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过了一个多月了,还留在不管山范围呢...要是被师父知道了,绝对立马让我们回去。
“接下来我们该往何处去?”宋溪问道。
师兄指了指东面,“往东三百里便是东海渡口,但期间没什么能歇息的城镇,只有些农舍可借宿。到了渡口倒是热闹。”
我问了一句“渡过东海便是东兴国境了?“
“正是“
宋溪敲了敲扇子,“三百里若无城镇,我们最好买几匹马。”
我道“啊,那早知道就向寄生买几匹了”
师兄看了我一眼,拿出舆图,“十里外有驿站,应能买到”
我嘿嘿一笑,“如此甚好!“
一个时辰后,从驿站飞奔出四匹颜色各异的俊马,一路向东而去。
路上不赶时间,马儿一天也就跑个两三个时辰。这几日都是借宿着人家,且每晚换地方歇息。实在是奔波劳累。
五日后,终于到达了东海渡口。
听闻东海之宽绵延几千里。南接南颛伶仃洋,又连北樾极北海。而极北海紧挨着着西钦的西洋。要说不管山是四国中心,不如说不管山四面环海,隔离开了四国。
当我看到熙熙攘攘的渡口,不由仰天长啸,“终于有好吃的了啊!”
渡口船家告知我们,通往东兴国境内的大船三天开一次,上一趟出发的船已出去两天。于是我们一致决定,在附近最是热闹的东海城里住一晚。
素有耳闻'餐饮洗浴一条龙,赌坊青楼销金窟'的海东城,都已在脚下了,岂有不逛之礼。
我迫不及待进入人声鼎沸的城内,根本顾不得风尘仆仆,就想往那非常显眼的青楼去看上一看。谁知被师兄当即拒绝,拉着我就去了离青楼最远的客栈。
宋溪开了四间房,我拿过房牌嘟囔一句“师兄,我现在可是男儿身。”
去看看有啥大不了的嘛。
师兄好像生气,半仰着头和我说话,“即是真男儿身也不可去那种地方,成何体统”
师兄鲜有凝眉,我虽心有不甘,但还是乖巧说了声“是”
回到房间,我叫了好几桶热水,洗完澡后依旧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绕着桌子走了几圈也难消想去青楼的念头。
那楼名多好啊,‘念君阁’。
都念着我呢,能不去看看嘛。
诶,那宋氏兄弟身为正常男子,应该也有兴趣呀。心里这么想着,便蹑手蹑脚的弯腰路过师兄的房间,先敲响了宋溪的房间。
“元元君?”
我立马捂着他嘴,拉他进屋,生怕师兄听见他声音。我还没来得及和他说什么,有人推门而入。
顿时三人尴尬的互看着。
那张百年冰脸好像裂开了。
宋溪挣脱我的手,跑到宋启那儿“哥,你听我解释”
这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启撇了眼自家弟弟,坐了下来。
“元君道长来做什么”
“找知晏兄商量事情”
“商量什么?”
我见宋启的脸色越加冰冷,便有些讨好说道“我想去‘念君阁’”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去那儿作甚”宋溪在宋启周围乱转,像上蹿下跳的猴子。
我胡诌道“那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烟花之地。我作为道士的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宋溪轻蔑呵了一声,“那元乐怎么就没看出来?”
“你!”
宋启突然道“我陪你去”
“二哥!你怎么陪着她胡闹”宋溪喊了一句,还非常不满的又瞪了瞪我。
宋启举手打断了他道“我有事和你说“
我自是识趣的,喜道“小道就不打扰二位殿下了,酉时三刻,大厅等二位!“
说完便脚底抹油的窜了出去,生怕他们反悔。
昏时,我怀着激动的心在楼下食饭,师兄道师父回信说上元节三清观举行了小仪式,顺便做了几张护身符送来。我心不在焉应着师兄,心思早飞了。
各自回房后,我便立马换下了道袍,拿出了之前让宫里寄来的常服。
还好让三姐寄了几套男装,以备不时之需。
金丝锦鲤纹圆领袍,系祥云暗纹玉带,脚踏白底金纹中筒靴。哟,这镜中俏儿郎是谁呀。
我对着镜子仰天无声大笑,然后束发戴上金玉冠,及金丝祥云镶玉抹额。
看上去就是一个字:有钱。
我对着梳妆镜一个劲得瑟,待抬头看了看窗外月亮,便吹熄了梳妆台旁的灯。
刚下楼便见宋启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喝茶,四周暗暗有女子有意无意看向他。
我上前打招呼“怎么就你在呀,宋知晏呢?”
