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修行便要先立功?白玉棠正想再问,那莫菲冷冷说道:”快些回去复命吧,莫让掌教和众师叔祖等着。“四人绕过一个园林及白玉拱桥后,见前方一座大殿,有名怀殇法殿,里面水光莹莹,亮白通透,四人向前跨了进去。
大殿内设古朴,门边周有凸起的阶台,中间是一大片水池,里面有盈盈数片荷叶白莲,水池上方有薄透的一层玉石,四人走在上面如踏水而行,慢慢的走进,看见前方一座高耸莲台,台上中间坐一面态雍容老者手持道拂,左胸服饰嵌有一小玉鼎,银发青袍,额头盈满,肥肥的肚子占了一半的身体,周身视乎有气流环绕,道拂与青袍随着微微摆动。
左右各坐2个髯须长者,四道人均仙家风范,气息亦是不凡,服饰各异,分别嵌有剑,鼎,还有一人身着火红道袍,嵌一块玉铭牌,上有看不清的纹路组成一个血字。
莲台右下边坐着龙邡道人及其弟子。众弟子见到白玉棠均斜目而视,白玉棠咂了咂舌,不知所以然,站立在莲台之前。
上台5位老者见白玉棠进来,均徐徐打量,后微微交谈了一番,蓝铭与何百城,莫菲向莲台拱手致礼禀道:“见过掌教和诸位师叔祖,新入门弟子白玉棠已带入殿内。”
那中间老者自是罗丹真人,其道拂轻撇,蓝铭等向右退下,只余白玉棠站立中央,白玉棠略有慌乱,连忙向前行礼,也随之说道:“弟子白玉棠拜见掌教和诸位仙人。”
那罗丹真人缓缓说道:“白玉棠,小子甚是顽劣,但你与我怀殇山有仙缘,姑且不罚你,今日便为你寻一位师傅,教你一身惊天动地的本领,扶助天下,望你他日不要损了怀殇仙山的仙名。”
白玉棠站立殿下,是闻得雄浑之音,凝神透耳,似有暖流着身,却不知为何说他顽劣。白玉棠此刻却目光坚定的向上嗯了一声,罗丹真人又道:“我待会施法洞查你的仙资,你莫要惊慌。”
言毕,罗丹真人手中道拂轻挥,一道绿光射入水池中,一水莲花透过水池表面的玉石,散着莹光凌空托起并包裹着白玉棠,光华浑身游走,似温玉在体内行走。
好一会儿,光华停了下来,白玉棠身上顿感轻松,花瓣渐渐打开,慢慢向水中退却,白玉棠缓身落地,不经意间查觉到周围传来鄙夷的目光。
罗丹真人也略有失望的表情,对左右说道:“体格未有特别之处,灵脉沮涉,魂海平平。“左右也是摇头,但罗丹真人思虑后又说道:“即是有仙缘,必有其道理,它日也未尝不可求证仙道啊,诸位师弟可有人想安排弟子收了此子?”
左右老者略有迟疑,一衣着上嵌剑的白眉老者回道:“此子炼有下界功法,但再改炼仙界功法,怕是灵脉难以承受,若是强助其修行,怕是要耗费不少资源。”
而其它人均微微点头,皆是为难之色,未有回答,罗丹真人只得又说道:“祖师传下灵讯,我等必是要遵从,收他为徒,既然如此.....“,转向白玉棠问道:“白玉棠,我怀殇山所修行的道法有三类,丹道,剑道,符道,你可有喜欢修行的道行法门?”
白玉棠心里忖道:”丹药可救人,就是整日采药开炉,不免枯燥。剑法可助人,又煞是好看,嵌剑的应是修行剑道,可仗剑走天涯,行侠仗义,那么同回的师兄们应也是修行剑道,却不甚友好。
符术镇宅驱邪,只能做个驱邪道士,不太好玩。“当下思虑:“若是修成剑仙,可护佑白龙城,也是家族所愿,即是师兄们找茬,我将来也定能找回去。”
于是便有了定论,回道:”禀掌教,来时多受剑仙师兄们关照,相处甚好,只希望学习剑道,与师兄们一同进步,以不辜负掌教和师兄们的教导。“
说完,眼角瞅了瞅右下边的龙邡道人及其弟子,那知他们不想白玉棠如此说,也瞟了眼色过来,一看便知根本不屑与白玉棠为伍。
白玉棠也不管,心道:“大爷不鸟你们,大不了各修各的。”只听那罗丹真人说道:”乾成师弟,你师兄乾宇适才不愿收入门下,听说你门下有一弟子,初始仙资一般,如今也踏入玄仙期,或许他二人有师徒缘分,让他收了此子,如何?”
白眉老者身边的青眉老者看是略有不甘,但马上变了颜色,起身回道:“我那不成气的弟子真是煞费我门下资源,本想早遣他下山,又念那已损落的乾琳师妹之情,方才充他继续修炼,倒也是他的造化,竟然也初步玄仙修为。不过掌门师兄考虑是,造化不可预估,让其收此子为徒,或是最合适不过了。”
那罗丹真人笑道:”好好好,就如此定了。“乾成真人挥手,一团光镜便显示出一胖胖白净的中年人来,中年人却不曾发觉,乾成真人呼声道:”龙喹,速来怀殇法殿。“
白玉棠一看,便知与蓝铭所施的法术相同,将远处的特定人物映照出来,还可传声,若是如此,原来在台阶上的事和戏谑的话就可能全被殿中之人听见了,脸刷的一白了,难怪那些师兄见其入殿时面带怒色。
那中年人似吓了一跳,回来一见光镜中的师父,急忙答道:”谨遵师命。“过了些许,只听殿外一人御剑落下殿前,气喘吁吁的向点内跑来,见哪身着的嵌剑紫袍要不是非凡品,只怕要被墩肉撑破了。
刚跪下,乾成真人随手一撇,龙喹一见便又马上立了起来,乾成真人指着白玉棠说道:”为师为你收了此子为徒,以后要好生教导,若是出了差错,定将你等二人一起逐出山去,且带他下去吧!“
那龙喹一直低着头,忐忑不已,服饰不正,听完师傅之言,也还没瞅一下白玉棠,应了之后,便牵了他便向外离去了。而那龙邡道人似长圩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