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眨眼便过去了...
这天清晨时分,山里渐渐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不时传来阵阵鸟兽之声
山麓之地,姜毅手背之上青筋暴起,紧紧地扣着一块向外凸起的岩石,另一只手不停地在峭壁上摸索着。
此处留下了不少的攀爬痕迹,自己已数不清攀爬了多少次,才终于到的此处。期间经历了不少的危险,甚至有一次半个身子已然腾空,幸亏自己及时反应过来,才化险为夷
用灵力附着在手指上,微微弯曲,用力插到了山体的岩石缝隙中,将自己固定住稍作休息。抬头向上望去,看见山顶隐约呈一小点状,下方则是一片雾海,不知道此时距离地面有多高,想来以目前自己的修为,倘若一不小心掉下去,那便必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此行虽然危险,但收获也是不小的,这三天不停地攀爬,使得姜毅感觉身体的协调性以及自身对灵力的控制力都有了不小的提升。
虽说修为没有增加多少,但自己现在明显感觉到浑身的灵力再运用起来十分得心应手,不像之前那般,显得生涩不堪。这般想着不由得对山顶充满了期待起来,稍作休整之后,便又向上攀爬起来...
山脚下...
老村长望着高空久久不语,只见其身旁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一个人影儿
“老友...你花费这般大的精力,值得吗......要知道你的寿元已......”
老村长并没有回头,依旧瞧着天空说道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即使没有毅儿...也没希望了...我这一生没有血脉传承...原本已断了念想,寿元不过五指之数。谁知十五年前遇到了毅儿,以致于心中有了牵挂,才苟延残喘这般岁月。”老村长轻笑一声
“想不到我这一生悟道,直到见到毅儿才悟透...冥冥之中一切皆有定数,我老了,时间来不及了。倒是毅儿...”
那身影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村长,见其主意已定,便没有再劝说,望了望高空,旋即话锋一转说道:“老友,这般做是否着急了些,要知道修仙大道,根基为重中之重,我观此子修行才不到一年的时间,根基尚未稳固,修为境界提升的如此之快,岂不担心误了他?”
老村长摇了摇头,看了看那影子道
“我在毅儿年幼之时,便教他识文断字,灵草百兽之学识,虽不敢说博古通今风华绝代,却也当得见多识广满腹经纶之士。再则其每日三餐均是奇草灵药为其锻造根基...用灵力为其蕴养经脉调理己身......前几日我又以斯乌鼎将我毕生收集的灵药炼灵入魂,封印在其体内...在其日后修炼之中,便可转化为修为,一点一点融入...咳...咳...”正说着,老村长忽然接连咳嗽了几声
旁边的黑影慌忙上前来,老村长挥了挥手又继续说道
“毅儿的根基牢不可破,坚如磐石,只不过其驳杂仙缘,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过一切自有定数,修仙之人本就是逆天改命,成与不成只看他的造化了...老友,我之前托付你之事?”
那影子听完此言恍然大悟,见老村长问他便答道
“老友交代自然是妥当的,这小子在思过崖待了近一年的时光,那淬体神风必让其体魄更加凝结。但奇怪的地方就是不知这小子何时离开的,我特意询问过,门中弟子均无半点消息,实在是古怪...”
老村长怔了怔,若有所思片刻说道
“前几日我曾检查过其身体,发现他气血体魄均都异于常人,就是自己还不会运用。原本以为是你的安排,现在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是明白了些许,看来毅儿是另有机遇啊”稍微顿了顿,旋即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机缘,此事就不在理会了。还有一件事,那悟道碑毅儿看过了,从中看到了凡字...再答应我一件事吧”
影子听到此处,皱了皱眉头说道
“老友这般说可是拿我当外人了...有话只管说便是,我自当办妥”
老村长摸了摸胡子道
“我走之后,此碑交予你,你可以带回天云门...只需答应我照顾好毅儿,在毅儿感悟此碑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们都不要插手便可,如何?”
那影子轻叹了一口气,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老村长说道
“此事我不答应你也不行,老六老三均都有意收其为弟子...只是老友,你的身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老村长没有再言语,那影子见其不说话似乎明白了什么,旋即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声渐渐消失了...
与此同时
姜毅正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着,只见其面部、额头之上布满汗珠,身上的衣物有好几处破了洞,身体之上也尽是红痕,尽管如此,却依然紧咬着牙,在不停地攀爬者。
在这几天不断攀爬的过程中,姜毅慢慢明白老村长的用意,一个则是为了使自己适应突然暴涨的修为,另一层蕴意便是在考验自己。
爬此峭壁就如同修仙之路,命途多舛且有艰难无比,唯有不断地坚持,不断地努力,才可以登上山顶之巅,见到那美好的景色,而那美好的景色代表着什么,只有自己爬上去了才能知道...
手指并拢,俩腿外旋微屈,维持着一个稳定的姿势,双手双脚徒然发力,瞬间便跃上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台之上。背靠峭壁微微喘息稍作休息,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颗回气丹跟辟谷丸吞了下去,便盘膝打坐开始调息起来
山脚下
老村长抬头凝望着天空,喃喃自语般的说道
“毅儿...想必此举你能找到找到自己的道心,人道渺渺,仙道茫茫,人生之道虚渺无边,更何况是仙道...你父母的消息...罢了,这是你的命,我不便多干预...”似是想到了什么般,旋即低下了头,缓缓地离开了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