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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寿

(四)不寿

四月初三晌午,孕期不足九月的覃晖突然胎动发作,景昶奉命护送烨帝和太子到西郊猎场动员开训练兵,阮氏急忙差人去给他送消息。然而覃晖那边来势汹汹,府中一早安排的典侍嬷嬷也手足无措,阮氏不敢耽搁,立时派人去紫微宫请太医院院使叶邈和内侍女医,一时安亲王府上下乱了起来。

景昶赶回来的时候已过黄昏,阮氏拦着不肯让他进去,“产房不净,你切莫进去。”

听着覃晖惨叫的声音,景昶心急如焚,“这都折腾大半天了,怎么还没动静。”

“你别急,女人生孩子一向如此,且她这是头胎,慢些也属正常,有叶邈在,她不会有事的。”

一听叶邈坐镇,景昶心内稍安,可还是不停在房前踱步。

因前两年景昶的两个哥哥相继生了两个女儿,阮氏双手合十,闭着眼向神明祈祷,老天可赐位哥儿吧,如此余生我必吃斋报答。

次日,立夏。

拂晓时分,镇国公府也莫名闹腾起来,景昕被吵醒,引得凌君不快,大开房门,对着房前的一伙人斥道:“玉娟,不知昕儿孕中觉浅,禁不得惊扰吗,一大清早嚷嚷什么?”

玉娟忙不迭跪在台阶下,“少爷容禀,实非奴婢有意打扰主子们休息,而是安亲王府的人来请夫人出面,求请越大夫出诊。”

一听要羲氏出面请越奚来,凌君怒气散去,惊道:“他家出了什么事,怎么要越奚来?”

“听闻是昨日安熹侯夫人突然动了胎气,折腾了一天一夜,方才生下一女,可安熹侯夫人却不大好,说是有血崩之兆,叶院使和司药司的女医都去了,但无计可施。安熹侯焦急万分,知道越大夫是鬼怪神医,素来不与权贵来往,不得已才来求夫人的,想她和安熹侯夫人的姐姐都是羲家的人,有她们出面,越大夫也许会来。”

“凌君,快别啰嗦了,救人要紧!”景昕闻声从房内出来,急道:“玉娟,即刻派暗卫拿着小五留下的信物去襄城,若是越奚那臭毛病犯了,便把人打晕,给我绑来!”

从靖都到襄城,快马来回至少要六个时辰以上,景昕悬着心,一手轻抚自己将近七个月的孕肚,心想,覃晖,你可千万要挺住啊!

海州,襄城。

循例,四月初四这一天佀氏是要去广佑寺上香的,但因羲昊偶感风寒,覃氏照料他,不便陪佀氏出门,遂由羲瑶陪着佀氏去了。听过讲经已临近正午,回府途中经过越奚医馆,羲瑶下车去取佀氏日常服用的护心丹,取罢从店里出来,街上倏然骚乱起来,一队精骑穿过人群,惊得不少人尖叫躲避。

“这什么人啊?”顺心一手护着羲瑶往店里躲,不禁抱怨道。

不想他们却勒马停在医馆门前,飞跃而下冲入店内大喊:“哪位是越大夫?”

羲瑶不自觉地转头瞥了一眼越奚,想他神医名声在外,偶有跋扈蛮横者求医,这等场面倒不是第一次见。

果不其然,他背对柜台,面朝药柜,一手摆弄着藏红花,也不回头,发出慵懒的声音,“老子就是。”

“我等奉恪纯公主之命特请您进京救人,烦请即刻启程。”

“什么主?”

“恪纯公主!”

“没听过,不去!”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子不信神佛!”

“公主有命,若您不听,便只有得罪您了,来呀,给我绑起来!”

“你便是杀了老子,老子也不去!”

羲瑶见这形势不妙,想要去报官救越奚,便拉着顺心从旁边悄声离开,不想站在最后的男子上前一步,“等等!”与自己擦肩而过,掏出一个飞镖举在身前,急道:“越大夫,我这里有林日成的信物,恳请您能够立刻赶往安亲王府,性命攸关,十万火急啊!”

越奚不耐烦地转过头,敷衍道:“老子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哪来的细作,伪造了日成的东西来诓老子,别妄想利用老子坑他,老子不吃你们这套!”

最先说话的那人也转了态度,哀求道:“您便是不给我们公主的面子,不信我们,也该认得他吧,他可是自小跟着纯君夫主的,您必是见过他的。”

“你们说的夫主到底是谁啊?你们说点能听懂的人话行不行!他叫什么啊?”

“阮凌君!”

羲瑶被这三个字镇住脚,刚跨出门槛的一只脚瞬间收了回来,飞速折返回去,拉住一人便问:“阮凌君怎么?”那人被羲瑶唬得一愣,却认出她来,喜出望外道:“三小姐!”

