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8335500000072

第72章 卷四·第十二(4)

她仿佛也不急于问我。在这安静的一小段时间里,我竟然自觉不自觉地将她与肖潇对比了一番。我发现自己真是荒唐之至。她们二人完全没什么可比性。她们是那么地不同。一个是生活中真实可感的人;另一个则稍稍脱离了这种真实,走向了某种幻想,好像在飞翔——我说不好,我不知该怎样才能表述出这种区别。总之她们处在不同的维度上,每一个都让人过目难忘甚至震惊不已。

她从一旁的小包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纸袋,将其中的东西取出一点又装回去,我看出是几张光盘。她交给了我。我知道这是她的演出录影之类。

“给小白吗?”

她点头:“你很快能见到他吗?”

“一般会的。如果晚了一步,以后也会设法联系上。”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马上明白她还完全没法听懂——因为我并没有将发生的一切从头复叙。话茬在这儿了,我开始将平原上那个惊人的事件说了出来。她听着,不时惊讶地微张嘴巴。有一阵她站起来不安地走动。关键还是最后的几句话,这才是我今天的重点。我说:

“小白让我告诉你,他永远爱着你——如果你能够离开那个人——不是现在,而是将来;随便的什么时候,他都会等你。他说要把你接到高原上,在那里过完这一辈子……”

“他是说当我老了的时候?”

“可能……也许用不着等那么久?”

她咬住了嘴唇,久久不语。

我心里有一句话强烈地冲撞着,但我后来还是克制住了,没有说出来。

“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呢?为什么不打一个电话呢?”

前者似可解释,后者我也答不上来。我只好摇摇头。

她站到小小的窗前,像是在看院里的孩子。这样一会儿,她转过身说:“谢谢你捎来了他的话,谢谢你!”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我要回他话的。”

“我老了以后,他会讨厌我的……”

“‘……只有一个人爱你……/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我心里泛起一句诗行,它这会儿竟脱口而出。

一双长泪从她的脸颊滑下。

离开之前我忍不住好奇,问了一下这个地方——“这是哪里?”

她回答:“我出生的地方。”

……

泪水

01

脚下的土地在抖动。显然它在逼近……茅屋真的在隆隆声里颤抖。斑虎一次次蹿出,神色紧张。它大概感觉脚下有一个难以捉摸的妖魔,令其愤怒却又无可奈何。园子里的地裂进一步加重,一眼看去到处都是一些宽宽窄窄的裂缝,远看就像老人满脸的深皱。万蕙喊着:“咱这园子还没卖哩,咱还没答应哩!”

我夜里想了许久,觉得再也不能耽搁:有些事情应该告诉他了。一大早我就约上四哥到那个海滨小城去,四哥背起枪看了几眼,没问什么。万蕙抄着手站在那儿,见斑虎要随我们走,就像拦孩子似的伸手抱住了它。她一直看着两个男人走出园子。

我没有讲到小城去的真正目的,担心那样他根本就不会跟我走。我想让四哥亲眼看一下他和万蕙晚年的居所,看看那套相当不错的房子:他亲眼看了那个地方,在一种真实而具体的环境里,在无法改变的现实面前,一定会接受下来的。我就抱着这样的期望而来。我深知这不仅是他的事情,更是我的事情。它对于我内心的安宁至关重要。显而易见的是,当这一对夫妇在平原上失去了最后的落脚点,我也会因为愧疚而不得安生。或许我的未来也会像他们一样飘荡终生,成为一条再也找不到岸的船。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两个如此善良的老人因为一个多少有点冒失的计划而毁掉了晚年。这是我根深蒂固的一些想法,也是纠缠了许久的一个牵挂和痛疼。总之我想尽快地把他们安顿下来。

越是逼近那座小城,心中越是涌起一股复杂的滋味。我在想,那套新居实际上只是我们全面撤退时找到的一处掩体。我们被一种陌生而巨大的力量击溃了,我们需要一个地方躲避一下,休养生息、舔净自己的伤口。

