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的主流,大羊帝国,一个屹立数千年的庞大帝国,经历过无数次造反,每年,都有不自量力的人物造反。
他们有什么,人,芝麻一样多的人,被他们奴役上千年,优胜劣汰的人;贵族一直是贵族,贫民一直是贫民,他们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时间上最强的壁垒。
“瞧,这就是我们的力量,我们生而不同,天生的贵族。”一具具被吊起来的尸体,拘魂树,光秃秃没有树叶的大树,吊着拥有灵魂之物。
“优胜劣汰,所有具有反抗基因的人,在这树上,看我们肆意,看我们饮酒作乐。”树下,石桌上,一个俊美异常的男人,他身量极高,是个长人;桌上有酒有肉,还有美人作伴,叛军首领的老婆。
“搞不懂你们,明明是一只小蚂蚁,怎么这么大的胆子,敢挑战龙的权威。”拘魂树小山一样大,远看,枝繁叶茂,近看,别具一格,以人作叶,各种各样的人,无一例外,都有灵魂;叶落,一具扭曲如恶鬼的尸体,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化作一地黑灰。
“永世不能超生,美味,你们真的美味,你们越多,我们越牢不可破;能打败我们的,不是你们,更不是那些异族,而是我们自己,可笑不。”男人全身朦朦胧胧,推开美人,有些扭曲。
“女人,我们不需要女人,什么都不需要,一切都太过乏味;唯有你们的灵魂,才能让我们有快感;我的痛苦,你们理解吗,你们这些野草一样的人。”俊美男人,用无形的手,握住女人纤细的脖子。
“我需要吗,不需要。”女人轻而易举的死去,不是窒息而死,心脏依旧在跳动,可是灵魂却不在了,身体像机器一样继续运转,直至停止。
看不到男人的面容,但说不出的神圣,他是那么的美丽,即使他很危险;拘魂树通体黑色,像经历战火,幸存下来的木炭,那种树木独有的新生,那历史沉淀下来的皱纹,血腥味与草木香味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我不归降,你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可不信任他们;这么多历史证明,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对自己人都这么狠,更何况我们这些毫不相干的人呢,走吧,回到生我们,养我们的土地。”大羊帝国占据着世界上最好的土地,无数野心勃勃的家伙,都想取而代之;一波接一波,像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一茬,提供了取之不尽的苦力。
“人各有志,但奉劝一句,人要有自知之明,走了。”一人骑马动身,一匹匹马儿跟上,骑在上面的凶蛮武士跟上;一支庞大的队伍,就这么变得单薄了不少,此时一别,再无相见之时。
南瓜地越来越大,像天上的太阳一样,特别是晚上;一些有智慧的生物,发现了这处奇迹,忍不住好奇心,把头往里面探;传闻里面有怪物,能手撕活人,是一个危险的地方;最近,里面升起了迷雾,外面冒出一些吃人的花,种种不同寻常,让好奇心重的人,夜不能寐。
“这是什么,里面会不会有宝藏,听闻里面有宝藏,有长生不老的药。”一个满脸胡须,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大汉,看着身旁零零星星的族人;他们生活在这里,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围的情况,他们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里的不同寻常。
他们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猫在草丛后,观察着南瓜地的情况。
“跑吧,这种东西我们无福消受。”他们势单力薄,勉勉强强的在草原上混饭吃。
“要不,告诉那位大人,讨一些赏赐。”满嘴烂牙,眼睛睁的老大,像是一只饱受饥饿折磨的饿鬼一样。
“也行,白要白不要,谁让我们势单力薄呢。”油光闪闪的铁甲,没有一丝生锈,显然有主人的细心呵护;一顶颜色驳杂的皮毛帽子,虽然不好看,但是很保暖,必要时,还可以充饥。
“就这样,能给多少赏赐呢,说不定已经知道了,毕竟,又不只有我们知道。”棕色水囊上,有红色的图案,隐隐约约,传来一股酒味,一股骚味;主人此刻,忍不住摸了摸水囊,实在不方便,因为有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他们一动不动,不敢出声,眯着眼睛,观察着走出来的庞然大物。
“大人,大人,我发现了一处奇迹。”头发乱糟糟,虫子在上面蹦来蹦去,头发屑,像雪一样,飘扬落下。
软乎乎的地毯,像是踩在云朵上一样,上面有精美的图案,讲述着草原上的故事。
周围饮酒作乐的大人物,抱着美人,像原始动物一样,毫无廉耻心;低头不敢看,小心翼翼的踩在毛毯上,真是美丽;后面,一左一右,面目狰狞的大汉盯着他,让他十分不自在,像是被狮子盯上了一样。
脸变的通红,毕竟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吧唧吧唧嘴,吞咽着,无影无踪的唾液;心痒痒的,哪怕环境不合时宜,美酒的味道,美食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里面热烘烘的,让人全身发软。
不知怎么的,有点自卑,肮脏的衣服,满身伤口的身体,寂寞已久的心;突然升起一股怒火,不知道是对谁,那种恨不得取而代之的怒火,一种想肆无忌惮发泄的怒火。
直至脖子上冰冰凉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令人毛孔剧烈收缩的目光;他恢复了理智,为自己的一些妄想,暗暗的擦了一些冷汗。
他道明了自己的来意,领了一些赏赐,灰溜溜的走了;帐篷里的人,该干什么,干什么,专注的做着眼前的事。
他们的老大倒是没有沉迷,他有很大的野心,统一草原;美酒美食美人,都比不过统一草原,那种高高在上,唯我独尊的快感。
他安安静静的盘坐在那里,与周围格格不入,一种无与伦比的魅力,从他的身上散发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