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胖霞交往后,我告别了在网吧通宵的生活,只要带着她,什么时间去都不用花钱,通宵也就失去了意义,况且还要抽时间陪她,我的生物钟渐渐恢复了正常。
这让胖磊有些生我的气,仿佛是我背叛了他,我身边的胖子换成了另一个胖子,没人陪他包夜了。
随着去网吧的时间逐渐碎片化,我玩网游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主要是和小华还有其他宿舍的人一起联机对战竞技类的游戏。倒是胖霞对网游的热情依然热度不减,还会双开帮我练级。
没事的时候,我也会和宿舍其他人一起去教室上课。
在宿舍楼下的漫画店租一本厚厚的漫画合订本,一元一天,有时不到半天就看完了。
班里有人好奇的打探我是不是转来的新生,为什么之前上课从没见过我。
胖霞偶尔中午会来找我吃饭。
没了在网吧的花销,我手头开始变得不再那么拮据,会请她在食堂的二楼吃盖房。
一楼是本科生刷卡点餐的窗口,我从没去过。
我们每次都去秀姐的店,一来她家的盖饭可口量大,二来秀姐挺拔的上围总能让我食欲大振,特别是让她添饭时,从领口望进去,秀色可餐......
秀姐为人和气,总是笑眯眯的,用略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提醒我:“这个菜有点辣,你们吃不吃的惯......”
有一次我付钱的时候,装作不经意的把手伸到她的胸前,软软的......
见她白皙的脸颊泛起红晕,装作没事发生的样子,低着头把零钱找给我。
我无耻的硬了,只得一只手插在兜里,仰起头,装出浏览价目表的样子,嘴里嘟囔着:“地三鲜十块、鱼香肉丝......”
待帐篷塌下去,在转身回到座位上。
大概我的眼神太过露骨,胖霞不许我再来秀姐的窗口吃饭,理由是她觉得秀姐看我的眼神色眯眯的。
每到下午,胖霞都会骑着那辆粉红色的小摩托来接我,开始她载我,后来我会骑了就载她。
我们去城区下馆子、逛街,都是她花钱。
我陪她去买衣服,如果她在试衣间的时候有女店员和我搭话,那么这间店就会被拉入黑名单。
她也会买给我,我没有拒绝,像她的洋娃娃一样,任其打扮。
不到一周,我就一身耐克阿迪了,记得我的上一双耐克也是第一双还是初中时代。
那双鞋被我穿的破旧不堪,最后一个倒霉的同学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踩在鞋带上,结果穿鞋带的部分全断开了。
起初他想赔我几张NBA球星卡了事,在我威胁他要用钢笔水泼到他的阿贾克斯球服上后,他不情愿的凑了五十元给我。
结果放学回家的路上,在一条狭窄小胡同里,我的自行车把不小心在一辆停着的红色面包车上划了个道子,一旁的泼妇倒是眼疾手快,抢下了我后座上的书包。
我只得用还没捂热的五十块赎回了书包。
后来那双鞋被老妈拿去修鞋摊修了一下,又被我穿了一年。
为了报复勒索了我五十块的泼妇,有一天上学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在经过那条胡同时,看到四下无人,我把车骑的飞快,在经过红色面包车时,伸出一只手,用钥匙在车身上狠狠的划了一下,此后再也没有走过那条胡同。
除了衣服鞋子,胖妞还给我买了手表和我的第一个Zippo火机。
当然,这些东西在我周末回家时,都放在宿舍,我会换回家里带来的衣服,为了不让老妈起疑,还要把带去的衣服都穿一遍。
我还陪她去染头发,她想让我也染发,我拒绝了,理由是没法和家里交代。
她喜欢吃麻辣烫,街边的小推车那种,各种鱼丸制品穿在竹签上,在一起炖煮,想吃什么就自己拿,蘸着麻酱蒜汁吃,数签子结账,我只吃青菜,喝啤酒。
有时也去大排档吃,烤串、凉菜、啤酒。
我把剩下的残羹冷炙带回宿舍,看着胖磊他们的哄抢,心生怜悯。
有一次她带我去吃自助火锅,年轻的老板看见她的体型,紧锁了眉头,一脸哀伤,他大概还记得我和胡子曾经给他上过的一课。
那次我和胡子从头一天晚饭就开始绝食,搭乘两元一位的黑车来,慕名而来。服务员从一次上两盘肉,到一次四盘,最后放弃了抵抗,干脆叫我们自取。
旁边一桌两个妖艳的大姐姐也被我们惊人的食量镇住了,问我们还能不能吃得下。
胡子大概是受到了大姐姐们的鼓舞,抖擞着精神把冰柜里的肉吃的见了底,又转战水果蔬菜,最后是点心零食......
年轻的老板早已不悦,为了挽回损失,他派出店里最严苛的服务员,严谨的
清点我们桌上剩下的食物。
结果,她吹毛求疵的指出我有半瓶可乐没有喝完。
我慌张了,当时我实在太饱了,一丁点也喝不进了。
正在我不知所措时,胡子像一位久经沙场的勇士一般,冷静的点点头,望着服务员,目光坚毅,他站起身,一把拿起可乐,一饮而尽......
我搀扶着胡子,踉踉跄跄的走出了大门。
在道路的拐角处,他吐了。
“你......没事吧?”我关切的问。
“没事,小意思。”他笑了笑。
我们决定走回学校,即可以省钱,还可以消化一下。
在路上,我在心里暗下决心,胡子这个兄弟我交定了。
待我和胖妞起身,我看出老板的心情转忧为喜,每日酒足饭饱的我已对18元的自助没什么兴趣,毕竟我已是吃过36元烤肉自助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