他抬头看了看我,移开眼睛才说话“留他拖着元乐”说着起身走向门口。
我这才发现他今天的装束比平时简单的多。
平时穿的不是麒麟纹就是飞鱼,要么就四爪团龙或仙鹤补服。不知谁给他理的衣物,出远门还如此招摇。
今天就穿了件蓝色素纱广袖单衫,领口露出祥云暗纹中衣领,一条蓝色佩玉宫绦松松系在腰间。头发用银色发冠半束于脑后。
倒是比平时富贵样子养眼许多。
“还不走?”他回头催促道。
我忙’哦’了声走上去。
天色已暗,街上行人却不见少。街道两旁摆着各式各样的摊子,小贩卖力吆喝着。比不管城还热闹许多,有点像西钦各地的夜市。
我是左看右看都逛不够。
感觉太久没逛夜市了,多了许多有趣的东西。
但或许我穿的太华贵,商贩给的开价极高,高到我连还价都懒得还。
路过第数个饰品摊后,我依旧只是蹲下看半天,没有买的意思。
宋启微微皱眉道“喜欢就买”
倒是确有一支玉簪合我眼缘,于是问道“老板娘,这支玉簪很好的喏,几钿啊?“
老板娘顿时喜笑颜开,“三十两。小少爷逛街挑物饰给小姑娘啊?你说的那支适合男子的呀,这里才是姑娘们用额发簪。“说着指了指另一堆首饰,“喏,这根玉簪比那根做工细巧,只要五十两“
我咽了咽喉咙“老板娘我就要这根“
“哦,个么三十两“
“老板娘,三十两也太贵了伐。这上面撒么什都没有,说白了就根粗点的玉签啊”
“喔唷,小少爷啊。看侬噶俊俏,穿的又贵气,不差钱的对伐啦。更何况侬看,这根簪子成色又透又纯,是我老头子亲手打磨出来的诶。”
“十两”
“好咧,来吧,我给你戴上”
“…”
还是太年轻了。
我心痛的抿嘴道“不用了,您给我就成”
“好的好的,小公子不是本地人啊?刚刚东兴话讲的蛮好的嘛”
“呵呵呵,是嘛。我祖母是东兴人”
撇见宋启在摸荷包,我阻止了他。
我叹了口气,心疼的给了老板娘一锭银。她咬了咬,然后笑的脸上褶子加深了几分。
“好咧,两位小少爷慢走哦,下次再来哦。带侬祖母来,给乸(你们)便宜点。”
我边走边哈了簪子几口气,再用袖子擦了又擦。
举着簪子看了半天,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往旁边一递,“喏,谢谢你陪我出来啊”
我看半响也没人接,便侧头抬眼看他。
那双浅色眸子的主人正发愣呢。
“拿着呀”我催促道。
“……多谢”
还以为经常有姑娘送他礼呢,迎来拒往的,应该很得心应手才对。
“成色是差了些,还是我还价买来的哈哈哈。但看了半天其他的没这个有眼缘。你放心,待我三姐寄来我的包裹再给你换稀罕的,现在就委屈戴一会儿这个,望不要太介意呀。“我碎碎念的掩饰心中的紧张和尴尬,走了好几步才发现他没跟上,于是问了句“怎么了?”
