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子木讷的双眼看着四周,破烂的草屋和稀泥粘上的墙面,鼻子里还传来莫名的怪味。完全就是古代版的三无家庭。
他的身边还睡着一个人,,是二哥陈潇虎,酣睡的十分香甜,从他身上不时传来轻重不一的阵阵打呼声,嘴角还挂着美梦流出的津液。
憨子睁大着双眼,直直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黑屋顶,身上盖着的破棉被,已看不出原来的本来面目,还若有若无的散发着淡淡的霉味。
离床大约半丈远的地方,是一堵黄泥糊成的土墙,因为时间过久,墙壁上裂开了几丝不起眼的细长口子,从这些裂纹中,隐隐约约的传来陈母唠唠叨叨的埋怨声,偶尔还能听见陈父的说话声夹杂着“城里,酒楼”等字眼。
憨子缓缓的闭上已有些发涩的双目,迫使自己尽早进入深深的睡梦中。他心里非常清楚,再不老实入睡的话,明天就无法早起些了,也就无法去砍柴拾药了。
憨子名陈潇雨,陈家几兄弟的名字全是陈父用半斤大米和村上唯一读书人换的。大哥陈潇武,二哥陈潇虎,憨子出生时下着小雨所以名叫陈潇雨。
陈潇雨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前世是地球的一个破烂道观的小道童,一天在摆弄师父传下来的道瓶时莫名其妙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个月了,每天就是上山砍柴,回家务务农活。还好凭借着前世学的一点医术和养生功夫,上山砍柴时顺手拾些药材,三个月来把身体调理得还不错。可惜的是普通的外表,黝黑的皮肤和前世小狼狗的面容实在有些差距让陈潇雨有点无奈。
三个月来在这个闭塞的小山村唯一知道的就是离山村大概一天的路程有一座繁华的城市,陈潇雨决定不久后就找个借口去城市里看看。
收拢心神,陈潇雨很快便睡着了。明天还要上山砍柴,还有几位调理身体的药材没有找到,更重要的是还有妹妹在耳边叮饶了很久的果子。
第二天,憨子从山中背着大捆的柴火,手里拿着一袋山里的水果有节奏的返回家中。脚上踏着养气功的步伐,一呼一吸正在消化服下药材的陈潇雨并不知道,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将带着他迈出这个小山村,给这个世界带去一个“陈老魔”。
这位客人正是他的二伯,长伯如父。二伯和陈父的关系很好,听说十几年前到城里去当学徒,现在已经是一个酒楼的掌柜。这个身份对与小山村来说无疑是大人物了。
二伯是父亲的骄傲,二伯虽然常年不能回村,但随时给家里寄一些吃的用的,不然陈家四兄妹还不一定能健康长大。最近当了掌柜就想着能够从家里面带一个后辈去城里培养,让陈家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陈潇雨放好柴火来到前屋,终于见到了胖乎乎,穿着绸缎衣服慈眉善目的二伯。乖巧的叫了一声“二伯”后便去找小妹了。
二伯在打量了陈潇雨几眼后继续和陈父聊天。大致意思就是二伯所在的酒楼是属于一个帮派的产业,这个帮派名叫“长春门”。掌柜的职位如帮派的外门弟子,有一个推荐名额,可以推荐15岁以下的孩童去参加门内的选拔。如果成绩好直接就能成为内门弟子,如果侥幸成为外门弟子那身份也是和现在也是大大的不同。老陈家可就从此出人头地了。
最近的一次选拔还有半个月就要开始了,二伯自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侄子陈潇雨。
没有出过小山村的陈父听到“门派”这些词语一时拿不定注意。嘴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二伯看着陈父又说道“只要能成为长春门的弟子,吃喝全管,免费习武。外门弟子最差身份也和我一样”。如果侥幸能够成为内门弟子,那么每个月便有十两银子可以拿。
听到这里陈父终于决定了,一口答到“那就这样二哥,憨儿我就交给你了,明天就和你一起出发。”
二伯见此心理十分高兴,看着陈潇雨懂事的样子想着“就算不能通过考核也能来酒楼帮我的忙,本家侄子怎么都比外人好。”手上又给陈父留下几两银子,笑眯眯的摸了摸陈潇雨的头便不再说此事。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行李,陈潇雨就要跟着二伯的马车一起去城里。陈父在一旁不断的叮嘱陈潇雨吃亏是福,不要冲动,有事多问二伯而陈母在一旁只是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哭出来。
坐在马车上,看着陈父陈母渐远的身影。虽然是穿越而来,但三个月来父母的关爱让前世孤儿刚失去师父的陈潇雨十分依恋。想着这一趟去城里凭借自己的医术和身手一定能够挣钱,到时候把一家人全部接到城里去。
陈潇雨万万没想到此次进城本想赚些银两,哪知从此便走上了一条凡人修仙的路,一条一往无前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