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布兰琪,李翼又想到了自己还有几个仆人在她家。
于是少女问道:“哥哥,我们都要搬到这儿来了,那麦格一家还放在阿尔娃·劳伦夫人家吗?”
这猝不及防的问题,令唐利看了少女一眼,然后道:“这一家人品德有问题,我来安排,你就不用管了。”
仗着小羽善良好说话就对小羽打苦情牌,他又怎么敢把这么奸猾还善于伪装的人放在小羽身边呢?
他另有安排。
“咳咳。”
邀功的科林看着兄妹俩自说自话,忍不住轻咳两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团长,这地图怎么安排啊?”科林抖抖手中的大地图问道。
唐利思量着反问:“还有多的吗?”
“没,就这一张。”科林脱口而出。
就是因为只有一张不好分,损友宋豪才让他来探探团长口风的。
“那你问问宋团长,这张地图能不能先放我这儿,我复制一份后再还给他。”唐利回答道。
对于佣兵来讲,地图是必备品。而一张详细准确的地图,不但能防迷路省时间,有时还能救命。
所以,唐利提出了复制一份的要求。
“团长,你也会绘制地图啊?”
损友宋豪的想法也是让人再绘制一份。
“当然。”唐利谦虚又不失骄傲的点点头。
开玩笑,精准绘画可是学习绘制阵法的首要条件,他能不会吗?
科林:……
他觉得团长这副傲娇模样像极了公孔雀开屏展现自己的样子。
科林下意识的看向在场唯一的女性——纤细柔美的少女李翼。
但触及少女那双澄澈明亮的双眸时,科林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这两人是兄妹啊。
科林挠挠头,重新卷起了地图,回答道:“行,我这就去跟宋豪说一声。”
将土匪寨收刮了一个遍,又在旗杆上挂上了佣兵团的旗帜,众人才带着战利品、财务、伤员和死者遗物回了城。
至于土匪尸体,全都火化。
同伴尸体,就近找了空地掩埋。
佣兵一向是个危险的职业,何况他们接的本就是难度较大的任务。
于死亡,众人皆有承受的勇气。尽管,死亡很难让人接受。
狂刀佣兵团和火焰佣兵团一起回了城,交了任务,分了奖金和财务,又给伤员们请了治疗师。
佣兵们聚餐的聚餐,喝酒的喝酒,休息的休息。
团长和团副则要忙一点,要统计人头分赏金,要告知死者家属以及送遗产。
唐利的火焰佣兵团死了两人,皆是科林带来的新成员。
长发披肩的科林看了看唐利身后的老成员们,忍不住道:“团长,你们的运气真不错。”
“你若知道我们上一次任务差点团灭,就不会这么说了。”
唐利知晓,这次老成员们伤损如此轻微,不过是因为在上次的丛林任务中学会了突击阵型,习惯了任何方向而来的突然袭击,并相互之间磨练出了默契。
“你的小队出现如此伤损,是因为战斗时太过分散,不会团队配合。以后多和大家训练一下团队战型,就好了。”唐利接着道。
有了这个教训,相信他们以后在进行打散重组的战队训练时就不会出现推三阻四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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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佣兵团傍晚的伙食是李翼非要带回来的秃鹫肉。
小草小莉在老亚伯的指挥下,精心烹饪了这只被一份分为二的秃鹫。
秃鹫的胸肌肉做成了肉排,翅膀和秃鹫腿和一些剃下来的碎肉是烘烤成熟的,而带肉的骨头则斩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用热油佐料翻炒去腥味后,加香菇,熬成了浓汤。
火焰佣兵团院子里所有的佣兵都被这股肉香味馋得口水直流,一会儿两会儿都要去厨房瞅瞅。
小胖子班杰明更是直接请命留在厨房帮忙,光闻闻香味他都十分陶醉。
这天的晚宴,众人都吃撑了。
当然,吃得最多的,还是少女李翼。
而且晚宴进行到最后,还有喝高了的佣兵来给李翼敬酒。
李翼看了眼递过来的酒碗,又看了一眼正和科林拼酒的唐利,接过酒碗,浅尝一口后一饮而尽。
见这位佣兵敬酒成功,又有其他佣兵蠢蠢欲动了。
但要么被伺候在李翼身边的坎蒂丝拦下了,要么被身旁参加了剿匪任务的同伴拦下了。
同伴不解:“这么美丽的小姐,若醉酒了岂不是更好看吗?”
肖想是不敢肖想的,但看看还是没关系的。
“呸!小姐要是喝醉发酒疯了,咱们的小命就可能没了。”参加了剿匪任务的佣兵一巴掌打在同伴的头上,警告道。
“为啥?”
同伴不解,小姐虽然剑术很厉害,但他们这么多人,还不至于压制不住她吧?
参加了剿匪任务的佣兵直接一把邀住这傻小子,凑在一起给他讲解李翼在土匪寨时的战绩。
因为妖兽肉吃得太多,把自己吃撑了睡不着的少女干脆半夜跑到院子里练剑。
导致的结果则是:所有半夜起床方便的佣兵都被几乎迎头而来的剑气给直接吓得直接酒醒了。
更有甚者,直接是一股热流顺腿而下。
好在天太黑,除了他自己,倒无人发现。
于是乎,第二天一大早,被吓到了的佣兵们纷纷跑到团长房间找到唐利,强烈要求立刻马上搬去新驻地。
唐利揉揉额头,询问原因。
一佣兵苦兮兮的道:“这院子太小了,根本就不够小祖宗……小姐…小姐练剑用。”
瞧这模样,就差抱唐利的大腿恳求了。
任谁大半夜的回来看到一团无法躲避的剑光,都会吓得一颤。
可要让他自己去对小姐说:别练了。
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任谁在看过小姐如割韭菜一般简单快捷的收割人命后,都会在其面前提不起勇气的。
唐利看着围住他的几个佣兵,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小羽只是在院子的角落练剑,你们至于这样吗?”
几个佣兵对视一眼,把唐利拉出了房门,让他看看外面的场地。
宽敞的训练场上和院门那面墙满是深深浅浅的剑痕,看上去像是发生过什么激烈凶险的战斗似的,格外滲人。
吓一大跳的唐利:……
这是咋回事?
确定是小羽独自在练剑而不是在跟人打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