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哥,刚刚那女孩你认识?”身着蓝色球服的男生一脸八卦地问道。
“不认识”木倾铭冷冷地回答,与刚刚简直大相径庭。
“不认识你刚刚还那么死皮赖脸。”他不屑地撇撇嘴。
“许宁,刚刚那个老板也说过类似的话,他现在在医院里。”木倾铭回过头和他对视,眼底的怒意渐渐浮现。
许宁五官清晰分明的脸庞上泛着尴尬,心底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撼哥,我突然想起来学校还有点事,我先走了”许宁心虚地朝木倾铭说道,便急匆匆地往学校跑去。
“楚奕,告诉许宁一个周后我登门拜访。”木轻铭眼眸一压,看着许宁跑去的方向,对身旁身着白色球服的男生说道。
楚奕扶额,许宁老毛病又犯了,明知道撼哥不好惹,还非得去摸老虎屁股。
待楚奕反应过来,木轻铭早已大步离去。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剩他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尼玛,有意思吗?每次都这样。靠!”楚奕朝着两人离开的方向吼道。
纵使自己平时脾气好了点,对人也算温柔,但每次都被这两个混蛋这样对待。说罢,楚奕不禁低声咒骂“什么玩意儿”。
———
落日的余晖渐渐散去,夜色渐渐暗了下来。乐凝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私人别墅,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让她止住了脚步。
她静静地立在别墅外,面无表情地听着别墅里传来的一声声咒骂。
“乐凝呢?乐凝怎么不在?乐凝,你给我滚出来!你就是一个赔钱货,就是一个贱人!”
一个身穿蓝色连衣裙,脚踩白色高跟鞋的中年女人疯狂地在别墅里砸着东西。
嘴里骂着难听不堪的话,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她此时的怒火。
别墅外的乐凝听着这一句句从女人嘴里骂出来的话,心里泛起一丝丝苦涩,眼里的泪也夺眶而出。
乐凝怎么想都不像这是一个亲妈对自己说的话,这一句句谩骂,嫌弃,以及对她的厌恶好似一把利剑直穿她的心底。
可乐凝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身体也仿佛没有了知觉,又或是早已经习惯麻木。
“乐乐,你怎么回来了?快走快走,夫人她今天回来了,你还是出去避一避吧。”在乐凝愣神之际,耳畔传来保姆心急如焚的声音。
眼尖的保姆一眼就发现了她,她拉着乐凝悄悄走到后门,想让她离开。
可乐凝却摇了摇头,轻声安慰着保姆“菀姨,这里是我们的家,一天见不到我,她是不会罢休的。”
乐凝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里的一丝黯淡一闪而过。手心悄悄握紧,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保姆叹了口气“唉,可怜了这孩子。”
乐凝缓缓走进别墅的门,迎面便赢来了一个重物的撞击,女人将似拳头大的半碎玻璃杯狠狠地向她扔去。
乐凝来不及躲闪,杯子砸到了她的脑门上,便滚到地上碎了一地。额头上也被划出一道长痕,鲜血顺着她的脸颊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乐乐!”保姆进到别墅就看见一脸血的乐凝,连忙去找药箱给她止血。
“不准给她上药!”保姆被女人制止,手足无措地看着她“夫人,乐乐是您亲生的,您……”
“我说不许就是不许,你没听到吗?”保姆还未说完,就被她打断。
乐凝看着眼前发疯的女人,若说刚刚还有一丝感情,可现在剩下的却只有可怜。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的血,眼里涌上一丝寒光,一步一步走到女人面前。
紧捏着女人的肩膀,眼眶通红地朝着她嘶吼:“看看,苏颜,我手里的是什么?是你亲生女儿的血!你一步步紧逼,一步步把她逼上绝路,为的就是你那可怜又卑微的情爱?”
“整整七年我都活在你的谩骂指责下,你是我的亲妈,但你却让我过着有继母般的生活,苏颜,你真让我恶心!”
乐凝擦了擦眼里不停滚落的泪,吸了一口气,这些年的不甘委屈仿佛一下子倾泻了出来。
苏颜从未见过这样的乐凝,不由得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过来,“你没有资格说我!”
“我已经报警了,你最好手脚麻利点,否则乐可然可没本事把你保释出来。”乐凝眉眼一片冰凉,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冷光。
“你给我等着”苏颜咬牙切齿地跺了跺脚出了别墅,不甘心地回过头对乐凝狠狠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