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灵语湖杨柳对着湖水观赏着它的飘飘长发,官道上人群涌动,皆是来踏青的书生小姐。
春风吹过了青青杨柳,吹过清澈的湖水,在人群中穿过带来清凉,一直吹到灵语湖畔的客来居中。
客来居,名字虽然像一个餐馆,但确是整个京都最大的青楼,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头牌李师师了,听说李师师此女身若无骨,面容妩媚,又凭琴棋书画吟诗作对被誉为京都才女,直至如今,闲人若想见她一面没有一万两银子也见不到她。
李师师正在见客,这个人却是连客来居的妈妈王燕都不敢收他的银子。
“师师最近身子可还不错?”男子穿着华贵,脸上不怒自威,却是笑着说,“这些天,事务繁忙,朕今天也是抽空来看看你。”
此人是玉玄国当今圣上姬泰。
“托陛下洪福,奴家近来安好。”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姬泰见面,但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站在姬泰身侧的王洪老太监。
“今日来一是想与师师吟诗作对,这二来是想问师师一些道经中的不解之疑。”
“圣上请说。”
......
侦缉司属皇帝之手,主要是监察百官,有先斩后奏的权利,所以在京都之中,侦缉司可以说是能止小儿啼哭的。而负责这个部门的是鲁成候姜心山。姜心山此人武功高强,曾经被派往边疆,夜晚摸黑在草原人的大帐群中杀了对面大将克鲁尔,并将首级带回京都,还放了一把火。回到京都便被赐予鲁成候的称号。
“什么,这件案子还没结?”姜心山将手里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在赵四脸上,“这个案子是陛下亲自下的,这都一个月了,你们一点东西都没查出来?”
一个月前,原本应该从西域大月国到玉玄国的使臣被商人发现被人杀死,其中还有大月国小王子格勒的尸体,这大月国小王子可不是一般人,他是大月国国主最宠爱的儿子,此次前往玉玄是为了增加两国邦交,却在途中被杀,姬泰听闻,命听天卫与侦缉司联手调查此事,姜心山为此已经好几天没回去了。
“若是还查不出来,你就去御马监洗马吧。”姜心山说完,转身离开。
.....
回到侯府,姜心山泡在浴桶中,想着许多事。忽然,门被打开了,走进来一位面容妩媚却又清纯的女子,很奇怪,两种不同的气质居然能和谐的出现在一张脸上,洁白如玉的小手轻轻的在姜心山肩膀上揉着,嘴里说道:“回来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呵呵,你这不是来了吗。”姜心山听着如玉珠砸落在盘中的清脆声音,回道。
“几日不见,你憔悴了许多呢。事务很忙吗?”女子又问道。
“算是吧,有些烦人。”姜心山想起烦人的事务,微微皱眉。
“今晚要出去?”女子柔柔的说。
“咳,有些事。”姜心山有点尴尬,“不过我会回来睡的。”
“嗯。别太累了。”女子说完,在姜心山后颈吻了一下,走了出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有些棘手啊。”
......
“师师不用送了,朕过些天再来。”姬泰说道。
“圣上慢走。”李师师俯身恭敬的说。
......
夜晚的灵语湖有些寒冷,湖岸两旁却热闹不减,房顶之上,一个模糊的黑影正在快速的向客来居接近。
客来居高有5层,但黑影却如踏阶一般,没几步就上到最顶层。顶层只有一人居住,李师师。
李师师刚刚结束今日的弹奏,回到房间便看到一个黑影,心中一惊,又闻到熟悉的香气,又放下心来。
“侯爷怎的今日来了?”李师师原本冷漠的声音如今变得妩媚起来。
“看看你。”姜心山说道,“听说陛下今日来了?”
“是又如何?”李师师反问道。“我与陛下只是吟诗作对,哪怕陛下对我这身子有兴趣,也与你无关吧。”李师师语气有些幽怨。
姜心山没有回话,径直朝她走去,一口咬在她的嘴唇上,良久,唇分。
“你要死啊!留下印子,明天我还怎么见人?”李师师眼神迷离,嘴上说道。
“戴个面纱,就说最近上火。”姜心山调戏道。
“呸。”李师师轻呸一声,双手又环抱在姜心山腰上,“好想你哦~最近几天你都没来这里,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说完泫然欲泣。
“你还真是可爱的紧呢。”看到她这个样子,姜心山并没有安慰,而是调笑了一句。
“没意思,说吧,什么事?”李师师见不起作用,便从姜心山怀中离开,却又被他拉了回来,坐在了床边。
“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来找你有事的?就不能来看看你?”姜心山很受伤的说。手却不老实的在她身上游走
“呀!你放开!”李师师满脸羞红。
“呵,女人。”姜心山放开了她,“不过你的确没说错,我还真找你有事。”
李师师翻了个白眼,却显得很娇媚,“你就是个冤家!说吧,什么事?”
“知道格勒被杀吗?”姜心山又将李师师搂在怀里,对着她说。
“嗯,事情闹得挺大的,怎么了?”李师师双手环抱着他的腰,看着眼前帅气的脸庞,温柔的说。
“我干的。”姜心山淡淡的说。
“什么!”李师师震惊的从怀里挣脱,大叫到。
“别叫的那么大声,把别人引来就不好了。”姜心山无奈的看着她,心里也清楚,正常人听到应该会比她还震惊。
“很意外?”姜心山说道,“其实并不是我干的,他们死的时候我待在侯府里。”姜心山解释了一句。
“呼—,那还好,不过不是你那是谁?”李师师放心了,又说道。
“虽然和我没关系,但确是手下人干的。”姜心山憋屈的说,“凶手已死,若是被查出来,我是指定要被弹劾的,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
“我能有什么办法?”李师师头在姜心山颈窝处拱了拱,闷闷的说。
“怎么,今天姬泰没说什么?”摸着李师师柔顺的头发,淡淡的说。
“他从来不会跟我谈国事的。”
“那好,我换个问题,坊间的传闻你知道吗?”
“是说姬泰病入膏肓,就快不行的那个?”李师师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姜心山。
“对,就是这个,怎么样,有没有异状。”姜心山问到。
“并没有,反而还很健康,反正我看着红光满面的,不像生病的样子。”李师师摇了摇头。
那就是坊间的传闻了。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
“你跟他往常见面相比,今日有什么不同?”姜心山皱眉。
“没有啊?不过,”李师师细细想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不过之前他只会一个人跟我吟诗作对,今日却带了一个人。”
“一个看的人发毛的老头是嘛?”姜心山问。
“对,就是他,超恐怖的,感觉都要被冻僵了。他是谁啊?”李师师一脸好奇。
“一个阴阳人,死太监。”姜心山一脸厌恶的说,“不过,他武功很强。”又说到。
“有多强?比你强?”李师师兴奋的说,还是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很强呢。
“和我五五开,不过若是下死手,我会重伤,他必死。”姜心山自信的说。
“哇!侯爷好厉害哦!”李师师不信,刺了一句。
“嗯?你信不信我收了你?”说完,将身子向后一倒,连带着李师师一起倒在床上。对视良久,姜心山忍不住啄了一口粉嫩的小嘴,一触即分,李师师却凑了过去。
“我不行了。”姜心山忍不住分开,深吸一口气。“太晚了,要走了。”
“你把我弄成这样就要走?你还是不是男人?”李师师将脚跨在姜心山腰上双手抱住他,披头散发,“今天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