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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窥视天机

威尔斯塞泽尔是艾兰塞泽尔唯一的孩子,艾兰和威尔斯也是塞泽尔家族仅剩的两人。塞泽尔家族在王国算不上什么名流,如果不是艾兰跟随托马斯发动“倒王战争”,在许多具有关键性的战役上谋划奇招,为最后托马斯带领的军队进入奉君城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王国建立后又为托马斯鞍前马后,可能塞泽尔家族还会如以前那样默默无闻,更不会有今天的跻身贵族。

但其实塞泽尔家族是王国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塞泽尔家族的起源最早可追溯到先民时代。在很先民时代,这片大陆上的人们还是以部落的形式居住在一起,人们依靠打猎、捕鱼生活,这样的部落在当时的大陆上有很多,他们分布在大陆的各处。

因为那时候人比较少他们活动的区域也仅限于部落所在的地方,所以部落与部落之间是没有什么联系,人们也不知道还有其他部落的存在,他们对自然的认识也十分有限,认为打雷、刮风、下雨等都是天上的神灵在操控,如此以来就需要和神灵沟通,所以部落里就出现了一个可以根据一些迹象来与神灵沟通的人——祭祀,人们会将自己打来的猎物放在一处特定的地方,然后由祭祀去与神灵沟通。

再到后来,部落不停地发展壮大,他们活动的区域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需要扩大,有些部落所在的地方受自然灾害的影响不在适合人们居住,他们不得不拖家带口的搬迁去别处,这样一些部落就相互接触到了,甚至因为领地的事发生了冲突。

为了解决冲突双方部落采用了自然界里动物解决领地冲突常见的方式——决斗,双方首领进行一场决斗,输了的部落带着人离开,赢了的部落将可以留在这片区域。在这样的情况下,部落的数量开始减少了,因为那些被打败的部落可能在寻找下一个居住地的时候遇见猛兽或者饿死,有的弱小的部落则依附于强大的部落以此来保住自己的领地。

又过了几十年,部落的数量已经少了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部落都是数量较大,实力较强的部落,这样的部落看着的确很强,但其实内部并不团结,因为这些大部落都是由许多小部落组成,起初因为核心部落的实力是要比那些小部落强大,可是随着小部落的加入,核心部落就会给小部落分配任务而自己却在享受,这让那些小部落感到很不满。

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爆发,如果单凭首领和首领的对抗肯定是打不过,但是如果整个部落一起合力,那些核心的部落肯定有些扛不住,这些大部落的内部矛盾导致核心部落必须做出让步,而所谓的让步就是给予小部落首领一定的定位,在一些关于部落的大事的可以有发言权,部落就出现了长老制,长老制的推出缓和了小部落和核心部落的矛盾。

长老制刚推出的时候,其实只是核心部落安抚那些小部落的手段,但是到后来生产的进步,人们自我意识的觉醒,长老制发挥出了它最真正的作用,长老们不在是那个只是提意见的人,他们逐渐成为重大事项的决策者,可以说正是长老制的推出让大部落更加团结了。

但是团结了并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大部落之间的冲突又出现了,大部分部落之间其实是势均力敌的,所以这样打了几十年也没什么结果,直到奥古斯都部落被打败,他们在逃跑的过程中遇见了艾森威尔部落,这两大部落组和在了一起,于是依靠着部落的优势这两个部落很快击败了其他几个部落,大陆到这时候才算统一。

击败所有的部落后,各部落仍旧以自己原来的部落生活,而这些部落都必须以艾森威尔部落为首,这样就像是个部落和艾森威尔部落组成了一个联盟,理所当然艾森威尔部落的首领就是联盟的盟主,艾森威尔同样也沿用了长老制,各部落首领成为长老会的长老,这样一来就算是被打败的部落他们的首领也可以享受到仅次于盟主的待遇,在一些重大事情上有了决定权,联盟也因此得到了巩固。结束部落冲突后,各部落有着自己区域,部落的人民也可以安居乐业。

