽扇又对张天华说到:“承认我们所为便可以让陈家忌惮我们。”
“玉先生,我们这样直接上门,陈家不会为难我们吗?”张天华问到。
“陈家也是正派中人,对名声向来看重,这次劫杀我安排的十分妥当,没有留下任何线索。陈家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与我们对质,为难我等怕是会落了他人口舌,公子不必担心。”
玉先生解释完又对张天华道:“公子这次前去陈家,可多带护卫,对陈家许以重利,在以陈家人的性命作为要挟。我们青山派在青云镇周边也是一方大势力,公子还可借门派势力对陈家施威。投鼠忌器之下,陈家必然不敢有大的举动,陈家只有妥协才能有活路,公子便可趁势拿下剑令,剑令到手后在下便带公子去取得机缘。”
张天华听完玉先生的话兴奋的满脸通红,仿佛机缘已经到手那般,举起酒杯对玉先生道:“先生此次谋划若成,在下必会报答先生恩惠,我与先生同享富贵。”
玉先生也举杯与张天华同饮,两人推杯换盏间已经到了晚上,张天华已经醉了,玉先生喊来仆从,让其带张天华回房休息。
玉先生离开了张天华的居所,回到了张天华为其安排的住所。院中,一道身影来到了玉先生身侧,对其行了一礼道:“先生,我们这边的人手已经安排好了。”
“嗯,知道了,一切就按计划行事吧,我要休息了。”黑影又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玉先生望着星空,月光显得十分清冷,轻柔的如流水一般,周围有着散落的繁星点缀,显得十分凄美。
“不知此番过后,还有多少人可以欣赏这般美景。”轻声说完便摇着羽扇回到了房中。
魏枫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刚穿戴好衣裳便有家仆过来对魏枫说到:“公子,家主已经备好了宴席,公子可随我过去。”
“嗯,知道了。”魏枫应了一声,在家仆的带领下来到了大堂。
“枫儿你来了,休息的怎么样,住的是否习惯?”
魏枫刚到,陈青山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从席间传来。
“休息的很好,住的也习惯,有劳祖父挂念。”魏枫答应道。
陈青山从主座上起身,来到魏枫身侧,领着魏枫来到了众人面前。在陈青山的带领下,魏枫一一拜见了陈家众人。待众人入席后,陈青山喊来家仆,吩咐道可以开席了。随着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席间觥筹交错,陈家众人都夸魏枫生的俊俏,天资聪慧。
酒过三巡,陈青山对魏枫说到:“枫儿,宴席后你和冲儿随诸位族老去我的书房,昨夜之事还需细细商议。”魏枫点头称是。
宴后众人纷纷离去,魏枫与陈冲随着诸位族老来到了书房。陈青山早些时候便已经将昨夜陈冲遇袭之事告知给了众人。魏枫便和他们商议起对策来。
“冲儿遇袭的事大哥已经告知我等,若是普通的贼寇倒还罢了,但此事却是他人安排,对方到底觊觎我们陈家何物?”一壮汉开口道,这人长的和陈青山有七分相似,乃是陈青山的同胞兄弟陈重。
陈青山闻言,将魏枫先前的推断告知了众人。
“岂有此理,那张天华我也见过几次,没想到生的猥琐,心思也这般不正,若是他在来,必打死这厮!!”陈重气愤的说到。
陈青山见此安抚了下陈重说到:“此事事关剑令,不可伸张,还需仔细斟酌。”
“诸位族老有何看法?”陈青山转身对众人说到。
诸位族老纷纷发表意见,却都难以解决问题。
“要不让我去一刀砍了那张天华,在找个没人的地方埋了,此事一了百了。”左右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陈重一急又开口说到。
陈青山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若是可以这样倒是好了,但这张天华是青山派掌门之子,不可莽撞对待。”
魏枫心中早有计较,此时见众人没有想到解决之道,上前对众人开口道:“有言到,旁观者清,我昨夜为此事思索了一阵,发觉昨日我与祖父的推断可能有所差错,张天华或许也只是一枚棋子。”
陈青山疑惑问道:“枫儿,此事何解?”
魏枫便将昨夜所想告知给了众人:“我昨日听祖父所言,知晓剑令存在的应当只有陈家与当时的几大势力,既然陈家人只剩下祖父这一脉,那将消息泄露给张天华的,只有当时发现剑令是假的那股势力。他们既然当年能灭了陈家,现在又能追查到陈家的遗脉,说明其背后的势力必然不小。若对方只是想得到剑令,他们完全不必借张天华之手,直接灭了陈家岂不是更快?在我看来,张天华本身并无出彩之处,对方看重的可能是张天华的身份,青山派的掌门之子。他们的计划可能是让张天华得到剑令,借张天华的身份,让剑令更具有可信度,以此达成某种目的。这样一来,他们的身份也不会暴露,一举两得。”
魏枫停顿了下,只见众人都面露难色,低头思索着。
魏枫又接着说道:“无论对方在谋划什么,剑令对于现在的陈家来说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对方为了让张天华得到剑令,很可能会对陈家不利。我们不妨将剑令的消息传出,引来大势力,借此将剑令交与他们,让他们去处理剑令。如此,陈家交出剑令脱身而出,说不定还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诸位族老意下如何?”
陈青山等人听了魏枫计策,书房中顿时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一声叹息从陈青山那传来。
“哎~~如今也只好这样了,陈家现在自身难保,剑令就交出去吧。这么多年为保剑令陈家也牺牲了太多,就按枫儿的计策行事吧,不过具体细节还要商议。”
陈青山说完,众人又纷纷讨论起来,等商议完毕已经到了午夜。陈家众人决定将此事交由陈青山,魏枫,陈重与陈冲四人应对。魏枫见此事已有决断,也回到房中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