“你帮我戴上”
“好吧,千岁爷“
爷就是爷,怎么能让爷亲手理发呢……
他块头高大,但也没有要蹲下来的意思。我心下叹气,踮起脚才算是够上了他的头顶。果然与他的发冠很合适。
不知是街上悬着的千盏灯映衬还是什么,玉簪在蓝缎银冠的承托下显得很是莹润。
我笑着满意的道了声“好啦。”
见他发愣看我,便问道“怎么了?”
他看向别处,“无事”
“那我们赶紧过去吧,去晚了可能就没我们位置了”
“嗯”
在‘念君阁’附近的集市更显热闹,来来往往的讨价还价声,混杂着阁内传来的丝竹乐。
我刚要抬脚走向那心心念念的地方,便觉有人撞了我一下,还摸过了我的腰间。
我立马反手抓过那只贼手,“偷东西偷到你祖宗身上来了?!”
“哎哟,哎哟。公子饶命。”
我定睛一看,是个蓬头垢面的乞丐。
可那一双黑白分明的晶亮圆眼甚是干净。只是出神一瞬,便给了他逃脱的机会。
“没事吧?”宋启皱眉看了眼那跑远的小乞丐。
“没事,只是觉得那乞丐,有些怪怪得。”
下意识朝那方向走了两步,却被一双软软的手拉住了。
“哎哟,这位公子马相(相貌)好额呀”
东兴语是真真受不了,软糯的发音让我酥了半边身子。
许是因为祖母的原因,我对东兴语很有亲切感。不然怎么就被首饰摊老板娘说了两句好话,就骨头轻的只有二两半了…
我笑道“姑娘,客气了。”
那女子一双抹着桃色脂粉的眼睛,细微的上下看了看我,然后朝我靠了过来“俏公子,我是这里的‘大姐’。本阁四花表演马上要开始了,进来看看伐啦”
宋启沉着脸拉过我,离她远了些。
我见她一张笑脸微收,便道“我还以为是哪位姑娘这般贴心呢,原来是老板娘。那给我与好友准备间雅间,叫两个伶俐的姑娘来。”
顿时,她的脸笑的更灿烂了。
“嗳哟,公子哪里话,都老太婆了,不年轻了呀。听公子口音,头一趟来啊?”
我笑道“是呀,外地的”
倒是突然真挺想看看,鸨子妈都是怎么斩外来客的。
她笑道“哦~公子啊,阿拉念君阁四面圆环,中间设台。若说雅间哦,越高楼层越雅,公子哪能讲?啊,怎么讲?来一间?”
“您瞧哪儿视野最好,便来那一间。相信'大姐'的眼光,怎么也不会让我这个外来客吃了亏不是?”
“瞧公子讲的撒闲话(什么话),当然要照顾新客人的呀”她眯着眼,朝里面挥了挥娟子,“柔情、似水。乸(你们)带两位公子到天离房起”
说完,有两位面若桃花,眼带氤氲之气的女子朝我们走来。
朝我们福了福身,然后带我们从大门走了进去。
我粗略看了看,若说四面成圆倒也可以这么说,但这楼阁是按八卦图而建。
且坤为门。
天离房…离为火,坤为土,离卦东四卦,坤卦西四卦,六煞凶星照临。六煞凶星水性好荡,水性泛滥,这鸨子存的什么贼心昭然若揭。
“纪棠,这里还真有些问题。”我暗暗拉过宋启小声说道。
宋启看起来很严肃,“小心为上”
叫柔情、似水的两位,边开道边回头,娇羞媚态的时不时看我们,我有些起鸡皮疙瘩,不知道宋启受不受得了。
周边吵闹声不绝于耳。喝酒划拳抱美人,好不粗糙。
就这?和话本里写的没什么区别啊。
进了三层倒安静很多,与楼下的吵闹声似是隔绝开来了。
柔情、似水带我们进了房,额、入眼便是正对门的雕花栏,正飘着素纱。撩起素纱,可以看到楼下全景。此时,楼下吵闹声又通过空旷的雕花栏传来。
柔情随手一挥,耳边顿时清静了。
哦?这位美人还会隔音之术?
