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骨山的左侧绵延处,仙气萦绕,远处眺望宛如瑶池仙境一般美轮美奂。一整日的疲惫感消失殆尽,肖洛鼓足气吹着漂浮在水面上的枯叶,像小船一样滑行着。像足了只有三岁的样子。
刚喝完酒的飞狐狸,满身酒气。今日干了票大的,心里高兴。酒喝得也有点多了,摇摇晃晃地来到月听泉旁边,将身上的衣物胡乱一扯。便扎进了水里,肖洛听到闷响,下意识转身。飞狐狸被眼前这位娇媚的小女子惊艳到,心想简直双喜临门,人生简直不要太开挂。先得了一大笔金银财宝,现又抱得美人。色心起,刚想靠近。脑部被人重重一击,晕了过去。
王甜甜拔出刀正想结果了,这偷窥师父的登徒子。肖洛连忙拉着自己的乖徒,藏了起来。不一会,几个浑身酒气的大汉,嬉戏打闹着出现。看到倒在池子旁边的人,连忙掐人中将人唤醒。
“仙女姐姐!”
没想到飞狐狸睁眼的第一话,竟然是女人。几人哈哈大笑,打趣的说道:
“大哥!想女人!都出现幻觉啦!改日小弟下山给大哥撸个漂亮的小娘子。”
........
肖洛气得咬了咬后牙槽,突然想到什么。对着王甜甜笑得高深莫测,王甜甜背部发凉。总感觉会有什么荒唐事发生......
在匪城霓虹酒肆内,一位蒙着面的舞女大跳着艳舞。虽然看不懂舞种,芊芊细腰,奔放大胆撩人动作。戴着原始的欲望,台下不知谁先开始的,一打打银票飞入舞台上。舞台中央的女子面纱上的瑞凤眼更加摄人心魄。酒肆里近日的营业额暴增,霓虹酒肆作为鸡足山匪首段家,家族主要营当。收入暴增,很快便引起了城主飞狐狸的注意。
飞狐狸进入酒肆,瞅到正在台上带领着众人划拳的女子。一眼便认出次小女子,正是前几日自己在月听泉内看到的女子,朝思梦想的爱人就在自己面前。飞狐狸退出酒肆,拉着随从就问:
“兄弟吼吼城主我今日如何?”
随从见今日的城主,有一丝反常。怔怔地开口:
“俊!在鸡骨山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段家大少爷最爷们,最俊!”
“真的,你没骗我。”
飞狐狸刚刚转身,转念一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见到如此心动的姑娘。不能这样草草的去见她,必须是自己最俊的模样,想了想转身往堡中走去。
肖洛捶着酸软的腰背,进入房间。瞅见屋中,坐在铜镜前涂胭脂的人,不由得悲喜交加,外加惊惧。
“蓝玉儿!”
蓝玉儿并未答话,肉感十足的双唇紧闭。双眼染上了一层雾气,肖洛慌了慌神,定睛一看。是王甜甜,不由的有点尴尬。紧握王甜甜肩膀的双手,有点不知所措。
“甜甜,你不是不愿着女装吗?为何,突然换上。”
“不愿师父着女装被觊觎。”
话说现在的王甜甜画了眼妆,加了口脂。自身自带的妩媚冷艳,是个男人见了都会神魂颠倒。这还得了呀!总之最后肖洛的三寸不烂之舌,发挥到了极致,才勉强说服王甜甜放弃女装。肖洛口干舌燥的惯着水,心想不带这样玩的,必须得速战速决。再这样下去,别人没把自己逼疯,却被自己引以为傲的徒儿,逼疯了。
酒肆的掌柜花凌将肖洛叫到飞狐狸面前,肖洛懵懵的望着自己的老板。飞狐狸连忙给肖洛盛了一碗汤,将椅子放好。伸手想扶着肖洛坐下,被肖洛慑人的眼神,惊得收住了手。羞涩的挠着后脑勺。
“在下段家的大公子段誉,江湖人称:飞狐狸。敢问姑娘怎样称呼?”
“念楚楚!公子可以称呼小女子,楚楚。”
肖洛从小学过美声,唱歌有一大票迷妹。变声便更不在话下,声线清澈中带丝沙哑在飞狐狸耳中,硬是听成天籁之音了,果然,情人眼里出西施。看着飞狐狸情动的双眼,肖洛突然有些不忍。但在此时一位上菜的丫头,不小心将汤汁洒出。丫头吓得不轻,瑟瑟发抖。刚出门,一把短匕首便插在了小丫头的左背上,小丫头当场毙命。飞狐狸对着肖洛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肖洛一阵恶寒。此人杀人不眨眼,弄他点大米救人怎么啦?