进了街巷,我发觉这个小城比上一次来时烟雾更多了,人流更密了。才多长的时间啊,这儿竟会变得面目全非:各种车辆鸣叫着喇叭往前挤,穿着怪异的男男女女在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上穿行。各式轿车仿佛一夜之间拥在了这儿,它们像是要一齐赶来开一个世界甲虫大会。主要街道两旁盖了比较体面的楼房,或是玻璃幕墙,或是涂了彩色涂料。但只要走进任何一条稍窄一点的巷子,马上就可以看到那一幢连一幢的旧楼或平房,它们显示着真实的生活的颜色。所有稍微体面一点的楼房都是机关驻地,是公司和商场。

为了尽快赶路,不至于被拥挤的人流把我们吞没,只得沿着曲折的小巷往前。穿过几条窄街往西就到了小城西郊,那儿有新盖的一片商品楼小区。实际上这儿大部分被机关单位集中买下来做了宿舍,只剩下一少部分出售——因为我们刚刚穿过了几条小巷,所以一脚踏进这片崭新的楼群时简直有点头晕。连我都有点迟疑了,似乎觉得身边这个背枪的人,这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完全不适合住在这样的一个地方……

02

我费力地寻找那幢楼房。从西边数第二个单元,四楼。我领着满脸迷惑的四哥往上攀。四哥仍旧一声不吭,可他沉重的脚步却像踏在我的心上。我们俩像爬一座高高的山。不过是爬到四楼嘛,竟然有点身心俱疲。我们在一面漆得很亮的门前站住了。我伸手掏出了一把闪亮的钥匙,插进匙孔轻轻一转,咔的一声,门开了。一股新鲜的木头和油漆味儿混合一起,扑面而来。新镶的玻璃窗锃亮耀眼,阳光把整个房间都照得暖融融的。

“这是什么地方?”

“新买的一套房子。是你和万蕙的……”

四哥抚摸着墙壁、窗户,望望天花板。他咕哝:“你不该瞒着我。这么大的一个事情,你瞒了我和万蕙!”

他说这些时,脸一直向着墙壁;当转过身来时,我发现他眼里竟是一丝深藏的愤怒,眼膜好像是焦干的……

我扶了一把四哥。我很少见他这样,有些害怕了。但我知道事已至此,已经无法改变。他在我眼里是一个不会流泪的人,已经被田野的风吹糙了吹冷了,没有那么纤弱的情感。可是一种深藏的愤怒一旦爆发出来,会是难以预料的。所以他的目光一直让我回避着,我想寻一个机会向他解释,求得他的原谅……可是他没有再次发出责备。

我退到一边待了一会儿,看着他在屋里走动。

“你盘算了多久?”他从一间屋里出来,开始吸烟。

我没有直接回答,只说:“事情明摆着,茅屋总有一天会塌的。你和万蕙辛苦了一辈子,该有一处结结实实的房子……”

“你以为咱们完了?该走开了?”

“这是它的结局,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四哥摇着头:“嗯,你是这么看。可咱就是为这个,才留下来:看着它怎么一点一点往下沉,我就不信它真的会沉到地底下去,沉得没了影儿!我要等着它安稳下来的那一天!那时我会亲手再盖一座茅屋,先把水洼填平,然后是栽树!我这人说到做到,我今个要告诉你的就是这个!”

我呆呆地望着他。

好一个拐子四哥呀,好大的拗气啊,可你所说的这一切——这一切要等到什么年月啊!

我摇摇头,不知说什么才好。

四哥一歪雪白的头颅:“我和万蕙住到这里,斑虎怎么办?这里也是养狗的地方?”

“这个嘛……”我一时也不能回答。

“你说,斑虎住在哪?”

“依我看嘛,那是一条懂事的狗,它也许……也许在这里住得下去的。”

“你胡诌!”四哥用枪托捣着楼板,“它是在海滩上跑惯了的一条狗!你自己也明白说了假话!”

我无语。是的,斑虎离不开大海滩。

“老宁兄弟,你以为用这么几间房子,就能把我给打发了吗?”