他俩淡然的替我们泡茶,摆椅。卷起栏杆前的素纱后便站在了旁边。
我拿过两锭银道“好姐姐,不知贵阁有什么稀奇的表演?
柔情笑着收了起来道“四位阁花姑娘的精心表演。具体内容,还请公子耐心等上一会儿,马上开始了。稍后若公子喜欢哪个表演,可报价请姑娘过来一叙。您瞧,雕花栏旁的四盏灯,有红、蓝、黄、绿四色纸罩着。您燃一次纸罩呢,便是报一次价,一张代表一千两。若三声鼓后,您燃的纸最多,便有同色系的阁花姑娘过来…”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状似不屑道“二位姐姐如此天资,我把你们留下得了。劳什子四阁花,能胜二位姐姐几分?”
似水娇羞一笑“公子真会讲话,阿拉起给二位拿些果盘来哦”。
两人嬉笑着出门而去。
“你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宋启眉头紧拧,一脸不悦。
“对啊”
“张口就来的俏皮话从何学来”
我摸了摸下巴,“不知道。天生的吧”
我拍了拍他肩膀又道“我听说青楼是烧钱的地方,上上下下打理好了,便是谁都巴着你,伺候你。所以啊,侍女也得哄好,不然哪儿有美人伺候,有好东西吃呀”
朝他得意的扬扬下巴后,转身脱了鞋子,坐上雕花栏前宽大的软榻上。
超他招了招手,“你快过来,这里视野确实好。”
“成何体统”
“你我现在皆是男子诶,你能不能像他们正常男人一样”我指了指栏外道。
忽见对面房中坐着一人,那侧脸有些熟悉。
“诶,纪棠。你过来看,对面那人有些眼熟”
宋启斜坐在榻上,看向我下巴扬的方向。
“那人真的好眼熟。只是我记不清是不是认识他诶”
他两息后才回我,“…许是记错了”
我同意的点点头,别过眼看向其他地方。
哟,三楼这一层草草看去,竟几乎满座。咦?还有女子?啊,原来念君阁可以女子来的么?
有一间的轻纱未收起,吸引了我注意。
心下有些恶作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于是手里摸了摸扳指,取出一张符来。
闭眼掐指念道“阴阳成双,五行元炁,日月星辰,为我所用。风来!”
瞬间,阁内起了一阵无名之风,有些人惊呼起来。我紧盯着那间轻纱合拢的房间。
人啊,有了一些本领就会下意识想去运用,也不知是显摆还是心中的’恶’在作祟。这种为满足己欲而打扰他人其实有所不妥,不过此时我好奇心站上风也就不管那么多了。
对面人看轻纱飘起,有些疑惑的转过头来。
我看清了来人,立马坐直了身子。
“妈?”
“怎么了?”
“宋,宋启。我看见我妈,啊不是我姐了!”我看向宋启激动的说着,在软榻上跳来跳去。
三姐与母亲长相极为相似,看到她犹如看到了母皇本人。
我见宋启眉头微皱,好似有些不悦。
“怎么了?啊对不起王爷,直呼你名有些失礼了”
“无妨。”
“那,你怎么啦?”我凑向他,打趣道“还是你见我三姐紧张?哎呀,丑媳总要见公婆的!不止你,宋溪,大师兄都得见。走吧和我一起去打个招呼”
说完我趁他眼神微愣,便拉起他手腕想向外走。没想着柔情、似水走了进来。
“二位公子准备去哪儿呀?表演就快开始了哦,为保三层客人安全,念君阁有规定,表演期间不可随意出房的哦”似水说着捻了个葡萄送进我嘴里。
我嚼着葡萄想着,不能在别人地头上破规矩。既然三姐会出现在这儿,想必也是要渡东海去的。见面,也不急于一时。
“原来如此。还想去如个厕呢”
柔情掩嘴一笑,指了指里室,“公子说的什么话。阁里再不济,上层房里还是都配了‘木马子’的”
“那太好了。”应付了一句,我拉着宋启坐回了软榻。
“公子,侬不去用啦?”似水坐下背靠着雕花栏,又喂了我颗葡萄。
“似水怎么喂的个个甜呀。啊,看完表演再去吧”
我看柔情坐下也想喂宋启,被他面色铁青的抬手制止了。
我憋着笑,似撒娇道“柔情姐姐,我肩膀酸,帮我来捏捏好不好”
“这就来”柔情本有些尴尬的脸转而一笑,扭着细腰跪坐在我身后。
我随意拿了些水果塞入宋启手里,“表演快开始了,宋兄,边吃边看呀”
他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
似水眨着带水汽的大眼,模样很可人,“公子,怎么称呼呀”
“我姓享。享受的享”
“享公子撒地方来的呀,听口音北方来的啊?”
