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进入了短暂的失神,这里的人,连活过三十岁都难?这该是多么残酷的世界啊!
望了望远处的山脉,也许在山脉之后,就是常年不断的战场吧?那么,岂不是真的要立即找个靠山?
悲风的信中所说,这里的人之前都是一方强者。生权敢去抓捕恶女,虽然是一群人去的,但是想到一向说话避开要点的聂飞都用恐怖这等词汇来形容她,一群人也理所当然。
那作为生权师父的依萱,怎么说也比聂飞和生权厉害一些吧?识时务者为俊杰,何况还是美女师父,虽然不算名师,但貌似自己也不吃亏!
“好,我决定了,我要做你徒弟!”
“乖!”依萱斜视了一眼聂飞,大有逐客的意思。
“教一个也是教,教五个也是教。这方面数你最在行了,不若你全部收下,指不定他们之中就会出一个了不得的人呢?”
聂飞可不是他的徒弟,看样子和依萱也是熟得很,根本没在乎她的逐客令,反而蛊惑她全部收下。完了又道:“吃饭也热闹些,顺便加我一双筷子。”
“你再不滚,我就把你的角种在这里!”依萱色厉内荏的指了指桌子中央种着蓝色花植的盆栽。
“啊哈,你试试看!我当晚就偷你的角拿去煲汤!”
说归说,聂飞还是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就留哪个光头以及两人在屋内。
白驹仔细的看了看那盆花,这才注意到那些花枝真的是类似聂飞头上的那种鹿角!
不禁又看了看依萱脑袋后面露出来的像是黑色扇骨的黑角,有着爪状发饰一样有着一种美感,完全不同盆子里这些鹿角,心道原来聂飞口中的畸形是指这个!
但是常年生活在地球,耳濡目染之间,白驹倒是觉得聂飞那种一尺开枝的鹿角更加奇怪。
见大家都走了,那个同样跨界而来的光头青年犹豫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走,诺诺的问了问:“我有一点不明白,可以讲一下吗?”
“问。”
“我听你刚才说之前这里也来了一批人。”光头男看了看白驹,既是嫉妒,又闪过一抹恨意,“我们也会和那些人一样被送到别的地方去吗?那是什么地方?”
“很难讲清楚,但是对于你们而言,是一个值得去的地方,有益无害。”
依萱倒没有敷衍的意思,想了一会儿又道:“那些势力的人会教你们如何使用虚原,传授你们技艺,我记得上一批人提到过你们那里的学校,应该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我还有一点,很重要的一点!”
他比白驹更加害怕依萱翻脸不认人,光头又急促的问道:“刚才那个人说,这里的普通人连三十岁都活不到,是因为什么?这里天天打仗吗?”
“一个种族的寿命是有上限的。”说着依萱欣慰的看了一眼白驹,道:“你们那个世界的人族生命上限是百年,这里的人,只有三十到四十。至于战乱……缔约已起,未来势必会翻天覆地!”
白驹睁大眼睛看着依萱,脱口而出:“不是说因为天天打仗所以导致民不聊生只能活三十岁吗?”
“我有这样说过吗?”依萱一脸疑惑的反问道。
“呃…没有。”
白驹用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自己先入为主的想错了!最近这是怎么了,直觉怎么会连连出错?以前不是准得将近未卜先知的吗?
“谢谢,我知道了。那……我如果还有不懂的问题,可以来请教你吗?”
依萱一连冷笑,问道:“那我心血来潮的时候也可以打你吗?”
他讪讪的退了出去,白驹也想跟着他走出去,走了两步就动不了了。身后传来依萱奸计得逞般的声音:“你想去哪里啊?”
“我想起来我还有东西留在聂兄哪里了,我先去拿回来。”白驹硬着头皮道。方才她那句心血来潮也可以打人实在让他觉得不放心。
“不急,先拜师吧!”
“不急,拜师需要隆重一些。”
依萱娇笑连连,银铃般的声音飒是动人,此刻听起来却让人头皮发麻:“明日应该就会来一位大人物,我怕你跟着他跑了。”
“瞧你说得,我白驹一言九鼎。”
果然被坑了,刚才实在是说话不经过大脑,白驹暗暗自责,名师出高徒,拖到明日就行。
“都说人以群分,你跟悲风倒是一点都不像。”
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白驹站到了依萱的眼前,就见依萱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根漆黑无比的钉子,手指在黑钉的尖端上来回摸索,并且斜视了他一眼。
“我已经说过一次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坐在凳子上的美人抬眼看向眼前的大男孩,语气极为冷淡。
有的人一抬眼就会变成坏人,依萱眼中闪过一抹残忍和压抑的兴奋,看得白驹咽了一口口水,惊骇这该不会是心理变态的女人吧!
白驹心里顿时有一种卖西瓜时千挑万选,回家切开一看居然是臭的那种憋屈。
“我对你好,不代表就不会伤害你……把手伸出来。”
那股禁锢自己的力量顿时一空,白驹犹豫了一下才伸出自己的左手。要是被打手,还是别打比较有用的右手的好。
不知依萱有意还是无意的,看了一眼白驹的左手就打到一边,指了指他的右手!
依萱抓起白驹的右手手腕,那种触摸蛇一样的光滑以及冰凉又传了过来。白驹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来,但她却抓得很死。
依萱撇了一眼半眯着眼在等待酷刑的白驹,邪魅的勾起嘴角道:“忍着,可能会很痛。”
“你想干什么?”
见她用那根黑色钉子在自己的手腕上左右比划,白驹有点心虚了,已经猜到她想要干什么。
“给你种一个虚原种子!”
“等、等等,我还……啊!草……”
只见依萱用那根乌黑的洋钉直接插入了白驹手腕上的关节之处,而且还是直接刺进了他的骨骼里!
转心的疼痛让少年直冒冷汗,忍不住的要骂娘。疯狂的摆动想要从这个已经被他定位在“心理扭曲”的女人手中抽回手,但只白玉青葱的手却像钳子一样无法撼动。
似受不了白驹的大喊大叫,依萱眉头一皱,白驹顿时觉得那股禁锢的力量又来了,除了鼻子眼睛能动,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