他这话刺得我一阵颤栗。我身上有点发冷。

四哥嗬嗬笑了,笑出了眼泪:“你到底把我的脾性给忘了,忘了我也和斑虎差不多,也是在大海滩上游荡惯了,沟底渠边、树棵子里、庄稼地里,哪里都是安身的好地方,走哪儿都是一站。在我眼里,几间茅屋就是最好的窝了,我要真的住到这个什么小区,死得也就快了……”

我一声不吭地站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我心里明白,他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都让我难以驳辩。

“你早该明白,我不会离开那个地方的——园子要全被水浸了,没有一块立脚的地方了,我就往大海滩最里边转,就像打游击似的。我要等着咱的地重新安稳下来的那一天……你啊,你真想得出呀,一直瞒着我哩。我要早知是这样,就不该跟你走这一趟了。你这个心思活动了多久?不过我明白了,这一回你是下决心要把我们老两口扔下了,扔在这么个破笼子里——这个破笼子用来养鸡还差不多,养我们这辈子游荡惯了的人,实在是太窄巴了……其实你只管抬腿走了就是了,我们不会拦你。只一条:你有工夫就回来看看老哥老嫂。你不用牵挂我俩,你老哥老嫂只要有一口吃食就能活下来。别说咱的茅屋一天半日塌不了,就是塌了,我和万蕙也能活。你这个大嫂子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拖不垮也磕不坏,什么也伤不着她,她是一生一世相跟着咱的那种女人。冬天里她身上的热气比别人多,夏天里她会拖着男人找片树阴凉坐下,还会从野地里捣弄来一些吃物,大冷天煮热糊糊给我喝。兄弟,你只管放心就是,你是打小跟我一起的朋友,我的意思你可明白?”

我心里涩涩的,不知该怎样回答。

“我的意思是,我这会儿年纪是大了些,可身后头有个万蕙哩,你该放下心走。你再不用牵挂了。你不是说要把这片园子交到我手上吗?那你就要用人不疑!”

我一个字都没有遗漏,全听到了心里。让我难以忍受的是,他说我这回要下决心把他扔下。心里泛起一股不可忍受的委屈,却又无言以辩!我的人走了,可我的心、我的魂魄还在这里啊——一个人只要把魂魄留下了,又怎么会离开呢?

我无法摆脱这个问号。我日夜都被这个问题所纠缠。我分明感到那种粗暴而邪恶的力量要把他一起赶走——赶到一个角落里,让其离开最后的小窝,然后倒地而死!四哥分明更早地感到了那种无所不在的力量,知道它多么险恶阴郁执着——它一定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一定要割断他的根脉,把他生生地拔离泥土。我明白他眼中的悲愤和哀伤为何如此深长。

可怕的是,这一对可怜的夫妇还不知道我与那个矿区签订的赔偿协议,不知道这当中所有的细节——这会儿我终于明白,自己没有权利这样做……可事到如今,我该怎么办呢?

我踌躇不安,不敢看他的一头白发。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一个人,尤其是对面的这个兄长……没有办法,一切只得说出来,再也不能拖延了,而且越快越好。我咳了一声,接下去,就缓慢地、尽可能详细地从头说起……我告诉了他玛丽和老总恶毒的主意,他们怎样处心积虑;就为了对付他们,为了摆脱这可怕的阴谋和令人厌恶的盘剥,我宁可只得这几万元的赔偿费,也要当机立断,尽快摆脱他们的纠缠……

四哥一开始双目圆睁,后来即蔫下来,垂下了眼睛。他半天不语。我说完了。停了半晌,他问了一句:“你就用这笔赔偿的钱买下这套屋子吗?”

我点点头。

他搔了一下雪白的头发:“不管怎么说,这等于用卖孩子的钱买了件皮袄。”他说完就走出了屋子,头也不回……

03

这些日子,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迁坟——我连日来一直忙着为先人寻找一块安息之地。我徘徊在无边的大海滩上,却不知哪一片土地最终才是洁净无污、能够获得永久的安宁——谁来监护?谁来怜悯?谁来饶恕?谁又来担保?

