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的事,你不觉得更重要……”刘麟用额头抵站她的额头道。
雪漱咬着唇不吱声了,并不是心里不愿,只是还有些别扭。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明明心已经靠得很近,可身子,总还是有些抗拒,可能还是有些怯……
“没关系,都说了,我还可以再等……”刘麟看到雪漱还在犹豫便不想让她为难急忙又这样说,尽管心里有些失望。
“我,我,我只是很害怕……”雪漱眼睫轻轻一颤看了他一眼羞怯地道。
“怕什么?”刘麟不明白。
“不知道,反正我心里就是怕,我娘死的早,没人告诉我该怎么办……”雪漱说着一下子低下了头。
刘麟一听顿时明白了,这个傻丫头……他一下子欣喜地抱紧了雪漱,“傻丫头,别怕,我,我会……我会很温柔,不会让你太痛!”
“痛?”雪漱一下子抬起头。
“嗯,就是……”望着雪漱漆黑纯净的眼眸,刘麟也脸色一红,支支吾吾地讲不明白。可是男女合欢之事,又怎能讲得明白?况且,他根本也没经历过,只是凭着本能说是。
雪漱眼眸静静地望着他,“这么说,你经历过……”
“没有。”刘麟的脸更红了,“反正,没经历过并不代表不会……反正书上是这么说的!”刘麟一下子找到了借口。
雪漱见他窘的不行,扑噗一声就笑出来,反手抱紧他,“不要羞,我知道了……”
刘麟一笑,更紧地抱住她,“雪漱,要不要我们去试试,御书房里间也有龙床……”
雪漱一听,立马皱眉捶了他一拳,“真没情趣!”
刘麟一笑,一下子情动地吻住了她。
待刘麟放雪漱回去的时候,那也是皇宫就要下钥关宫门的时候,再三地恋恋不舍,刘麟就是不肯放开雪漱的手。三宝与刘公公无奈地对视了一眼,都不觉摇头叹息。皇上怎就这般心软呢!只要他想,天下女子还不尽是任他欲求欲娶,可是一遇到雪姑娘,他就只管粘着就不知道直接拉进寝宫里……
三宝一看,无法了,直接大步走到守宫的侍卫面前咔察一声下了大闸。雪漱一惊,急忙回身,“三宝,我还未出宫……”
“雪姑娘,实在没办法了,到了时辰皇宫就必须下闸,这是千百年不雷打不动的规矩!”说着,刘公公志气一声高扬,“皇上回寝宫了……”
刘麟咧嘴一喜,直接扯着雪漱上了软轿。雪漱满脸郁闷,“都怪你,磨磨蹭蹭,非要最后一刻还拉着我的手……”
刘麟一句话也不说,只管拥着雪漱温软的身子咧嘴笑。
到了寝宫,雪漱便被伺侯的宫女们不由纷说扯着就去沐浴,一番收拾后,雪漱穿着几近透明的娟衣皱着眉头走出来。龙榻前,宫灯吉祥,檀香袅袅,刘麟也早沐浴一新,穿着柔软的便袍神俊无比地站在那里等着。见雪漱出来,他眼神一醉,随后看到雪漱身上的袍子也不觉羞羞地低下头。如今宫女给雪漱换上的竟是侍寝的软袍,那是专门为后宫嫔妃特制的,如今穿在雪漱身上,刘麟有些不敢看。
雪漱也看到了他,扯着那袍子就站在他面前,“我想换件衣服。”
“换什么换,穿这件就挺好的!”说着,刘麟扯过雪漱的手就上了龙床。
“可这件袍子太透了,我不习惯,好象偷工减料似的,那么薄那么透那么软……”雪漱还是嘟着嘴不满意地数落着。
“没关系,我把灯全吹了,你就不觉得透了。”说着,刘麟果真又跳下龙床吹灭灯爬上来。
雪漱还是觉得别扭,“可这袍子穿着还是跟没穿似的,我……”
“闭嘴!现在睡觉……”说着,刘麟把雪漱扯进怀里就为两人盖上了被子。
云锦被下,刘麟与雪漱身贴着身躺着,一样温软透明的袍子,真的跟没穿似的,刘麟一阵心惊肉跳,呼吸不觉灼热。雪漱也快似被闷窒息,她不觉一下子掀开了软被,“闷死了……”
刘麟轻一笑,“是紧张的吧?”
雪漱脸一转,正看到刘麟那墨如点漆的眼睛,本想挖苦他两句,此时却也软了心,轻轻放手合在他眼睛上,“闭上眼,睡觉!”
刘麟一笑,一把又把她扯进怀里,“也罢,待到你自己忍无可忍的时候,我再……”在她额头上轻啄了一下,刘麟深情地说,“雪儿,我爱你……”
雪漱浑身一颤,只敢把头深深埋在他怀里,片刻,咧开嘴就笑了。
第二天一早,雪漱趁着刘麟上朝之际赶紧抽身走人,若不然,哼哼,怕是进得来便出不去。
刘麟的粘劲可真不是一般的强,想想昨儿自己怎就心软了呢?都到了宫门口了,愣是又被他扯了回来,真是的……瞧今儿早上那些宫女偷笑暧昧的眼神,雪漱扒了两口饭便再吃不下去了,赶紧红着脸夺路走人。
“哎哟……”突然浑不在状态的雪漱头顶突然碰上一堵墙,她急忙摸着碰疼的额头抬起脸,“啊,柳大哥……”雪漱待看清面前站立的人时,不觉惊喜地一声大叫,再顾不上碰痛的额角,急忙扯住柳青眉的袖袍,“柳大哥,你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
柳青眉的嘴角噙着一缕温馨的笑意,目光如醉地深深打量着雪漱,自从知道刘麟的真实身份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一生终是与雪漱无缘了。不过,看了精神抖擞美丽如初的雪漱,柳青眉的心虽痛着,脸上的笑容却愈加浓烈,轻轻握住了雪漱的小手,“雪儿,见到你真好!”