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树长出一张人脸,人脸或喜或悲,树干里面有一个人,他做出什么表情,大树就做出什么表情。
“你们应该感谢我,你们得以在这个世界生存,我知道你们可能有一点儿不习惯,但要相信我,我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兄妹很不错,是很好的材料,我会为你们寻找一个上乘的母体,你们不要挣扎,乖乖的待在那里。”双胞胎兄妹,被关在铁笼子里,他们通体冒着绿烟,这绿烟应该是蛮厉害的;铁笼子一直在那里颤,绿烟想要冲破铁笼子,可就是无能为力。
“呸,你真是恶心。”妹妹吐了周信一口口水,口水倒是没有被铁笼子拦住,精确无误的落在周信脸上。
“不错嘛。”周信摸了摸脸上黏糊糊的口水,双手搭在铁笼子上面,低头戏弄着妹妹。
“我也会,呸。”妹妹同样摸了摸脸,脸色胀的通红,“恶不恶心,我是一点儿也不恶心,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这东西有什么恶心的,渴了,还可以解渴呢。”
“我需要问过你们的意思吗,不需要,就像那些牛粪一样,我们问过它们的意思吗;你们对于我而言,就是坨牛粪,我现在只是在自言自语。”周信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女孩却无法动弹,“我只是有一个人的样子,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当然,也可以是一个人。”
“来,我给你们放点血。”抓住女孩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腕上一划,淡绿色的血夜,便流了出来,漂浮在空中,聚集在一起,“恐惧吗,为什么要恐惧,看看你的血,多么的神奇。”
蓝月当空,温度渐渐下降,一团团乌云,开始聚集在一起;大风呜呜呜,一大块毒烟,缓缓移向森林;大宝疑惑的抬头看天,乌云遮住了蓝月,大地陷入黑暗;吧唧吧唧,大宝腮帮子高高鼓起,左手一块赤色的石头,右手一块蓝色的石头。
“这可是一场考验,毒雨可比毒烟厉害多了。”森林笼罩在黑暗中,一些大树面露惊喜,这是一种发自本能的喜悦,哪怕错误了。
哗哗哗,雨是说下就下,风是说挂就挂;雨水像墨水一样,哗哗哗,从天上掉下来;这雨水不仅颜色不正常,还极具腐蚀性,那栋遗留下来的房屋,顷刻之间,化为一片废墟。
“这雨水有毒,啊啊啊,要死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人,叽叽喳喳一阵后,没有了声音,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死翘翘了。
“哇哇哇,好痛,这些牛都哞哞叫了。”三只小猪躲在树下,奶牛也跟着躲在树下,可还是有雨水滴下,三只小猪连忙躲在奶牛的身下,奶牛动,它们也跟着动。
熊皮武士也跟着躲在树下,它们倒是硬气,没有哼一声;青草发出阵阵绿光,大树也发出阵阵绿光,它们发出声音。
“这是什么鬼,怎么这么痛,做树为什么会痛,这雨为什么这么毒,我要自杀,我要回家。”大树身上的光芒越来越盛,把那些毒雨弹开,青草也因此受益,对抗着十不存一的毒雨。
一座大门凭空出现在草原上,上面有四个大字,时空之门。
风止,雨停。
“时空之门。”周信看着时空之门,推开时空之门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大树,青草,藤蔓,七星瓢虫,螳螂;清甜的空气,发须皆白的樵夫,他没有看到周信,因为周信像一堵墙一样,再加上他老眼昏花,拿起柴刀砍向周信;墙,两根柱子,老汉抬起头一看。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人,饶了老夫一命吧,老夫老眼昏花,老夫神志不清,大大大,不敢,老夫绝对不敢对大人不敬啊。”樵夫跪在地上磕头,他一脸恐惧,气喘吁吁,脸色通红,额头都磕出血来了;他结结巴巴,摸着自己的胸口,随时可能会背过气,嘭,老汉倒在地上。
我有这么吓人吗,嗯,这是装晕,还是装死,走吧,走吧,看看这个世界,没想到,碰到了传说中的时空之门。
“吓死老汉了,还好老汉机灵,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野人还真是高大。”周信下半身围着草裙,披头散发,皮肤呈古铜色;在老汉看来,这人就是一个野人,除了野人,谁会这样。
陌生的异世界,陌生的语言,只要是人,都对周信退避三舍;周信很快被一群人围住,他们叽叽喳喳,周信实在听不懂,抓住一个人,咬破他的手臂,生饮他的鲜血;那人面露惊恐,浑身发抖,朝着周信大喊大叫。
“放开我,你这个野人,算是求求你了,我叉叉,连人话都听不懂,你这个叉叉,我叉叉。”周围的人手拿长矛,围着,就是不上;实在是周信太高大了,比周围的人高一大截,他们只是一群很普通的士兵,没有上过战场,见过老实人的鲜血,平时仗着人多势众,那些小混混服服帖帖的;那些小混混也上不得台面,只见过女人的血,老实人的血,平时饥一餐,饱一顿。
这野人不仅高大,还壮,一看就知道杀过人,他们的长矛,也跟他们一样上不得台面,随时可能会断的样子,现在是太平盛世,日子过得也还好,没有什么凶残的土匪,有也,轮不到他们上;他们只想搞钱,有了钱,什么都有了。
他们个个有家有室,有钱有粮,实在不愿打生打死,死了,什么都不是你的了,妻子不是你的了,孩子被别的男人打骂,父母病了少了我孝顺,顾忌多了,胆儿也就小了。
再说,周信生饮人血,着实吓到他们了。
“壮汉,壮汉,有事好商量,犯不着,犯不着,把人放下了,我们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这些人尝试着跟周信沟通,暗地里摇人,对付周信这个野人;本来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怪周信吓到了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