我一遍遍看着那张找来的开发图。所有的免采区都被一些未来的工企业和开发商占去了,剩下的一点空隙又留给了待迁的村庄。从图上看,开采区只在离大海一二里远才打住。也就是说,离海最近的那一片沙原有可能不会沉落。可是那里离大海太近了,几乎生不出一株像样的树木;而且在大海涨潮的时候,会给人更多的担心。

一连多少天都在海滩上游走,像一场心急火燎的追赶。有时觉得自己真的在寻觅一个灵魂——我真切地感到了它的存在,它在引诱我,使我不能停止,使我徘徊终生!也许在别人看来,拐子四哥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人,古怪执拗,永不服输,就连那种凶险而陌生的驱逐之力也无可奈何……我不由得又想起了武早、寄身在“下房”的鼓额,以及那些流浪汉——他们不停地周游,一头毛发被风吹拂,一身衣服褪了颜色;当他们躺在土地上歇息时,就像一些田间突起一样,因为早已与泥土化为了一色。

坐在海滩上,看着逐渐衰败的灌木和乔木,看着这失去了植被而变得漫天飞舞的沙尘,听着脚下的隆隆之声,一个人就会突然想起关于乌坶王和煞神老母的故事,心上一栗。我口中喃喃:这不是神话也不是民间传说,这是一种隐匿的真实……

同类推荐
  • 黑暗的n次方

    黑暗的n次方

    2049年,中国正式通过了侦探行业的相关法律,侦探成为正当职业。原锡安市(虚构)刑侦支队队长吴忌29岁时,在一起绑架案中因为失误导致绑匪与人质——一名十三岁女孩宋茵同归于尽,吴忌因此患上了神经焦虑症。他辞去职务,考了侦探执照,开设了一家侦探事务所——吴忌侦探事务所。与恶龙缠斗,自身也会变为恶龙;凝视深渊已久,深渊也会回以凝视。当世界已由黑暗主宰,孤独的英雄吴忌,还能否查明最终的阴谋,为逝去的生命讨回公道?2081年冬,35岁的侦探吴忌接到了一位单身母亲的委托:帮助调查寻找导致儿子孟寅试药死亡的中间人,也称「药头」。吴忌循着蛛丝马迹,伪装成药头,找到了介绍孟寅进入试药行当的药头所在公司——杜氏医药公司,并与该公司的一个药头李展邦接触。谁知李展邦次日便被谋杀,且凶手在死者脸上留下了“7”的符号。不久,两名脸上刻有“53”“39”的的死者接连出现。而这一切,都与当年被绑架的少女和他失踪数百天的爱人有关……面对含冤的父女、牺牲的搭档,吴忌在疯狂中,与幕后黑手展开殊死较量……
  • 夜火场

    夜火场

    半夜的那场火除了给人恐惧外,还有让人脊背发冷的邪门。先是一个蜷缩在某个角落的火孩子,睡眼朦胧,慢慢地,火醒了,揉揉眼睛,直起了腰身,甩甩手臂,踢腾几下脚爪,做了小半昼的热身运动,之后火就扇动翅膀飞起来了,刚开始飞得并不舒展,在山脚下盘旋,但它不满足于这种低处的飞翔,极力伸展,扩张,终于亮出了铺天盖地的羽翼。它翻卷着,癫狂着,像是一个极不安分的舞者。它的翅膀裹挟着漫天的呼啸声,被它舌头舔过的地方眨眼化成了灰烬,那些保持着各种叶片形状的灰烬像黑蝙蝠一样在夜空中乱飞乱窜,给村子里下了一场黑雪。谁也阻止不了它,火就那样疯狂着,漫过了半山腰,将山顶给吞没了。
  • 重返黎明3

    重返黎明3

    病毒持续肆虐,死者从地底“复活”!交通断绝,食物短缺,经济崩溃,人类陷入绝境!陈源根据虺龙石窟中遗迹的提示,发现病毒背后似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鬼市”在感染者的大规模攻击下顷刻覆灭,陈源和同伴们历尽千辛终于赶到大型避难所——千山湖幸存者基地。基地中科研人员的发现与陈源的猜测一致:索拉姆病毒果然是人为设计。找到感染病毒的“零号病人”成为事件关键。陈源团队临危受命,前往千山湖下游寻找病毒来源。与此同时,超过300万的感染者也正向千山湖疯狂涌来。真相和危险,一起开始靠近陈源……
  • 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风雪交加的夜晚,可以救命的深山雪屋却化身噬人的洞口;午夜停电的电梯里,四人游戏竞莫名地多了一个玩家!是先有死亡,还是先有死神?是死亡吸引了死神,还是死神带来了死亡?
  • 脂粉城市