“阮英?”羲瑶也认出自小跟着凌君的护卫,急道:“你快告诉我,凌君他怎么了,是受伤了吗,伤在哪里,重不重?”未待阮英回答,羲瑶转头对越奚道:“小爷爷,您别矫情了,这人的的确确是凌君身边的人,您赶紧去救他!”

“三小姐,您别激动,少爷他很好,他没受伤!”阮英连连摆手解释。

“那是凌芸受伤了?她怎么了?”

“也不是二小姐!”阮英猛摇头,“不是,不是我们家人,是隔壁安熹侯夫人早产,宫里的太医束手无策,安熹侯特意跑来求少爷和少奶奶的。”

羲瑶心悸,“安熹侯?景昶?”

“对,就是他的夫人!”

“哦,不是凌君凌芸就好。”羲瑶深呼一口气,松开紧攥着阮英胳膊的手,恍若失魂般又朝门外走去。

看羲瑶走了,越奚歪脖看着屋内一干人等,抱臂在前,撇了撇嘴,“太医都救不了的人,我这草头郎中就更不行了!安亲王府的侯夫人何等尊贵,若救不回来,我可吃罪不起!而且,老子历来就有个规矩,不救皇家人!”

阮英只知越奚去年为凌芸破例救过一次景明,但他不敢将这事挑明,万般无奈,深深越奚鞠了一躬,“得罪了!”

觑着羲瑶怔忡的神色,顺心弱弱问道:“小姐,若没记错的话,大少奶奶的亲妹妹就是安熹侯夫人吧,我们要不要赶紧回去告诉她?越大夫脾气怪,肯定不会跟他们进京的,叫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来求或许能成!”

哪知羲瑶猛地停下脚,“来不及了!”

“要不先跟老太太说一声吧,叫她出面准行!”

“不必了!”

“啊?就这么置之不理吗?”

“我去求!”

顺心愣神的功夫,羲瑶已经跑回店里了,待她追着羲瑶跑进去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在跟越奚医馆的伙计拉扯推搡,而越奚吹着口哨,在柜台里继续称他的药材。本是求人救命,又不好真的动武伤人,阮英他们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见此,羲瑶大喊一声“都别闹了!”众人被她镇住,皆向她投去异样的目光。

越奚拎着戥子的手悬在身前,惊愕的眼神打量着羲瑶,诧异道:“三丫头,你咋又回来了?”

不想羲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小爷爷,景昶的妻子小覃氏是我大嫂的亲妹妹,我替大嫂乞求您破例进京救人!”说罢深深叩首。

一早闻声观望了许久,又远远瞧见羲瑶和顺心进进出出,佀氏叫人去打探,听了回话,欣慰一笑。

混沌中,乍寒乍暖,忽冷忽热,感觉周身汗津津的,可体内却又燥热得很,耳边嘈杂,像是有蚊蝇在聒噪,想要伸手赶走,才发觉浑身无力,眼皮更是很沉,死活都睁不开,空气中弥漫着腥气,那味道刺激得脑仁酸痛,备受煎熬。隐隐,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起来,倏然滚烫的水漫过周遭,而那水中还有尖细的针,根根锥心刺骨,想要挣扎呼救,却是有口难言,霎时窒息。

“叶太医,我求求你,我求你,一定要保住她的命,我求你!”面对歇斯底里的景昶,叶邈也是心痛不已。

看景昶要跪,叶邈一把拖着他,哀求道:“小侯爷,并非老臣不肯救,实在是夫人她失血太多了,现在只能寄希望那位神医了。”

“你们究竟给她用了什么药,何以她血流不止?!”

“老臣用药绝无错漏,侯爷若不信,大可叫人拿去检验!夫人如此,皆因孩子难产,消耗太久,药石无效。可我们若不及时用药催产,现下怕是连孩子都保不住。”

“可我说了,若大人孩子不能都保住,就只保大人的!”

“老臣也是按照您的吩咐用药施针的,只是夫人再三嘱托要保住孩子,药喝到一半的时候,她就昏过去了。”

话音未落,木槿跌跌撞撞从里间扑出来,跪在景昶身前,哭道:“侯爷,夫人她血崩了。”

“晖儿!”