我看了眼正经剥橘子的某人,笑道“对,我们北樾来的”
“怪不得,二位公子说话字正腔圆,好听的很”
我抓住那支往我胸口游走,不安分的手,“柔情姐姐,我怕痒。”
柔情嘟了嘟嘴,我续道“好姐姐说话可真好听。我啊,在北樾被笑身材瘦小,声音不浑厚”
“瞎讲”似水轻拍我手臂,娇嗔道“哪个不长眼东西说的,真该剜口割舌。公子啊,侬进东兴就晓得了,侬身量好过大多数男子咧!声音怎么了,比起像雄鸭嗓的男子悦耳多咧!”
我挑了挑眉朗声笑了笑,拿出两锭银,捏了捏似水的下巴,“我就爱听两位姐姐的话。”
我本来起了性子,试探她们是不是看得出我是女子。毕竟在这种迎来送往的地方,哪个不是人精般的人物。
现下听起来似水不似恭维,眉宇间实有真意,我对自己的装扮得意了几分。
柔情正要拿我手中的银子,似水嗔道“吾(我)讲真额(的)呀,这锭银子似水伐(不)收哦”
说着锤在我手臂上的手刻意重上了两份。
我心里被搔的痒痒的,想在那张气鼓鼓的脸上捏上一捏。我忍不住环上她腰,拉了过来。
“似水姐姐,真是贴心。真不觉得享某有些阴柔之美?”
身旁宋启猛咳一声,推了推我。
我回头对他皱皱鼻,顿时他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
“哪有,公子身材高挑,比起我们见过的都要英俊。旁边宋公子高大,很有男子气概。说公子像女子,柔情去割了他舌头。”柔情绕着我头发,一双柳眉微蹙。
她身上花香绕在我鼻下,经久不去。我刚下意识想靠近她胸口,她就被似水拉了起来。
“阿拉去把糕点拿来哦。”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俩真是厉害啊,怪不得男人被迷的神魂颠倒。
男人真是神奇啊,这两个我都要对付不过来了,那是怎么受得了一妻多妾的呢。这刚宠一个吧,另个就来了。心上挂着那个吧,还得对这个甜言蜜语。
还是我们西钦好啊,一夫一妻不许纳妾。
思及此,没了什么演戏的兴致。
我坐直身子道“不用了,姐姐们,先出去候着吧。我有话和宋兄说”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行了一礼便出门去了。
我闻了闻身上的香味,皱眉道“我就说六煞凶星嘛,一个个跟狐狸精一样能勾魂摄魄,我都要把持不住了。”
“别闹了,对面…”
宋启拉我回身,我没反应过来,一个重心不稳跌到了他胸口。
我抬头就要说他,谁知他正巧低下头,就这么他的唇擦到了我的嘴角...
一时间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待他呼吸喷到了我半边脸颊,这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我靠着栏杆捂着嘴,‘你你你’了半天。
“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宋启难得脸色一变,手举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
我心跳飞快,装作若无其事的转头看向栏外,“你,你本来要和我说什么”
半晌,他才开口道“对面人看过来,想提醒你一声。”
我皱眉望向对面,有人站在栏前在朝这边看。
那岂不是刚才什么都被看到了??真想立马挖个洞埋了自己!
嘴上却犟着“看,看就看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