可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很久,就在联盟建立几年后,大陆迎来了雪季,雪季伴随而来的还有漫漫长夜,这样的条件下植物是难以生长的,而动物们受此影响数量锐减。各部落间为了生存发生了冲突,一切又回到原点,联盟也一度处于名存实亡的状态,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事情,最糟糕的还在后面,就在人们因为食物而兵戈相向的时候,在伴随着雪季而来的长夜里出现了某种生物。

他们有着人的模样,红色的瞳孔,眼里只有杀戮,能够将周围死的人、动物同化,他们唯一害怕的是火但是无论人们用什么办法就是杀不死这些怪物。部落间的冲突死了很多人,这无疑为他们壮大了队伍。起初人们并没有在意,可是到后来人们意识到时这些怪物几乎组成了一个军团,人们试了很多办法也不能杀死他们,对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畏火,越来越多的人倒下然后被同化站了起来,大陆上的人口数量锐减。

在这种危急关头,人们终于意识到团结一致的作用,剩下的人抛开部落之见组又一次的组成了联盟,人们先是带着仅有的食物向大陆中心撤退,然后由青壮年男子修建地堡和防御工事,待修建完成,老弱妇孺们躲在地堡里,其他人轮流着在地堡前巡逻站岗,还有一部分人会骑着马向四周去搜寻他们的踪迹。躲在地堡里的人们一边祈祷着长夜快点过去一边为那些在外面的人们祈福。

那些怪物的速度也很快,一下子从大陆东北边正在向中间靠近,出去搜寻踪迹的队伍越来越少,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人们害怕的躲在地堡里依靠着仅有的食物苟活着。终于漫长的黑夜结束了,那些怪物们也消失了,人们高兴地从地堡里出来,为自己劫后余生而欢呼着,人们一边着手恢复生活,一边想着如何抵御下次长夜。

这时候塞泽尔部落就站了出来,和塞泽尔部落一起的还有菲尼克斯部落、圣布莱克部落,这三个部落不是空有一腔热血和勇气,他们是具有神族血统的部落,只不过距神族时代太过久远,血脉里的力量已经退化了很多,只留下了一项神通。

这三个部落和艾森威尔部落一起在大陆北边修建起了一条长长的城墙,这城墙从北起一直延续到西北地区,同时三个部落利用自己的神通在城墙上施加了某种禁制,那些黑夜里的恶魔在这种禁制下无法越过城墙,各部落会派人去驻扎在城墙上,观察外面的动向。后来这城墙被称为了“长城”,那黑夜里的怪物被称为“蚩鬼”。

塞泽尔部落的神通就是可以回望过去,从过去的种种迹象中预测未来,但是这种神通的使用时有限的,使用者必须要回望足够的过去,才能推测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而且不能利用自己所知道的对现在有过多的干预,就算是推测也只是“可能”,这也是为何在起初塞泽尔部落为何没有站出来而到长夜过后才站出来的原因,也正是有了这个能力艾兰才能在“倒王战争”中屡出奇招的原因。

但是这个神通也是有诅咒的,那就是家族的寿命将会因此受到影响,而且随着时代的久远家族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这种能力,起初赛泽尔家族的人是不知道的,因为现在还没有到必须使用那种神通的时候,所以他们也没怎么在意,直到后来家族里的人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艾兰在家族记录中寻找原因的时候才发现这并非偶然。

自从修建长城之后,塞泽尔部落的人就在不停的减少,这也是为何塞泽尔家族本有神通会沦落于此的原因,到艾兰的上一辈乃至前几辈家族里的人一直不多,这就像家族的诅咒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但不会灭绝。到艾兰这里就只剩艾兰一人,在帮助托马斯建立王国后,他没敢再使用神通,一直以普通人的身份活着,为了保护威尔斯,他没把这些事情告诉威尔斯,他希望威尔斯能够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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