酒过三旬,飞狐狸也不在藏着掖着了,向肖洛表明自己就是想做他的夫君。肖洛一阵反胃,但是为了百姓的饭碗,开始戏精上身,各种撒娇,各种媚术都用在魅惑飞狐狸身上。正是情浓之际,一个奇丑无比的丫鬟进来。听念楚楚说此人是自己的贴身丫头,飞狐狸在不悦,也强忍。以千担大米成交,飞狐狸被丑丫头扫了兴。最终答应念楚楚明早开仓放粮,三日后迎娶念楚楚。
“师父,徒儿不走,要走一起走。”
“甜甜听话,为师会想办法脱身的。但你要小心,飞狐狸阴险多疑。”
虽然已有万全之策,两人还是担心对方会受伤。次日念楚楚以舍不得自己丫鬟为由,送着王甜甜下了山,自己跟着返回了匪城。
“丑丫头去哪?”
花凌瞅着王甜甜一人,送粮食的又是自己人。
“你们主仆二人可真够天真的。堡主讨你们家小姐欢心,是说过一千担大米做嫁妆。但这一千担大米能不能到城里就另当别论了。”
“哎呦呦!发现被骗了,哭吧!哭吧!就你这样的,哭死都没人心疼。”
“哈哈哈......”
王甜甜咧开嘴,笑得阴啧啧的,如地狱归来的修罗,没有任何温度。手起刀落,十多名壮汉命丧短刀之下。
肖洛虽然本身身手不错,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望着屋外的看守的门卫层层把守,邪魅一笑,身手敏捷的上了房梁。
“啊......”
一名丫鬟的尖叫,划破夜里的宁静。门卫蜂拥而至,看着打开的后窗。望着窗外黑洞洞山崖,念楚楚不会是跳崖了吧。搜了一圈屋内,发现云南王府的腰牌。几人决定像城主禀报,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飞狐狸披头散发地跑到关押念楚楚的房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自己连同房梁都搜了一遍。飞狐狸紧握着那枚腰牌,念楚楚真的失踪了,一边下令封锁匪城,自己亲自带队去追。
哒哒的马蹄响彻山洞,肖洛环顾着四周。原来这里有暗道,怪不得鸡骨山式险峻。匪城却物资丰富,想着乖徒应该已脱险。刚出山洞肖洛便想借机逃走,刚想往旁插去,一位好心的兄弟就提醒肖洛跑偏。肖洛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队跑。
林中深处,几棵大树倒地拦住了去路。飞狐狸一边下令挪去挡道的大树,一边咒骂着谁这么缺德。肖洛伸长脖子,正想瞧个究竟。被人大力拖向灌木从中,一只手捂住肖洛的凉唇。肖洛一惊想要挣扎,一股奶香味传入肖洛鼻翼中。肖洛认出来人正是,自己的乖徒。
“徒儿,你怎么来啦?师父不是告诉你,师父会安全回来的么。”
王甜甜自知理亏,咬着下唇,低头不敢看自己的师父。
肖洛“......”
知道粮食已经被王甜甜运进城中,并且已经到了族长爷爷手中。肖洛对这十五六的少年刮目相看,办事效率杠杠的。正当肖洛望着城门想着,要不要再见爷爷一面,王甜甜看穿了自己师父的想法,匪首和云南王之间必有一站,并且一触既发。现在进城无疑是自投罗网,但是如果师父一定要去,刀山火海,自己绝对奉陪。肖洛摇了摇头,爷爷德高望重是念家族长,云南王自然不会为难他。而自己回去无疑是羊入虎口,带着乖徒不能这么任性,深深地望了一眼城门,带着徒弟策马而去。
疯跑了一整天,肖洛自知不会有人追来。便下马想休息整顿一番,王甜甜忙着寻肖洛。并未备干粮,只能到林中碰运气。肖洛在溪边引着水,一阵阵血腥之气传来。不会是徒弟猎杀了一头牛吧?这么浓烈的血腥之气。肖洛拨开杂草,两匹马的头颅立于面前。一瞬间的头皮发麻,胸中的无名火,嗖嗖喷出,烧掉了肖洛仅存的理智。
“念!楚!楚!”
念楚楚三个字,从肖洛气到变形的五官里,一个一个的奔出。来人却冷冷笑着,没有一丝恻隐之心。从肖洛来到大清后,刚觉得2020是最冷血无情,但现在觉得这念楚楚,更加青出于蓝。深深的厌恶感,压倒了肖洛,想拼个鱼死网破的想法冉冉升起。念楚楚内心是痛苦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在她内心中简单粗暴的方法,便是‘杀...杀...’。但在她看到肖洛眼神里的冷漠,变成了厌恶之后,彻底慌了。
在这场单恋中,无疑念楚楚是卑微的,她多想抱住肖洛,请求他原谅自己。他不喜欢的自己都会改,只要他能爱自己。但是此刻的念楚楚,表现出来的咄咄逼人,颇有你不爱我,便去死的架势。本想讨好的语调,赤裸裸地变成了威胁。一阵清风过后,念楚楚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倒下,念楚楚刚想发作,浑身无力瘫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