凌君拖着越奚刚跨进垂花门,就被景昶这声嚎叫镇住脚。身后匆匆跟着的景昕也放慢脚步,隐隐感觉腹中的孩子好像感应到了什么,突然重重踢了她一脚。

看景昕神情有异,玉娟忙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说着抬头看凌君急三火四的拉着越奚继续往里走。

日过黄昏,天开始擦黑了,院中的小厮跑来跑去送东西,进进出出的内侍往廊下倒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偌大的院落仅有正房点着灯,瞧不清那房前聚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总之这一切似乎与他们毫不相干。

越奚进去之后,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叶邈和司药司的女医,景昕下意识握住凌君的手,看叶邈和几位女医皆跪在安亲王身前,心下一凉,又看越奚垂头丧气的朝自己走来,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历来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前走一遭,宫里最好的太医和女医都已竭尽全力救治,并非是我来迟了,这就是老天爷要收了她呀,我也回天乏术。”

烨和廿六年九月末,就在凌芸嫁给景明之后不久,覃晖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

“晖儿!”景昶开心得像个孩子,一箭步冲上来抱住覃晖天旋地转地转起来。

覃晖连连拍着他的肩膀,紧张道:“哎哎哎,你快停下,我很晕。”

景昶急忙停住脚,小心翼翼的放下覃晖,一手拍在额头上,“啊,险些高兴过头了,可别伤了咱们的孩子。”

“孩子没事,你别担心。”覃晖笑着安慰他。

景昶扶着覃晖坐在榻上,伸手轻轻摸着她尚未显怀的小腹,眉开眼笑道:“算算日子,是在秋狝的时候有的吧。”

“嗯。”覃晖红着脸点了点头。

一手抱着覃晖,景昶心有余悸道:“哎哟,那时候我还带着你骑马打猎,现在想想,真的有些后怕,要是伤到孩子可怎么好。”

“这不是没事嘛,你别胡思乱想。”

“哎呀,想想给咱们孩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都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急什么呀!”

“他们这辈从王从玉,有很多极好的名字,你看景旸的长子叫景琮,寓意承宗庙堂,可人家毕竟是太子之嗣,咱们不可僭越。嗯,待我好好想想,一定要挑个最好的给他。”

看景昶侃侃而谈,覃晖觑着他的神色,试探道:“你也希望是男孩吧。”

“没有呀,男孩女孩都好,男孩我就教他习武,女孩你也可以教她射柳。话说,你那箭法真是一绝,要是跟咱们景家其他女眷比,你必能拔得头筹。”景昶光顾着高兴,全然没注意到覃晖此刻的担心。

“大哥二哥家都是孙女,不仅姨娘们不悦,嫂子们自己似乎都不怎么开心,今天太医来请脉,他们都在,一听我是喜脉,面上笑着,嘴上说着恭喜,但个个咬牙切齿的,眼睛都气红了,背地里,怕是恨不能吃了我。也就只有母亲欢喜极了,她必是觉得自己终于盼来嫡长孙了。”

一听此言,景昶冷静下来,对覃晖劝道:“生男生女天注定,又不是我们能决定的事情,儿子固然是好,这样母亲就不会再难为你了,不是的话,我们再接再厉,总之,有我在,你别怕。”

此情此景恍如昨日,此话此诺言犹在耳,景昶觉得是自己软弱无能,背信弃义,自食其言,是他没有护住她,老天就算要惩罚,这罪也该降在他身上,覃晖何辜?温润和善之人,何以会落得如此下场?

“晖儿......晖儿......”阮氏望着景昶跪在床前,两手紧攥着覃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哭喊着她的名字,一下子瘫坐在榻上,怔忡失神。

缓缓睁开眼,看景昶泪流满面的守在床前,覃晖嘴角扬起了浅浅的笑,她拼尽全力伸起另一只手,想要去触摸景昶,沙哑道:“昶儿。”

景昶一把抓住她伸来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轻抚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抽泣着应了一声,“我在。”

“男孩,还是女孩?”覃晖艰难的喘息着。

“是女儿。”

“那叫钰儿好不好,金玉的钰。”

“好。”

“望你视她如珍宝,愿她如坚金柔韧。”

“你放心,我必定会爱她宠她,护她一生无忧。”

眼前渐渐发黑,覃晖咬牙,强睁着眼,一字一顿的说:“娶她吧。”

景昶止住哭泣,愣道:“什么?”

“当我求你。”

“晖儿,你让我情何以堪啊!”

“除了她,我不放心,把你和钰儿,交给别人。”

景昶如鲠在喉,无语凝噎,不停地摇着头。

恍惚中,覃晖仿佛回到了那个初见景昶的冬日,白雪皑皑,银装素裹,他身着玄色行服,披着大红斗篷,站在廊下仰头望天,就像一株孤傲的红梅。那澄澈的眼眸中装满了好奇,伸手去接那绵绵不绝的雪,低眼凝视着掌中的雪花,薄唇轻抿,梨涡浅笑,眼角弯弯似新月,怦然心动。

“昶儿,你看,下雪了。”

“晖儿,你说什么?”

“昶儿,我好冷,好困。”

“晖儿,你看看我,我在呢,你别睡,千万别睡!”

“昶儿,我爱......”

“晖儿!”

景昶嘶吼一声,震天动地,房内院中四下里起了哭声,景昕不觉潸然泪下,情不自禁地拥进凌君的怀里,莫名心悸。

【判词】

未央笑靥醉心扉,愿许情深得双全。

怎奈琪花如纸薄,春和朝晖盼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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