    脂粉城市

    老街依旧,街面上店铺林立,美女如云,浓郁的脂粉香盖过了汽油味儿。她梦幻般地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感到有一只温柔的贪婪的手,在探索着爱抚她的身体,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无限的平和,无限的镇静和无限的欣慰。
热门推荐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三生石誓冥灵笙生不息

    三生石誓冥灵笙生不息

    最接近地狱的人,萧笙玥,可纵灵。可惜天妒英才,过于强大反而招来杀身之祸。“希望到另一个世界后,我能活下去。”罂粟花绽放于遥远的异世,守护他们唯一的主人。“吾主乃冥府之主,地狱之神,吾等誓死效忠吾主,否则来世无法轮回。”嘘……安静,待迷卿禅归来,故事即可开始请尔等务必安静,看看他和她的故事……
  • 天空中陨落的星辰

    天空中陨落的星辰

    千年帝国的一个偏远地区,少年崔斯的小村子被魔兽摧毁,崔斯被帝国将军收留后来到了帝都。在帝都少年开始打拼,成为了帝国的士兵,正前途无量。可是在一次执行任务期间被反抗军俘虏,从此开始他渐渐的发现帝国的真相。
  • 朕养你爱妃

    朕养你爱妃

    她是一只对凡间之事毫无所知的修仙天狐,因渡天劫而魂穿到一只小天狐身上。她继承这小天狐的身体同时也继承了她的使命,而他至死相随,与她一同踏上灵界之旅。修行历练之路漫长又奇险,最后他们能否打破人妖疏途的定律,做一对快活的眷侣?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远去的三线

    远去的三线

    三线人几十年的困惑:哪里是你的故乡?对于好多三线人来说,故乡就是回不去的地方。把自己标榜成国家的脊梁太高抬了自己,只不过是时代的垫脚石,被时光的尘埃掩埋。三线人的光环已经消失,辉煌的记忆已经远去,但三线人的今世前生,历史绝不会忘记。三线人在那里生根,开花,结果,从那里走出来了,走向了四面八方,走出了国门。三线人生命力极强,有一丁点泥土,有一缕阳光,有一滴雨露,它就抓紧生长,一点都不含糊,一点都不马虎,绝不在乎别人的轻视鄙夷。
  • 史前魔途

    史前魔途

    人类史前文明时期,他?在失去中成长,在痛苦中强大。他存在的意义就是变的强大,然后去守护身边的人。他继承了强大的血脉还有优秀的血统,他天赋极高却还是一个努力型天才。明明那么努力的去守护了却还要失去。到最后终于发现,他的命运一直都是被安排好的,在这个强者生存的时代,也只有毁灭才能够平静一切。
  • 我张百忍不忍了

    我张百忍不忍了

    文坛宗师。家财万贯。房屋田地三千倾。数十个丫鬟,上百名护院,讨个老婆,纳几房姨太太,荣华富贵一生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我修仙,你们才甘心呢? ps:本书又名【我真不是天帝】【张百忍不是张未定】【我真不想修仙啊】【我不忍了我要抄西游】
  • 瞒不住的隐疾

    瞒不住的隐疾

    在不知状况的人眼里,梅丽算是挑不出毛病的好女孩。可是当她的未来婆婆知道她的真实情况后,却极力将她拒之门外。就是因为出生时的感染,让她的人生更加艰辛。
  • 嫡女归来:王爷接招

    嫡女归来:王爷接招

    原本是21世纪全国富豪榜上排名第2的上官家族的独身女上官雪浅,天性向往自由,古灵精怪,有一次她走在路上因为西瓜皮而惨遭穿越,遇上了腹黑的王爷,展开了一系列故事。。。具体的请看文章
  • 回明传

    回明传

    去来两世人,天牢一囚徒。清浊皆吾友,得运入尘俗。有恨藏心阙,走马扬州路。腹有权谋计,奸邪尽伏诛。十年经国策,报予一朝舒。提笔安天下,操刀定版图。官极帝无封,功高易主仆。了却君王事,国兴我亦足。名利非我愿,携侣向江湖。此间封印去,自有回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