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老黄也有今天。
曾几何时,黄鼠是摸金校尉里的翘楚,奈何岁数大了身体大不如前,想着再偷点陪葬就准备金盆洗手了。
谁曾想到被书院的学子们当成了教学的实验对象。
这尼玛很尴尬的好吧。
自己费劲吧啦的行动在他们眼里完全就是透明的,好像自己赤裸裸的在他们面前表演,像一只猴子,不对,是像一只蠢笨如猪且猥琐的老鼠。
现在咱老黄虽然很不受书院账房待见,但是这不影响咱老黄生是书院的人死是书院死鬼的美好愿望。
书院里的各种贵人,老黄是万万不敢主动打招呼的,但是今天早上撞上了就有些尴尬了。
打招呼人家不回应自己尴尬,不打招呼被人看见更尴尬。
黄鼠跟书院的学子一样早早的拎着自己的小桶来到东羊河边,这时候天刚刚发亮,不敢起太晚就是怕碰到贵人们尴尬。
他不是第一个,而是第三个,云烨跟便宜三哥那俩颓废的货已经开始洗了。
黄鼠很有自知之明的准备往下走一点,不打搅贵人。
他终于知道了自己在书院的地位,都是贵人就自已一个卑微的人,不好好卑微着估计会被活埋掉。
“老黄,过来,往哪跑啊,就在这洗,也不怕被狼给叼走。”
云烨他们早早就看到了黄鼠,便宜三哥肯定不会跟这个课堂上的反面教材一起,怕自己被传染蠢了。云烨没有那么多顾及,看着黄鼠要走开急忙喊住他。
“你现在在书院过得怎么样?还想着盗墓这回事吗?”
“小的现在没那个心思了,这回要不是贵人们不和小的一般见识,早就被砍头了。”
“你这一行,现在行不通,被抓住是迟早的事,被砍头也是迟早的事,你年纪已经不小了,趁这个机会从那个烂泥塘里爬出来,重新当回人,不要当鬼了,你的本事用错地方了,在书院好好干,会有用武之地的。”
“小的明白,今天小的休假,准备洗干净了,去新丰市上看一个人。”
“女人吧,你这模样的也有心上人?这得抓住,去马厩里牵匹马,早去早回。”
伯夷大王肯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凸显自己伯夷格的机会,上对下的那种伯夷格最能满足伯夷大王的那种伯夷感,酣畅淋漓。
太阳高高挂起的时候,一身天青色束袖袍服的黄鼠像是得胜的将军一样御风而驰。别看人家长得不咋滴,但是这一身书院的装备武装一下还是很有看头的,尤其是书院给配的那一匹宝马,这尼玛真是求亲利器啊。
以前的黄鼠已经死掉,现在的黄鼠只求一个安稳的家。所以他对那个妇人的思念就像是一根针一样,时不时会刺痛自己的心。这让他在闲暇之余有了一个想念。
咱老黄现在怎么说也是书院的人,天天跟贵人们一起,怎么可能太轻佻,要稳重,做一个稳重钻石王老五就很棒。
激动地心颤抖的手,咱老黄还没有女朋友。
人高兴马儿要高兴,人马合一很快就到新丰。
万万没想到,现实跟自己想想象的不一样啊。本想着一个不怎么帅气的皇家书院的工作人员骑着高头大马来求亲,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到了之后才发现见了鬼了。
街道比以前冷清多了,没有了繁杂的叫卖声,最主要的是没有那个丰腴的美妇人。
丰满的理想在骨感的现实面前,一切都是扯淡。
“店家,那边卖醪糟的摊子哪里去了?”
黄鼠没有办法报警找人,只好向旁边铺子的老板打听打听。向身边的杂货铺主人打听。
“遭了灾,英娘一个寡妇家家的没了生意,只好带着女儿投奔她娘家去了,您与英娘有旧?”
那老板闲着也是闲着就多了一句嘴。
“是啊,我以前长来喝醪糟,不想今日居然没有,大是扫兴。某家就好这一口,没喝着心里怪不得劲的,打算请英娘去我家做厨娘,店家以为如何啊?”
人不露富财不露白,走惯了江湖的黄鼠知道事情在明朗之前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目标。因为过早的暴露自己会让自己失去了被动。“有这好事,英娘娘家就在街市口,也不是富裕人家,您等一等我这就打发家里的小子去喊一声,她们娘俩都快到绝路了,一定会答应您去您家里做厨娘的。”
那老板是个老实人,没有多想就喊自己的儿子去帮着叫人。
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落红不是无情物,病树前头万木春。
万万没想到,本以为是死路一条的前景,竟然让自己碰到了狗屎运。
带娃的寡妇,这尼玛后世是悲剧,在大唐那就是喜剧了。没有比买一送一更划算的了。
“客官,客官。”
看着傻子一样流口水的黄鼠,老板以为他已经被英娘家的情况吓傻了。
新晋贵人黄鼠立马还魂,然后二话不说就给老板行了一个大礼。
“客官为何如此多礼?”
这尼玛可是把老板给吓了一跳,自己活了几十年从没见过如此多礼的年轻人。
不过,看看人家那身打扮还有那匹宝马中的宝马就知道不是一般人。贵人嘛,总是喜欢把礼看得大过天,什么都得先礼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